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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臧心說我養什麼魚啊,這一堆頂著漂亮姑娘頭像的人,其實全部都是許辭的小號。
也多虧許辭做戲做全套,每個馬甲連朋友圈都提前準備好了。並且還不是「僅三天可見」,他每個小號都足足做了一年的準備工作。
不僅如此,他還有好幾個馬甲是朋友圈的工作已做好,只是還沒在祁臧面前扮演上的。
發完語音,總算把一幫人對付過去了,祁臧趕緊藉口要去衛生間,去到走廊上,他就趕緊給「謝橋」那個頭像發了條消息:[抱歉,別在意。他們喝多了瞎胡鬧。你就當沒聽見。不用來。]
發完這條消息,祁臧就靠著走廊不動了。端著手機,目光下垂,他盯著手機屏幕,是在等許辭的回覆。
他知道許辭今天也有應酬。
也不知道是不是頭腦總算從案件里脫離,加上喝了點酒的緣故,被那麼一起鬨,他還真的有點想許辭了。這會兒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他的回覆。
足足過了十五分鐘,他總算收到了許辭發來的消息:[今天的談判挺麻煩,可能會搞很晚。你早點回去,不用等我。]
血鶯那邊雖然似乎一直沒有什麼動作,但祁臧不敢掉以輕心。[你在哪兒?我去接你。這幾天我輪休,沒事兒。]
許辭:[我在泗水街這邊的雲頂酒店。林景同可能會找司機送我。如果被他盯著,你我不方便見面。我不會有事。我最近跟林家走得近,四色花最近沒來錦寧市。你在家裡等我就好。]
來回把弄了一下手機,祁臧呼一口氣,終究回覆:[好,我在家等你。萬事小心。有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雲頂酒店某衛生間裡,許辭把兩人的微信來回看了一下,便立刻清空了聊天記錄。
之後他回到餐廳的包廂里。
一走進去,便看見林景同又在被人灌酒。
清豐這麼大的盤子,現金流向來健康。
外人絕對想不到,林景同作為所有人眼中眾心捧月的太子爺,為了給自己的電競項目拉投資,還需要來陪酒。
但許辭是知道內情的。最近清豐要做空懷望科技,同時要做多清豐製藥,再多現金都砸到了股市里。
相關證據,許辭和舒延裡應外合,正在整理,不久後這雷就要爆出來。
思及於此,此刻看向林景同的時候,許辭的眼神也閃過一瞬的複雜。
林景同帶來的兩個擋酒特助已經□□趴下了。
現在總算輪到了他本人。
不過許辭知道他是不能喝酒的。一方面他有些酒精過敏;另一方面,他神經敏感,不敢喝醉,怕狀態不好的時候會被他那同父異母的兄長暗殺,所以他從來不碰酒。
眉頭皺了好一會兒,終究在林景同不得不把滿滿一杯白酒端起來的時候,朝他走了過去。
「林總,等等——」
許辭走上前,徑直握住林景同的手腕,從他手裡奪過酒杯,然後轉身笑著看向來人,「王總,見過很多次了,一直沒喝酒喝盡興過。我的罪過。我陪你喝。喝多少就可以。林總酒精過敏,要出人命的。你大人有大量,可放過他吧。」
「喲,謝總這麼給我面子?哈哈哈……知道你是林總的得力助手,可你從來比林總還像林總,去哪兒都吊著臉清清冷冷的,上次老劉找你喝酒,好像還被你當面懟過?」
這位「王總」還真沒客氣,當即讓人重新倒了三杯白酒遞過來。
「謝總,怎麼著?你喝下去,咱們這合同就算妥了!」
謝橋的「清高」與「傲氣」,也是圈子裡傳遍了的。
但他也是真有本事,向來能讓合作雙方都從項目里得到最好的收益,一直以來大家雖然開玩笑說他那派頭簡直像林景同的上司,不過也都是真心欽佩他。
酒桌文化這種陋習,謝橋向來嗤之以鼻。大家都當他是文化人高材生,靠智商辦事情的,沒有真為難過他。
謝橋在應酬上從沒喝過其他總的酒。
現在見他肯喝自己的酒,這在王總看來,還真像是單單自己獨一無二有面子似的,還真就許下了簽合同的事兒。
看到那三杯白酒,許辭略皺了眉,但很快乾脆利落地端起一杯來。
「謝哥你——」
林景同叫住他,語氣帶著幾分關切、幾分擔憂。
許辭轉身朝他搖搖頭,之後仰起頭,將這杯白酒一飲而盡。
接連喝了三杯酒,許辭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明顯應該是有醉意了。但他的眼神、表情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從林景同那裡接過合同,他走到王總面前遞給他,笑道:「王總,說話算話,簽了吧。」
見許辭似乎語氣都沒有任何變化,王總愣了一下。「喲,謝總海量啊。怎麼著,再陪我喝一輪?」
許辭揚起手裡的合同,面帶笑意,但語氣多了幾分凌厲。「先簽合同,然後我陪你喝個盡興。」
許辭神情冷峻,語氣凌厲。王總還真有點被唬到了。
當著那麼多人許下了話,他也不是不痛快的人。再說這項目他也有收益,只是之前一直有點看不慣林景同,想趁機給他點顏色而已。
既然許辭都說要陪他「盡興」,他借坡下驢,痛快簽了合同。很快他的秘書卻又倒好了酒,王總指了指那些杯盞。「謝總,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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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許辭幾乎喝斷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