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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可以吧。我住一樓……沒聽到樓上有什麼動靜。」
「哦……嗯,行吧,你說得對。我先不去了。不好意思啊寶寶,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沒事兒的。」朱秀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
「你今天過得怎麼樣?別墅的條件好嗎?」
「硬體倒是還可以。不過老闆夠懶的,一樓浴室門壞了,一直沒修。」
「是麼?那確實太差勁了。我記得你白天抱怨過,連監控都是壞的?」
「對。其實這種地方……挺不安全的。老闆真該早點裝監控。」
「幸好寶寶你跟著同事在一起。不然我才不放心你一個人住那裡。」
「小兵哥……謝謝你,幸好還有你關心我。這次的事情結束後,我們好好地在一起好麼?我們還清錢,一起努力做正經的工作,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抱歉,之前賭博,是我錯了。我只是想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對不起秀秀。」
「沒關係,我永遠不會怪你。」
兩人就這麼聊了幾句,電話掛了。
朱秀以為袁小兵聽了自己的建議,並沒有連夜趕來別墅和自己住,而是決定天亮再上山進行後續的綁架計劃。
可凌晨五點,她又被手機震醒了。
接通電話,袁小兵對她說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話。「你現在去上廁所,叫上王玥然,你們一起推門。千萬要按我說的做!你別一個人做這件事。
「我、我也只是幫人一個忙,掙點錢而已!你放心,我沒有殺人!」
此時此刻,廚房內。
講到這裡,朱秀長長呼了一口氣。
她揉了揉臉,看向許辭。「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兇手。他也確實可能只是幫人把一切偽裝成自殺,讓我幫忙圓個謊而已……」
「在那之後,你們有聯繫嗎?」
「有。他用新換的手機跟我聯繫過。另外……我、我取到過一個快遞。」
「裡面裝著什麼?」
「是我之前落在袁小兵車上的一條絲巾。那還是他在……在打過我之後,送我做彌補的禮物。」
聽到朱秀的故事,完整故事缺失的一塊拼圖,總算合上了。
——如果袁小兵殺了劉娜,為什麼非就地處理屍體,而非要把它運回別墅,再製造一個那樣做作的現場,總算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許辭往窗外望了一眼,再回頭,略皺了眉看向朱秀蒼白的臉。「朱秀,你被利用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爬上朱秀的心頭,她問許辭。「你什麼意思?」
許辭道:「袁小兵想嫁禍你。他早就算計好了。」
·
白雲山上。
那個莫名出現、又離奇消失的行李箱總算被打撈起來了。
祁臧戴上手套奔過去,不消多時,他就看見行李箱的拉鏈上掛著一小條織物,像是某種衣料被拉鏈勾住所留下的痕跡。
柏姝薇走到他身邊,蹲下來,有些嚴肅地說道:「老大,這……這該不會是絲巾吧?朱秀脖子上總是戴著這樣的絲巾!」
第19章
針對朱秀的搜查令已經正式下達。
在發現疑似絲巾的痕跡後,柏姝薇直接帶人去到了朱秀家中,把絲巾、圍巾、衣裙等物品通通帶回了市局的物證中心。
經過比對,朱秀的其中一條絲巾上果然有被劃爛的痕跡,再經光譜儀的鑑定,結果很快出具——從水中打撈出來的行李箱拉鏈上勾出的絲質物,基本可以確定來自朱秀的絲巾。
如此,朱秀可謂有重大的殺人嫌疑。
另一邊,祁臧仍守在白雲山上繼續調查。
那個在周五晚11點神秘出現、又神秘消失的行李箱總算現了真身。它是藍色的箱體。打開來看,卻並不是死者劉娜的行李箱。
做出這個判斷的原因很簡單——
緊接著打撈隊又從湖底打撈出了一個紅色的行李箱。
經過之前的口供可以看出,這是死者劉娜在周五跟北水店的員工們去別墅時帶的那個。劉娜相對比較高,有1米67,裡面的衣服褲子是符合她的身量的。
至於這個帶有朱秀絲巾的藍色行李箱,裡面的衣裙全都相對較短,推測它的擁有者的身高只有1米55左右。
此外,兩個行李箱裡都進了水,裡面的一些書本的字跡都模糊了,不過對於一些厚的書籍,翻到中間地方,勉強可辨認出兩個人的字跡不同。
其中非常關鍵的一點是——兩個行李箱裡都有相同的教科書書籍。
衛凡仔仔細細將兩個行李箱的證物進行了整理,當即對祁臧道:「祁隊,這個藍色行李箱的主人,是劉娜的同學吧?周五晚11點,這個同學是不是來找過劉娜?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進別墅,而只是把藍色行李箱推給了劉娜,讓劉娜接過去放進了別墅中。」
祁臧認可這個推理。
背後的故事究竟怎麼樣尚未可知,但重重謎團中,居然始終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劉娜的同學。
這個同學半夜去鳳凰別墅找劉娜。劉娜跟姜雪吵完架離開別墅,帶著兩個行李箱,紅的屬於自己,藍的屬於同學,後來她們一定是離開的。
現在劉娜死了,紅藍兩個行李箱都沉入了湖底……
那麼那個同學去哪兒了?
她還活著嗎?如果活著,她為什麼不現身、不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