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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慈英問她為什麼。
她指著陳臨戈,大聲道:“它和哥哥一樣,也有小雞。”
陳臨戈當時是什麼反應周兮辭不記得了,她只記得她那天被徐慈英揍得很慘,是從博物館一路哭回家的。
……
陳臨戈在小巴車開過兩站的時候打了電話過來,問清地方要了定位:“我們等會打車過來,到地方再聯繫。”
“知道了。”周周兮辭掛了電話,倚著簡凡肩頭補覺。
小巴車遇人隨時要停,還有固定的車道,計程車就比較隨意,一路暢行,陳臨戈和蒲靳比周兮辭他們三個還要早到個幾分鐘。
計程車往裡多送了幾百米,就停在進村的水泥路前,四周是大片的麥田,風吹麥浪,浮動的麥穗像金子般,黃燦燦沉甸甸。
“這地方風景還挺好。”靠山靠水的地方沒那麼熱,蒲靳抻了個懶腰,長長地舒了口氣:“真爽啊。”
陳臨戈不可置否,坐在樹下的石凳上。
等了沒幾分鐘,遠遠看見小路那頭跑過來幾道身影,周兮辭打頭陣,簡凡還有一個他沒見過的男生隨後。
橙紅的訓練服如同灼灼烈日。
躁動,奔騰,灰塵。
簡凡遠遠看見陳臨戈和他朋友,抬手晃了晃:“哈嘍!帥哥們!我們來啦!”
陳臨戈和蒲靳禮貌性地也揮了揮手,蒲靳扭頭看看四周:“是叫我們吧?我們是帥哥吧?”
陳臨戈懶得搭理他,等著周兮辭跑過來,“你們怎麼過來的?”
“坐車啊,我們學校門口有小巴車,很方便的,就是只能停在前邊的大路口。”周兮辭緩了口氣:“你們等很久了嗎?”
蒲靳:“沒有,我們也剛到。”
周兮辭回頭看向簡凡和熊力,等兩人跑到跟前,主動介紹道:“這是簡凡,你們都見過的,他叫熊力,我隊友,你們叫他大熊就行。大熊,這是我——鄰居,陳臨戈,還有他同學蒲靳。”
蒲靳聽到這話,看了眼陳臨戈才去跟大熊握手:“你好,我名字隨便叫,蒲靳,大靳,大蒲都可以,我應該比你們三都大吧,你叫我靳哥也成。”
熊力倒是乖巧,應道:“靳哥你好。”
他叫陳臨戈“戈哥”,叫完周兮辭和簡凡都笑了,周兮辭說:“你怎麼叫得這麼奇怪呢,你乾脆直接叫他名字,或者喊他小臨哥都可以,別叫戈哥,不知道還以為你撒嬌呢。”
熊力名字起得五大三粗,人確長得清秀,要不是學體育曬黑了點,身板也硬實不少,光看臉,還挺像女生的。
不娘,只是秀氣。
簡凡道:“好了好了,我們先去我二叔家吧,今天我奶奶親自下廚,你們有口福了!”
簡奶奶早些年是專門給紅白宴的席面掌勺的,手藝非凡,但這兩年因為腿不好,她基本上都不怎麼下廚了。
周兮辭上次吃她做的菜,還是高一她來學校看簡凡帶的一堆飯菜。
簡凡老家有一棟自建的二層小樓,她父母搬到溪城之後,這房子就只有簡二叔和簡奶奶住著。
她們一家三口也只有過年的時候回來小住一陣。
還沒進門,周兮辭就聞著飯香了,拔腿就往院子裡跑,簡凡和熊力也不甘落後。
陳臨戈和蒲靳稍落幾步,隔著院子,聽見他們三個在裡面叫著:“奶奶!奶奶!我們來啦!”
老人家樂得不行:“唉喲唉喲好了好了,都一身汗味,快去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簡凡拿著盆去井邊打水,周兮辭被簡奶奶投餵了一隻雞翅,她邊啃邊往院門口走,“你們怎麼不進來啊?”
“我們要不要買點東西啊?”蒲靳來之前沒想到還要到人家裡吃飯,家裡教育過不能空手吃白食,一時不大好意思往裡進。
“買什麼啊,這裡什麼都不缺,就缺人力。”周兮辭把啃完的骨頭丟給院子裡的小狗來福,又說:“快進來吧,你們中午多吃點,下午多摘幾個西瓜就算幫忙了。”
周兮辭領著兩人進院子,簡凡濕著一張臉沖廚房喊:“奶奶!我們今天給你帶來兩個免費的小工,下午摘西瓜有人幫忙咯。”
簡奶奶樂道:“行行行,我看看你們又把誰家的小孩騙來了啊?”
簡奶奶拿著鍋鏟從廚房的窗口探了個頭出來:“唉喲,這兩個小伙子長得真俊啊。”
熊力在一旁喊:“奶奶!我不俊嗎!”
“俊俊俊,你們一個賽一個俊。”簡奶奶笑:“都洗洗手,馬上吃飯了。”
周兮辭端了盆水過來:“奶奶人很好的,你們不要客氣,也別見外,下午你們要是想出去玩,這附近也有山有水可以溜達溜達。”
陳臨戈接過盆:“不是幫忙摘西瓜?”
“哪能真要你們幫忙啊。”周兮辭說:“田裡很熱的。”
“那我們走。”陳臨戈說著就要走。
周兮辭忙拉住他,“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經說呢。”
蒲靳端著盆默默走到一旁洗手去了。
中午吃飯是滿滿一桌菜,除了簡奶奶和他們五個,簡凡大姑也帶著自家兒子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