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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紮原釀!”
“……”
啤酒的原釀都不是用普通玻璃酒瓶裝著,而是專門的接酒容器。明清手指一挑,拔開塞子,讓酒液嘩嘩淌滿玻璃杯。她不要命了,這是全然不顧明天還有重大比賽的邊緣節奏!
周衡也來了一杯,Bar不是普通的小酒吧,是一家連帶蹦迪加樂隊演奏加喝酒的綜合□□,對面有一大片舞池,今晚雖然沒有駐場歌手,但還是有酒吧自己的樂隊和氛圍組,正在台上光鮮亮麗地打著碟,喊麥“大家一起動起來,一二三——”
“Cheers!”
砰!
兩肚原釀下去,明清敞開了不少,眼睛醉了些許,迷離晃蕩,連臉頰都有些染紅,暈開在幽色的燈光下。周衡把杯子一放,想要上前去摸摸她的額頭。
下一刻,卻被明清反手推了過去。明清忽然站起身,一隻腳踩著周衡的□□,擦槍走火,修長的手指壓住了他的肩膀。
脖子抵著沙發靠背。
女王霸凌的姿勢,曖昧都快要摟不住。周衡束手無力,被迫仰頭看著她。明清右腿往他右側的腰一勾,屈膝、跪坐,然後另一條腿也緊跟了上來,曲疊在左側。
伸手,摟住了周衡的脖子。
嘴唇貼上了他的牙齒,認真地去吮吸。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正正式式的接吻,不似剛剛在酒店裡的嘴角對嘴角,她不會接吻,但還是在很認真地找著位置,去啃噬著那不屬於自己的酒漬。
周衡任她啃著,輕輕抬起胳膊,手貼上了她裸/露的腰。
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周衡按著明清的低腰A字裙腰帶,像是要把她給揉碎。兩個人翻了個身,明清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中,周衡抬起她的一條腿,壓在腰側。他鬆開了她的嘴唇,頭分開了幾公分。
定神看著那散亂了一片的黑髮,
與那雙依舊澄澈的雙眼。
沒有說話,看了那麼幾秒鐘。周衡緊接著又俯下身去,用手托著明清的後脖頸,讓她與他重新接吻。
酒杯“啪嗒”一下,滾落到了地面上,跌跌撞撞,去了沙發底。
不需要賠錢的,這家酒吧都是周衡投資的,今天剛開始投資,來之前,打了個電話,收購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明清親夠了,睜開眼睛看周衡,周衡滾動著喉結,他眼底幽深,勁瘦的胳膊上青筋已經涌到暴起。
他伸出手,拇指捻了下在試探中不小心弄破了的明清的嘴唇。血液的味道更加讓人沉醉,裡面含滿了欲望的因子。
“……”
“技術不太好,請明老師原諒一下。”
“……”
明清一笑,小酒窩又開始浮現,像個披著小白兔皮的小狐狸,額前碎發都隨著搖晃來搖晃去,
“沒關係,我也是第一次。”
“體驗感都一樣。”
“……”
周衡把明清拉了起來,給她整理著凌亂後的衣服。正襟危坐的男人又恢復了儒雅,有點兒在訓斥家裡的小孩子怎麼可以穿成這樣去酒吧?那多麼危險?
他大概率都忘了,剛剛壓著她咬破了嘴唇的,可就是他。
有路過的人不斷在往他們這邊的卡座看,明清穿的實在是太具有個性化了,吸引了不少惡狼的視線。周公子男友力氣場全開,直接斬殺所有對懷中女孩垂涎三尺的壞意。明清低了低頭,舔乾淨嘴角的血,忽然笑了笑。
她問周衡,
“想不想聽我唱歌?”
早些年在速滑隊裡無聊的日子,大家經常在訓練休息的功夫,坐在看台上來大合唱。當下流行的新歌曲明清不太會,她以前很喜歡Jay,但Jay的歌她還是得拿歌詞。
隨便唱唱倒是無所謂,可要是想上台,還是得練練。但明清也有能夠一直拿的出手的歌,她有段時間還喜歡過朴樹,《生如夏花》曾是他們速滑隊的靈魂隊歌。
在這種場合里唱《生如夏花》,很新奇,
也很獵奇。
明清離開周衡,真的上了台。也不知道她如何去跟工作人員說的,就看到台上的組合抱著吉他下去了,留了一把琴給她。
紅色的舞台,吹拂瀰漫著煙氣的畫面,頂層流連五顏六色的閃光片,穿著牛皮過膝長靴的女孩,一隻腳踩著高腳凳的木撐,另一隻腳點地。黑色絲襪,A字裙包裹。肩膀松松垮垮垂落牛仔長袖短衫,腰間的馬甲線清晰筆直。
她側過頭,調了一下吉他的和弦。沒有樂隊的伴奏,沒有提詞器。台下是靜止搖擺的人群,更深處的卡座,男人手裡拿著玻璃杯,淡褐色的原釀在杯底蕩漾起一圈圈漣漪。
脖子喉嚨處,還拉長了一道很深的吻痕,像是一把刀,又像是血色渲染,放蕩不起,原諒這一生為夢追隨。
琴弦撥動,略帶沙啞的嗓音,娓娓流傳: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難才能睜開雙眼】
【我從遠方趕來恰巧你們也在】
【痴迷流連人間我為她而狂野】
【我是這耀眼的瞬間】
【是划過天邊的剎那火焰】
【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
【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
【我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