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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朵朵音符」發出了那個視頻證實了他們高中時就在一起了後, 紀憑語和凉不怨可以說是徹底出圈。
微博崩潰暫且不提, 就說現在隨隨便便就能刷到兩極, 無論是以前的cpf還是新湧來的cpf都陷入了一個極其可怕的狂潮。
紀憑語就是在這份狂熱中叫停了自己的娛樂圈事業。
《屬於我們的音樂時代》還有兩期錄製, 他沒打算毀約, 但再之後他不打算接任何通告。
簡單來說就是, 他不玩了,要回歸本職工作了。
紀憑語不接綜藝了,也拒絕了一切朝他拋出的劇本, 也就等於凉不怨要回歸自己拿了金曲獎後的狀態。
只寫歌錄歌拍MV和GG, 別的都不接。
今年的金曲獎也快要評比了, 就在一月初。
紀憑語對凉不怨倒是很有信心, 主要是他新專發了後,新專的歌現在又開始在各大商場播放,不少高奢也在放新歌。
紀憑語每次進去後都要停個兩秒。
因為唱歌的正主就在他旁邊。
也不知道凉不怨是怎麼習慣了能做到那麼淡定的。
凉不怨洗完手後到紀憑語身邊坐下,看著紀憑語過完了一局掃雷:“那明天想吃什麼?”
“吃火鍋吧。”紀憑語收起手機,靠上他的肩膀,懶洋洋道:“冬天和火鍋的適配度拉滿了。”
說這話時,紀憑語又看向了窗台合上了的百葉窗:“外面雪好像停了,我們明天還可以在院子裡堆雪人。”
紀憑語從不覺得二十多歲的人還喜歡堆雪人是件幼稚的事:“明天去雜物房翻一翻,我記得家裡有鏟子可以鏟雪。”
凉不怨:“好。”
他微頓:“過完年你要去國外麼?”
“嗯。”紀憑語越說坐姿越歪,整個人已經倒在了凉不怨的懷裡,枕著他的腿道:“當了半年的甩手掌柜,也得回去主持一下大局了。而且小劉已經幫我約好了和國外那位陳老闆的兒子見一面。”
他補充說明:“他有對象了,我們倆見面也就是談合作的事。”
凉不怨垂眼對上他的視線:“叫什麼?”
紀憑語仔細想了想:“好像叫陳故?我聽小劉說他還是個畫家。”
凉不怨稍停。
紀憑語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揚揚眉:“怎麼?你認識?”
“聽過。”凉不怨淡淡道:“他對象是我學長,有個雙胞胎弟弟也是我學長。”
紀憑語是真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關係:“這世界夠小啊。”
他們也沒有就這個話題聊太久,因為躺著躺著,紀憑語就被凉不怨撈起來親。
再然後兩人就自然而然的上樓進了臥室。
屋內的暖氣開得很足,不開窗甚至還有點熱。
但開窗紀憑語要臉做不到,所以兩個大男人直接在這大雪紛飛的日子冒出了汗。
紀憑語抱著凉不怨,膝蓋無力的抵著柔軟的床鋪,即便在凉不怨的肩膀上又咬又抓也沒能讓凉不怨掐著他腰的手鬆懈一點。
到最後凉不怨鉗制住紀憑語的下頜,讓紀憑語從他的肩膀上抬頭和他接吻時,紀憑語已經根本說不出話了。
而凉不怨就是在這時,不知從哪摸出了個盒子,一邊在時間跳到「00:00」的時候打開,一邊在他耳邊用喑啞的嗓音說:“生日快樂。”
紀憑語最受不了他在這種時候在他耳邊說話,整個人不住緊繃了下,惹來凉不怨輕嘶和一聲低笑。
再然後,有冰冷的東西套上了他的無名指。
紀憑語勉強掀開眼皮看了看,發現是一圈設計特殊的鉑金戒指。
紀憑語勾起唇,垂首碰了碰凉不怨被他咬得破了皮的唇:“我同意了。”
他語調慵懶,嗓音沙啞:“但不代表你未來就可以因為這個不送我生日禮物了。”
“送。”凉不怨環緊了他的腰身:“你要什麼都給你。”
紀憑語輕嗤:“你的呢?”
凉不怨把另一個盒子遞給他,紀憑語就用略微有些發顫的手接過,把那枚鉑金戒指套進了凉不怨的無名指上。
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紀憑語不知想到了什麼:“給你搶先了。”
他前不久還在那找個時機買一對獨一無二的戒指套在凉不怨和他的手上。
凉不怨那雙漂亮的手,戴戒指一定很好看。
聽到這話,凉不怨的呼吸緊了緊。
他一個翻身,把原本坐在他懷裡的紀憑語放下,戴著戒指的手穿過紀憑語的髮絲,將他的額發撩到後面,順帶把他的腦袋一起摁住。
紀憑語還沒問幹嘛,熾熱的吻和難耐的話語就一同落下——
“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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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憑語再醒來時,整個人窩在薄薄的被子裡,不想說話也不想動。
因為怕熱,最後收拾時凉不怨是開了一點窗戶讓外頭的冷氣綜合一下屋內過於給力的暖氣。
也是散一散一些奇怪的味道。
凉不怨抱他總是很緊,而且老是喜歡把他的頭摁在自己心口,只能說還好紀憑語睡覺的壞習慣就是埋著睡,不然這要是換任何人都會覺得不舒服。
大概是因為凉不怨多年來的生物鐘在,每次紀憑語醒了的時候,凉不怨都會出聲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