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頁
無形的壓力,像是一塊巨石,緊緊懸在額頭頂。
天才的背後,往往是無數份汗水以及數以萬計的自我逼迫。
“明清,”
周衡轉身前,又回了回頭,
喊住她。
明清凝眸。
周衡對著她,比了個擊槍的姿勢,那雙手是拿過大/狙/加持/林,踩過無數的頭顱鮮血,此時此刻並沒有真/槍實/彈,卻比握住AKA,更要具有衝擊力,
定心力量。
“三天後,好好比。”
“你一定沒問題的!”
啪——!
槍擊出,射中了心臟。
明清眨了眨眼睛,原來他都知道了。孤獨前行的道路上忽然就出現了一把手,沉穩有力,扶住了她彷徨的身子。
人在最激進的時候,其實是希望的,聽到鼓勵。
他並沒有阻攔她,也沒有像丁教練那樣與她爭執。那麼危險的道路,他不會讓她放棄讓她折回頭,縱然前方荊棘萬丈,他依舊願意給她一份最真摯的鼓舞,他懂她,讓她的熱血得以更劇烈地去燃燒,
生命去綻放!
“……”
“好!”
*
把明清平安送回到酒店後,周衡轉身就原路返回,直接殺到了省體育局的李局辦公室。
國家來的人還沒離開,沙發皮墊還沒坐熱乎。周衡沒打招呼,直接推門進去了。溫柔全無,一臉的標誌微笑,殺人前的血雨腥風。
李局當然認識這位來自H城的上位者,三年前周衡剛來B省的時候,全省領導都來參見了,周家那是什麼地位?掌控了全國經濟命脈都不為過!李局沒想到周公子會親自過來,他本以為區區一個短道速滑選拔賽,周衡過來開教研會,應該不太可能還會來摻一腳體育上的事情。
八竿子打不著。
然而周公子就是過來了,帶著淺淺的微笑,李局直接起身,周衡毫不收斂氣勢,一屁股坐在了那象徵著最高權力的黑色寬椅里。
他仰著頭,胳膊環抱,討債說不上,幾位領導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出了差錯,居然把這尊佛爺給請了過來。
周衡不開口,一屋子的人那就更不敢吱聲。丁教練和金館長也都走了,所以在場的也沒人知道周衡和明清的關係。周衡牢牢記住明清定然不願意讓他出手,南牆雖然疼,但是該撞得一個都不能少。
半晌,周衡忽然眯了眯雙眼,左手食指摁了一下桌面。
“我雖然不阻攔,”
“但是,”
“倘若明清三天後的比賽,出了半點兒差錯。”
“你們幾個啊,一二三四五……你們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
……
……
省體育局和國家體育總局代表瞬間都跪了。
後一腳來算帳的!
只是大家都驚了,沒想到明清的背後居然有周衡這麼大個靠山!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怎麼會呢?都知道周公子向來不管身外之物,女人更是一根汗毛都不碰!
如果說明清在三月份之前就認識了周衡,那怎麼說有些事情都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體育局的人和代表團紛紛摸不著頭腦,但周公子都開了口,點名道姓說是“明清”,幾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明清已經簽了協議書,他們怎麼收回啊!
周衡察覺到屋子裡的人的忐忑緊張與焦灼,他忽然笑了笑,殺氣沒那麼重了,但笑起來的周衡要比不笑的更為恐懼人心。
誰不知道,周氏的上位者周衡周小公子,
曾經就是邊笑邊舉/槍幹了親生兄弟。
“緊張什麼?”
“……”
“不是,周公子,我們——”
周衡手一抬,然後從椅子上站起身,準備走的架勢。
黑色的呢子大衣勾勒著男人寬厚的肩膀,可以是溫暖的擋風避雨之處,也可以是加持林固定的殘暴挽動力。周衡把手往兜里一揣,走到門邊,背對著整間辦公室,
輕飄飄丟下一句話,
“她要參加,想參加,我沒有阻攔。”
“但不代表,我不過心這件事。”
“出了任何插曲兒,烏紗帽是自己取還是我親自來動手,決定權也都給你們。欺負我的女孩,下一次最好仔細查查背景。這事兒就這麼進行下去,別取消,別為了保住你們肩膀上的青衫而破壞了好不容易琢磨出來的折騰人的方式。”
“也難為國家體育總局一天到晚為了亂七八糟的鬥爭而拉出來這一出出不做人的決策了。”
“走了,不用送。”
大門開啟,又被甩上,風蕭蕭,一屋子的領導幹部面面相覷,一個個額頭都出了一層的冷汗。
……
第二天的選拔賽,明清就沒有參加。她的比賽全部被安排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比賽選手也都全部保密。
沒有預賽沒有半決賽,直接三場比賽,500m1000m1500m,三次機會,全部贏了才算最終的勝利。
這三天的時間,明清也沒有去看其餘人的比賽,白天她就蹲在賓館裡,找丁成棟扒拉出來過去她參加各種大賽的比賽組委會保留視頻,一幀一幀看,近乎自虐式地揣摩過去自己是如何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