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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乖,等這瓶輸完,就好了。”
“嗯,好。”
小姑娘疼了半宿,如今有些疲憊,靜靜的趴在他的肩頭,不過一會兒,便睡熟了。
莊嚴下了夜班,緩緩地走進來,脫掉白大褂,倒像是個時尚精英。
看著睡熟的小姑娘,輕聲問著,“好些了沒?”
“嗯”
陸時蘊淡淡的點點頭。
心中的石頭驀地放了下來。
身為兄弟,莊嚴怎麼能不知道自家兄弟在想著什麼,身子緩緩移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沒事。”
自從上次之後,他草木皆兵。
陸時蘊等到懷中的小姑娘呼吸均勻了,方才小心的將小姑娘放在床上,讓她睡得舒服些。
“你也睡會兒吧,熬了一夜了。”
莊嚴好言勸著他。
“不必”
知曉他做的決定,莊嚴不再相勸,只是將自己在醫院的房間鑰匙留了下來。
“這是多餘的一把,想去休息了,就自己去。”
“多謝”
莊嚴再不多說些什麼,直接轉身離開。
——
小姑娘再次醒來,已是中午,外面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搭在她的側顏上,十分的恬靜。
手上的針不知什麼時候拔掉的。
上面的布條站在手背上,止著血。
小姑娘撐起自己的身子,坐在床邊,想要下床去看看。
腳剛一落地,便聽到門外的響聲。
回過頭去,看到來人,頓時皺了皺眉頭。
“你們怎麼來了?”
千葉雄牽著手中的秦曼,頓了下,聽著她毫不掩飾的質問,心頭怒火很快就升了上來,想要發脾氣,卻被秦曼攔了下來。
“千鈴啊,我們聽說你晚上發燒住院了,我們來看看你。”
說完,還扯了扯一旁的千葉雄。
千葉雄勉強扯了扯嘴角,不情不願的說著,“對啊,我們聽說你生病了,所以想來看看你。”
“看我?”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千鈴笑出聲來,諷刺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兩位,“你們是來看我死沒死嗎?”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
秦曼趕緊上前來,將手裡提著的水果放在床頭的桌上,笑的很是和善。
“我們啊,就是想純粹的來看看你的,是不是啊,葉雄?”
千葉雄站在門口,看著千鈴,想著自己來這裡的目的,迫不得已的點了點頭。
走上前來,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了看四周,“時蘊不在嗎?”
千鈴看著兩人,狠狠地閉了閉自己的眼睛,“如果二位沒事的話,就請離開吧,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們。”
“千鈴!你……”
眼看著千葉雄又要發火,秦曼趕緊上前拉住他,對他使了個眼色。
擋在千葉雄的面前,秦曼對著千鈴,揚起一抹溫婉的笑容,“其實啊,千鈴,今天我們來找你,是有一件事相求。”
千鈴譏諷的笑笑,看著兩人,“不是說單純來看看我嗎?如此前後打臉,你們的臉不痛嗎?”
秦曼嘴角的微笑凝固了下,手指攥了攥。
看著千鈴極為嫌棄的眼神,恨不得直接上去扇她一巴掌。
但是,她不能!
千家的產業還要靠她!
“千鈴啊,陸時蘊已經將千家的產業逼到了絕路上了,如果再這麼下去,千家就要垮了啊,千鈴,這可是你的家啊,你忍心讓它垮掉嗎?”
說著說著,秦曼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聲淚俱下,演技不錯。
可惜,無人欣賞。
千鈴淡淡的別過眼睛,聲音冷冽,“我記得,我已經和你們斷絕關係了,從此,千家的一切與我再無分毫的關係。”
看著一旁坐著的千葉雄,緩緩勾唇,“我巴不得千家垮掉。”
“你這個逆女!枉費老子養了你這麼多年!白眼兒狼!和你媽一樣,就是個賤人!”
千葉雄哪裡受得了自己的女兒對自己說這樣的話,直接破口大罵。
要不是秦曼攔著,都想上前去打她兩巴掌。
“賤人?”
千鈴手掌撐著自己的床,緩緩地站起來,雙眸通紅,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眼眸中像是凝了寒冰,“就憑你,也能損我母親的名聲。”
“你媽就是個賤人,背著我,偷偷在外面和別的男人私會,不是賤人是什麼,要不是老子要她的股份,誰他媽會喜歡她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每說一句,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在千鈴的心上。
“咚——”
門從外面被狠狠的踹開。
兩人被驚得一下子回頭看去,看著陸時蘊走進來,嚇得頓時往後退了幾步。
他,他不是離開了嗎!
陸時蘊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直接將小姑娘摟在懷裡,看著兩個意欲逃跑的人,輕聲說著,“攔住他們”
外面不知從哪裡站出來的人,直接將兩人堵在了病房裡。
小姑娘的眼睛通紅,看著陸時蘊進來,拼命忍著自己眸中的淚光,一字一句的說著,“時蘊哥哥,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