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
另一隻手,從明清的右耳朵下面穿過,反向托上了明清的下巴。
明清還在肯最後一塊蒜蓉烤法棍,嘴巴嚼的嚓嚓響,嘴角還沾了些麵包碎沫沫。被迫仰起了頭,臉蛋被人用不大不小的力道捏著。周衡揉了揉她的臉頰,忽然俯身,擦著她的唇邊,輕輕呼出一口氣。
“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男人問道。
這句話的確是個實話。
說沒壓力那真的是假的,那些不公平,不可能不在乎,在外面卻又要堅強。人在神經緊繃的時候,就會想一些天馬行空。接吻也是,同意了和周衡雙雙倒在床上也是。男隊的成績最好是40s,捫心自問,她做不到!
但那也得咬咬牙,繼續往下硬著頭皮走下去,她不能脆弱,這個時候更不是服輸的節骨眼。她必須自己強大,讓一切貶低她的人紛紛下地獄!
那種被人理解了忽然而來的溫暖,讓明清有點兒傻,她這人在某些方面有點兒小遲鈍,不矯情,可是也會傻呆呆不知所措。
“我……很明顯嗎?”明清轉了轉腦袋,臉直接貼在了周衡的腰處,他穿著羊毛衫,細軟的絨毛柔和地掃著她的唇瓣。
這個姿勢是真的曖昧,周衡揉了揉她的短髮,笑了一下,
“不然你突然說出這麼令人驚嚇的話,帶鬧哪樣呢?”
明清:“……”
哦,好羞澀!
明清伸了伸爪子,從他禁錮的胳膊中鑽出了點兒縫隙,搓著小酒窩,揉啊揉,就差腦袋頂長出兩根軟軟的小兔耳朵。
“……”
“我想出去。”
周衡:“去哪兒?”
明清:“去哪兒都好,去酒吧,去公路飆車,去馬路邊喝扎啤,去無人區跳海。”
“去吃熱狗麵包。”
周衡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
……
明清沒想到周衡真的弄來一輛機車,改裝過的。綠色紫色相間的車身,煙囪好長一條。張牙舞爪地叫囂著,讓她不禁聯想起來小時候看的動畫片《EVA》里那個初號機暴走的模樣。
兩個人是偷偷從酒店裡溜出來的,不能大搖大擺走正門,且不說會有依舊跟蹤的狗仔娛記,就算是讓丁教練知道了,也得拿著皮帶把她給抽回房間去。明兒就比賽了,今晚還出去浪?找打!
空曠的酒店後院,堆滿了剛運過來還沒往廚房裝的蔬菜以及各種調料貨物,洗乾淨的床單一層層晾曬,今夜月光很好,勾勒著窗戶的金屬邊框銀光閃閃。
周衡扔了個頭盔給明清,還有護膝護腕,頭盔一看就是專業的。機動車的保護頭盔要比短道速滑隊堅硬更多,明清將頭髮往耳朵後面別了別,扣上帽子下面的安全帶。
長腿一邁,坐在機車的後車座上。
周衡也戴好頭盔,回了回頭,含笑看了明清一眼,拍拍前面的座位,
“你不開?”
明清搖搖頭,說道,
“我不會騎機車。”
周衡有點兒驚訝,
“看你開轎車那麼野。”
明清:“兩回事兒,機車小時候坐我爸的摩托車,差點兒給翻溝里去,從此有了心理陰影。機動車駕駛證我都沒有。”
周衡:“那今天,突然不怕了?”
明清笑了一下,小酒窩陷的很深,
“想來點兒刺激的呀。”
周衡抿了抿嘴,忍俊不禁。
行吧!
他長腿一跨,利落上車,戴了副寬大的墨鏡,用鑰匙點找了火,發動機轟轟響,座子跳了一下,屁股底都是振動的燥熱。
明清伸了伸手,去抓住周衡的腰,環著。晚風在吹,燈紅酒綠的世界,一道黃色的光照亮了前方的路。
這個點兒F市還是有不少酒吧開著的,畢竟也是個省會城市。最出彩也是最熱鬧的bar在獅人街的最里端,這裡常年有著底下樂隊組合駐紮唱歌,走出來不少面向國際大優秀音樂人。
今晚沒有樂隊,省教育廳開重要會議,全面禁令底下娛樂一個周。
但獅人街還是人山人海,穿著皮草大衣、過膝馬靴,嘴裡叼著煙的浪子,都不懼寒冬的風,倚在巷子裡抱著胳膊各種接吻。
周衡拉著明清的手,找了個空卡座。明清把外面的羽絨服一脫,她還稍作打扮,過膝長靴露腰無袖短背心,肩膀上松垮著牛仔長袖短衣,A字包臀針縫裙,一雙練短道速滑隊長腿又美又直,肌肉的線條都是那麼多誘惑人心。
甚至還能看到薄薄一層的黑絲,不是暖和的打底褲,就是那種能很明顯看到肉的,恰好遮住了疤痕,臉上卻素麵朝天,頭髮往後抓了一把,脖子上掛著熟悉的大金項鍊。
純欲的風,在散落的銀光中大片大片吹拂。
周衡本不知道明清換了這麼一身,因為在賓館裡借好車訂好卡座後,他就看著明清抱著羽絨服進洗手間換衣服,出來時她就已經用笨重的大襖裹住了全身。平日裡的小明老師就是松松垮垮散漫的裝扮,充其量是酷girl一個,跟性感完全搭不上邊。
可她現在,卻一半的臀坐在真皮沙發上,
左腿曲著,右腿往前一伸,膝蓋繃直了,坐下後,酒水果盤還沒叫,
就一腳踩在了周衡的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