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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快樂。”
他摟著懷裡軟乎乎的一團,笑得溫柔,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很快樂。”
“……”周兮辭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沒什麼威懾力地說:“閉嘴。”
陳臨戈沒去管下巴上的水漬,反而伸手碰了碰她的唇角,“還疼嗎?”
周兮辭快炸了,下意識反駁道:“疼的又不是這裡!”
“……”
“……”
陳臨戈欲要用手指撬開她的唇,“喉嚨疼?”
“滾。”周兮辭轉過身,撈過被子悶在腦袋上,色字頭上一把刀,真的一點不假。
“不悶嗎?”陳臨戈試圖往下拽著被子,“我沒被子蓋了。”
“關我屁事。”周兮辭悶在被子裡說。
陳臨戈笑得床都跟著顫動,怕惹惱她也沒再說什麼,隔著被子把人摟進懷裡,“睡吧。”
周兮辭在被窩裡悶了一會,又扯開了點,隔著樓下的小夜燈看到他一點被子沒蓋睡在旁邊,又推了推他胳膊。
陳臨戈都快睡著了,閉著眼問:“……怎麼了?”
“胳膊鬆開點。”周兮辭好不容易從他懷裡挪出來些,把被子分了他一半,躺下去看到他睡得安穩,咕噥了一聲:“你怎麼比我還困?”
陳臨戈估摸著沒聽見,只是下意識去摟她,周兮辭沒再掙扎,乖乖躺在他懷裡,慢慢的也睡著了。
昨晚沒做到最後,但該做的也都差不多了,周兮辭一大早醒過來,感覺喉嚨真的有點疼。
起床的時候咳嗽了幾聲,她以為陳臨戈沒注意,不曾想等吃早飯時,他忽然遞來一杯蜂蜜水,面不改色道:“潤喉的。”
“……”
他神態自然,一點不像昨晚發生了什麼的樣子,“不是喉嚨不舒服?”
“沒有。”周兮辭擠出兩個字,說什麼也不喝那杯蜂蜜水,快速吃完早餐,“我去換衣服。”
民宿里配有洗衣烘乾的一體機,周兮辭去陽台拿了衣服,上樓換完下來也不看陳臨戈,跟逃命似的,“我回學校了。”
“等會。”陳臨戈端起那杯蜂蜜水,起身走到她面前:“不舒服就喝了,別逞強。”
“我沒逞強。”她硬著頭皮否認。
陳臨戈卻不再說什麼,直接喝了一口蜂蜜水,捏著她下巴吻了上去,甜漬漬的水從唇齒間溢出。
他稍稍退開些,抹掉她唇角的水漬,“我接著餵了啊?”
“……等等等。”周兮辭嗆了一下,奪過他手裡的水杯一口氣喝完了,“我走了!”
“注意安全。”陳臨戈又提醒道:“要是不舒服,這兩天就別吃辛辣的了,多喝水。”
周兮辭“嘭”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
因為這點“不愉快”,陳臨戈接下來一個多星期都沒見到女朋友,倒是天天見到女朋友在朋友圈發今天吃什麼。
不過也不是周兮辭故意不見,主要是忙,陳臨戈忙著找房子忙著開學軍訓,她忙著訓練,時間擠擠倒是有,只是兩個人閒下來的時間都不在一個節點上,硬湊也湊不出來多長。
八月末的一天,周兮辭剛訓練完,去食堂吃飯的路上接到了熊力的電話,他前段時間收到了錄取通知書後,一直和許玉蓮在外面旅遊。
B市是母子倆的最後一站。
“我跟我媽明天就回老家了,想著來都來了,順便來看看你跟臨哥。”熊力說:“我在你們學校門口了。”
周兮辭激動道:“你在那兒等我,我馬上來。”
沈文文看了她一眼:“誰啊?”
“我最好的朋友。”周兮辭笑說:“師姐,那我中午就不跟你們吃飯了,我先去了啊。”
“行,下午訓練別遲到。”
“知道了!”
熊力還帶了不少這趟旅行買的特產,見了面遞給周兮辭一盒,“臨哥在忙嗎,我給他打電話都沒人接。”
“他軍訓呢,估計手機不在身邊。”周兮辭看著剃短了頭髮的熊力,“感覺真不一樣了。”
熊力笑著撓了撓頭:“剃短了方便些,省得到學校再去剃了。”
“你什麼時候開學?”
“下個月三號。”熊力說:“等這趟玩了回去,我跟我媽就準備搬回老家了,她打算在我們學校門口再開個早餐店。”
“那你們以後還回來嗎?”周兮辭突然有些不舍。
“肯定回啊,你們要是放假了也能去找我玩,我們那兒可多好玩的跟好吃的了,你一定會喜歡的。”
“好啊,那到時再約。”周兮辭想起什麼:“對了,許阿姨呢,她怎麼沒跟你一起?”
“我媽這兩天地方跑多了,有些累著了,我讓她在酒店歇著了。”
“沒事吧?”
熊力笑說:“沒事,就是天太熱了。”
“哦,那就好。”周兮辭拍拍他肩膀:“走,我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