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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平時稱得上堅不可摧,幾乎找不到弱點,但他畢竟也是個人,一個再強大的頂級alpha,在一年一度的易感期時,也會脆弱的像個孩子。」
沈岱的身體僵了一下,在那極其短暫地一瞬,他察覺到了自己心弦上的顫抖,那是一種名為動搖的情緒。
第三十七章
瞿承塵覺得自己階段性地達到了目的,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就走了,沈岱在原地僵站了很久都無法回神。
易感期……確實是一個alpha最致命的弱點,多發生在天氣溫暖的春、夏時節,類似於omega的發情期,只不過alpha的需求是交配和標記,在這個時期,alpha會退化出很多動物性的本能,變得非常危險也非常脆弱。如果alpha能和自己標記的omega度過易感期,那會是一段甜蜜又滿足的時光,反之則是一場煎熬。
對於頂級alpha來說,這是最容易被利用和背刺的時機,所以他們會找一個絕對私密和安全的地方熬過去。
沈岱沒想到瞿承塵在打這種主意,但這確實也是他能想到的瞿末予的唯一弱點。瞿承塵說得對,這是他最有可能得到瞿末予的標記的機會,可是,他要這樣一個標記做什麼?那不是他愛的人抱著想要和他共度餘生的情意給予他的承諾,真正重要的,並不是標記。
應該找機會提醒一下瞿末予,沈岱想,必須小心這個滿腹算計的瞿承塵,也許在瞿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他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以後可就難說了。
接近零點時,瞿家人集中在庭院裡,等著放鞭炮。幾個小孩兒撒丫子在雪地里跑跳,大大的紅燈籠映襯得他們的臉蛋都是紅撲撲的,看著非常喜慶。
沈岱小的時候沒有適齡的親戚玩伴,第一次和這麼多人一起過年,受到這熱鬧氣氛的感染,他有了一種自己真的是這個家中的一員的感覺,哪怕只是短暫地錯覺。他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他名義上的丈夫,默默抱住了瞿末予的胳膊。
瞿末予低頭去看沈岱,從這個角度俯視,能看到他纖長上翹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樑,微微倒向自己的腦袋顯得十分乖順,沈岱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來,倆人的目光不經意地相撞,在將要舊新交替的這一時刻,眸中倒映著的人被賦予了一些特殊的意義,倆人的心在這一刻都劇烈地顫動了。
沈岱總是無法長時間地直視瞿末予的眼睛,喜歡一個人會不自主地羞怯,他把目光挪開,隨口問道:「打牌贏了嗎?」
「贏了點。」瞿末予道,「你晚上對我說些好聽的,我就給你發個大紅包。」
沈岱笑道:「恭喜發財?」
「太俗。」
「那說什麼?」
瞿末予壓低聲音:「叫得好聽也算。」
沈岱臉皮一緊,正不知道怎麼回,突然被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嚇了一跳。
山里不能放煙花,這一萬響的鞭炮也足夠把開年的熱烈氣氛炸響。孩子們的尖叫聲跟著起伏,沈岱笑著捂住了耳朵,心中默默許下新年的願望,希望明年也能這樣和瞿末予一起過年,如果再貪心一些,他希望年年如此。
回到客房,沈岱接收到瞿末予的眼神:「我去洗澡。」
瞿末予握住沈岱的肩膀,把他拉近自己,同時熟練地撕掉了他後頸的貼紙:「一起。」
頭頂的花灑雨落,將倆人籠罩在水霧之中,此時的水溫偏高,但瞿末予留在沈岱肩頸上的吻更加灼熱。沈岱被瞿末予一手攬著腰箍在懷裡,後身抵著那硬熱的物件,赤著的身體止不住地輕顫。
當瞿末予兇狠頂入的時候,沈岱被擠壓到了牆上,前胸貼著冰冷堅硬的瓷磚,後背粘著滾燙厚實的胸膛,隨著每一次的進犯他都體會到冰火兩重天的極端刺激。
四周很快充盈著白蒙蒙的熱氣,被瞿末予捏著下巴長吻的沈岱很快就感到喘不上氣來,被撞得生痛的髖骨和發軟的雙腿讓他的身體開始往下墜,瞿末予抱住他的腰,將他拖出了淋浴間,扔到了臥室的床上,依然從身後進犯。
沈岱叫得嗓子都啞了,也累了,只能把臉埋在被子裡小聲嗚咽,瞿末予還嫌不夠,低下頭去咬那後頸處白花花、嫩生生的皮肉,他的齒痕距離沈岱的腺體只有寸余,這不是他第一次咬沈岱的脖子,不能標記就代表著不是絕對的占有,不是絕對的占有就讓他始終無法絕對的滿足。他不知道多少次產生狠狠咬下去的衝動,雖然每一次理性都會戰勝意願,但違抗本能的滋味兒並不好受,往往在極致的享樂之中,還穿插著這些抓心撓肺的不滿,他無法言說的憤怒就會變本加厲地宣洩到沈岱身上,畢竟懷中這個讓他數度險些失控的人,正是罪魁禍首。
他從來不是一個縱慾的人,相反在生理需求上很克制,性慾跟食慾一樣需要自律,但往往和沈岱做愛的時候他會把人折騰得第二天下不來床,很難說是有意還是無意,但必定是有其中夾雜的怒火在作祟——因為沈岱的存在挑釁了他的自控力的怒火。
沈岱並不知道在他身上撻伐的alpha此時心中有多少彎彎道道,他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只能隨著瞿末予在原始的欲望中一同墮落。
沈岱睡了很沉的一覺,沒有上班早起的壓力,他只想在新年第一天的溫暖被窩裡盡情地釋放疲憊。
直到他被瞿末予搖醒。
沈岱發懵地看著一臉嚴肅地瞿末予,又看了看窗外,陰天,小雪,看不出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