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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在書房裡他們家小貓看到後面那一排書架上的東西之後，忽然就不跟他撒嬌了，看到小電影院裡的陳列後，躲在牆角不肯出來，每天還不耐煩和他一起看直拍。
唐歲自認為自己以前在洛輕川面前並沒有什麼太多丟臉的表現，甚至可以直接說是沒有。
這些先不提了。
他幾個月前去劇組的第一天就露出了醉酒的醜態，當時他還奇怪自己怎麼精準地吐到垃圾桶里的，現在想起來……
大概也是洛輕川的功勞。
唐歲沉默。
社死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他幹嘛要阻止洛輕川走，就應該讓他走的。
洛輕川蓋上被子等了一會，他露出一雙眼睛，奇怪，唐歲真的不說話了？
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不會又是余果吧。
洛輕川低頭看手機。
唐歲發來的。
洛輕川：？
他看看病床上的唐歲，看看自己的手機屏幕。
有事嗎？
唐歲：睡了嗎？
洛輕川：睡了。
唐歲在床上撲騰了一下，看了一眼瞪大眼睛看手機的洛輕川，他把頭縮了回去。
唐歲：你還醒著。
洛輕川握緊拳頭。
唐歲：你都記得你做貓時候的事情嗎？
洛輕川剛準備生氣，他忽然眨眨眼睛。
啊……
唐歲：你都知道小電影院，也知道我喜歡抱著你睡。
唐歲：你都記得。
洛輕川不回。
他心裡哼唧兩聲，既然唐歲自己都知道，那說那麼多幹嘛。
哈！他也會覺得不好意思了吧，他也終於知道自己有多少羞恥的小秘密了吧。
洛輕川倒是想看看唐歲要怎麼解釋他有一堆洛輕川專輯、周邊的這件事。
他總不能……總不能……
唐歲：你開始和我說話也是因為這個？
洛輕川看著唐歲單方面狂發的信息。
洛輕川舔了舔嘴唇，這也不算錯。
唐歲：那你喜歡我？
「啪嘰。」洛輕川的手機砸在了臉上。
洛輕川緩緩拿下手機，看向床上。
離譜！
唐歲的大腦是反著長的嗎？！
唐歲又發來了一條信息。
唐歲：因為你都知道我私下是那樣的了，你還願意主動來和我說話，所以我才會這麼想的。
洛輕川看到了微信內容，他猛地把屏幕按滅了。
他的心臟「砰砰砰」地跳起來，臉上微微地發熱，他不得不把手機放在臉上散熱。
唐歲這個邏輯好像並沒有錯。
他既然知道唐歲喜歡他了，他不僅沒有遠離，還嘗試著和唐歲修復關係。
這不是很奇怪嗎？
那他喜歡唐歲？
怎麼可能。
洛輕川剛剛有這個想法，他自己都被自己雷到了。
洛輕川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他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新發來的消息。
唐歲：謝謝。
洛輕川的大腦當機了一秒。
什麼意思？
謝謝他喜歡他？
唐歲已經確定好了？
唐歲：我剛剛想了想，你應該不喜歡我，但是還願意和我解除誤會、主動找我聊天，送我想要的東西。
唐歲：是你人太好了。
唐歲：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洛輕川：？
洛輕川原本發熱的大腦忽然冷靜了下來。
他怔怔地看著最後的微信。
這些話從唐歲嘴巴里說出來，怎麼就感覺那麼奇怪。
他不是特別自信、特別篤定的嗎，怎麼突然來了個急剎車。
洛輕川看向病床。
病床上的唐歲很安靜，洛輕川根本看不出什麼。
他放下了手機，沒有給唐歲回消息，眼睛看著醫院的天花板，原本很困的大腦一片清明。
他失眠了。
第二天六點，他叫唐歲起來回家。
微信的聊天記錄像是被人盜號發的，他們兩個好像都忘了。
唐歲乖乖地跟在他身後，處理好所有醫院的手續。
「我送你回去。」洛輕川招呼他上計程車。
唐歲的表情還不太好，看起來恢復得並不是很完美。
洛輕川給他買了藥。
他們不方便呆在醫院，今天運氣好，沒被發現，多呆兩天就不知道了。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
洛輕川心裡有些煩躁。
唐歲自己挑起的話頭，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他不是特別勇往直前、話無禁忌的嗎？
他們的情況持續到計程車開到他們樓下。
洛輕川本來準備直接回酒店了，但是唐歲下車的一瞬間，臉一白，洛輕川不敢走了。
「我送你上去。」洛輕川已經在想要不要喊宋小麥了。
「謝謝，我一會叫家政阿姨。」唐歲終於說話了。
他說話的語氣顯得很禮貌，同時帶著些許的疏遠。
洛輕川心裡莫名煩躁。
唐歲有病吧，平時怎麼不客氣，昨晚闖禍的時候怎麼不客氣，現在突然拉開距離是做什麼。
就因為洛輕川不喜歡他，他覺得……
他覺得不好意思了，想拉開距離也正常吧。
洛輕川想清楚之後，不僅沒有覺得鬆了口氣，反而心底生氣了無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