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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進了城後不知道受了什麼打擊開始嗜酒,得了酒癮,他那個好兄弟開了個酒館,就總是給他提供酒喝,直到有一天好兄弟說他該接酒錢了,酒鬼沒錢,好兄弟就讓他拿女兒來抵。
於是酒鬼真的打算這麼做了,是乖乖女偷聽到了告訴了女明星的。
而在他說完這一段後,討論室里又很自然地走了一段戲。
紀憑語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捏著照片看著凉不怨。
凉不怨也看著他,因為他倆一個站著,一個坐著,所以紀憑語看凉不怨要低頭,凉不怨看他要抬頭。
討論室里的光是白熾燈,很明亮,就懸掛在他們腦袋頂上。
大概是為了營造一點緊張的恐怖氣氛,就那麼一盞燈照著,他們背後都有些昏暗。
尤其凉不怨那個位置偏角落——其實一開始他們定的位置不是這樣的,但因為紀憑語喜歡坐角落,於是凉不怨就和他一塊坐在角落裡。
凉不怨整個人就像是有半邊身子隱在了昏暗中,讓他本就冷硬的面部線條顯得更加清冷,還平添一份壓迫感。
有些事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比如凉不怨的家庭。
畢竟狗仔是現在跟不了他,而在他火了的那一刻,那些營銷號就已經未經他的允許,將他曾經年少時最痛、最無法訴之於口,甚至紀憑語都不知道的一面扒了出來,寫成了各種揮揮灑灑看似憐憫同情的文章,來博取熱度。
而紀憑語,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的。
凉不怨的家庭……大概就是他過不了政審。
他父親,現在還在牢里。
酒鬼有一件事是和他父親犯得罪很像的。
【哎突然想到涼哥那個爹……】
【紀少也看向涼哥了,應該也是想到了】
【艹好心疼,好想抱抱涼哥,紀少你快抱一下他啊!】
粉絲在發散思維,紀憑語卻沒有多想什麼。
尤其凉不怨的神色很平靜,與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非要說的話。
無非就是他望著他的眼睛裡,永遠藏著足以填海移山的洶湧情緒。
只針對他。
凉不怨早就不在意那個「父親」了。
所以沒必要施以同情與憐憫,再說他本就不是站在那個位置上的。
所以等他們走完戲後,紀憑語繼續道:“還有一條是指向我的線索,是女明星有一部舊式的手機,只能用來打電話發簡訊……”
紀憑語頓了頓,想起自己以前拿凉不怨的手機玩過像素風的貪吃蛇,於是又補了句:“還可以玩貪吃蛇的那種。”
他把照片貼上,整面黑板已經被他貼得滿當了。
女明星不理解,並出戲了:“不是紀少,我們等等,我的劇本里寫著那個手機的信息都被刪掉了啊,你這找出什麼了,還有好幾張照片?”
紀憑語貼好照片,回頭隨意道:“有數據線還有電腦,我連接後做了一下數據恢復。”
女明星:“?”
其餘人:“……”
全場只有凉不怨一個人沒有半點意外。
除了生孩子,紀憑語會什麼都不奇怪。
【我看見紀少弄數據恢復的時候我就在想一定要看到其他人的表情,現在滿足了】
【看到大家和我一樣震驚我就滿意了】
【紀少是真的…我都懷疑這是不是有劇本啊?真有人這麼牛?這已經可以說是什麼都會了吧?】
【別,話別說太滿,免得黑子黑】
【涼哥就不震驚hhh】
女明星繃不住了:“紀少,咱就是說,你是在打掃戰場嗎?至於這麼幹淨嗎?那個照片你說鏡子縫隙大,我認了,可是那個手機是卡在床板的縫隙里的啊!你是拆了床嗎?!”
紀憑語攤手:“我給你還原回去了。”
女明星:“……”
還真拆了??
包租婆震撼:“你這二十分鐘幹了別人兩個小時的事。”
老好人也說:“這要大家都是紀少,我們第一次討論後就可以下班了。”
【提前下班我不可!】
【不行不行!你們不播夠六個小時我就要鬧了!】
紀憑語只是笑了下,繼續說自己搜到的線索。
關於他的,是他和女明星兩個人的聊天,但是內容並不明確,像是什麼暗語一樣。
紀憑語這邊基本上是說「遲點」、「好了」以及一句「別多想」。
女明星那邊就更加簡單了,不是「1」,就是在紀憑語的「別多想」前面的一句「要不算了吧」。
紀憑語:“好了,我就分享這些。”
“去掉這些。”
“已經很多了紀少。”
“我都不好意思把我的線索拿出手了,太少了。”
導播在小喇叭里讓他收拾一下黑板上的照片回位置,紀憑語說好,然後轉身要去拆磁鐵。
他還才抬手,導播又說下一個是凉不怨。
於是紀憑語就放下了手,他插著褲兜,心安理得地支使凉不怨:“你收拾。”
凉不怨應聲,他拿著自己的照片起身,在兩人擦肩而過時,紀憑語很明顯地頓了下。
因為某位被彈幕說是不解風情、恨是木頭的人,借著身形的遮掩,用尾指勾了一下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