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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樣他說話時的氣息也落在了凉不怨的耳根與脖頸上，像是吹拂過的柳絮，讓人心癢。
“意思是大公司送來的。”
凉不怨垂眼, 遮住了自己眸中晦澀的情緒, 聲音也放輕了很多：“讓我們多關照一下。”
紀憑語恍然, 大概翻了翻，發現標了星號的名字里有一個是他們之前在機場上見過的名字。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節目組其實是想吃紀憑語和凉不怨的紅利的。
凉不怨出道開始就是圈內公認的真沒朋友，性格孤僻得有點不像話。
但現在和紀憑語上了幾次熱搜, 微博上轉發的所有私事都和紀憑語有關。
雖然他還有不少毒唯在瘋狂罵或者說什麼要抵制天紀抵制紀憑語, 還是會跑到紀憑語的微博底下撒潑, 但不可否認的是，凉不怨絕大部分粉絲都是站紀憑語這邊的。
真正喜歡他的人, 只會希望他也能和尋常人一樣, 有一個可以玩到一塊的朋友。
哪怕……現在網上更多是在磕他倆cp。
節目組本來是想把耳語這一段也剪進去, 但實在是因為他倆聊的話題有那麼一點……只好作罷。
第一位選手很快就登場, 為了質量, 節目組是特意選了他們認為還不錯的人上來。
那是個看上去年紀還不大的男生, 紀憑語翻了一下, 也能看見對方的資料上寫著十九歲。
他抱著吉他上場，彈唱了一手李與賀寫的小清新歌曲。
雖然不是開局炸場子的那種，但他的歌聲還挺舒服, 至少紀憑語聽見李與賀他們都說這個還可以。
紀憑語看向凉不怨, 凉不怨淡淡道：“彈錯了兩個音。”
等到男生彈唱結束後, 凉不怨也把這話說了, 男生登時紅了臉：“不好意思老師……”
“沒事，他不是在訓你。”紀憑語勾唇：“只是想告訴你不要那麼緊張，能來這裡都是有實力的，放輕鬆。”
男生見凉不怨沒有反駁的意思，登時狂點頭：“謝謝老師!”
凉不怨給了C，其餘人都是B，紀憑語打得也是B，因為鑑於這男生是第一個上來的人，有勇氣加成。
而凉不怨給評級，從不會看外界因素如何，他只看個人展現出來的實力。
紀憑語是知道的，但後期剪輯出來後彈幕卻不這麼想。
【只有涼哥一個人C】
【因為紀少對他笑了了嗎hhhh】
【紀少沖1號笑的時候涼哥眉頭都皺起來了hhhh】
【我的媽這倆我真的要嗑生嗑死了】
……
節目錄製持續中，第二個上來的選手看著打扮就很潮流，還帶了頂街頭塗鴉風格的帽子。
他上來後先做自我介紹：“老師們好，我叫陳危，是一名說唱歌手，但我真的超喜歡涼老師。”
坐在凉不怨身邊的紀憑語挑了下眉。
他在凉不怨開口前稍稍傾身對著話筒問：“你喜歡他什麼?”
紀憑語語氣裡帶笑，聽不出什麼情緒，可陳危對上他的視線，莫名覺得自己有點危險。
“就是…涼老師的歌。”
這導致他都不由得結巴了下：“我、我特別喜歡涼老師寫的歌。”
紀憑語揚著唇，又偏頭看向後面的選手席：“說起來剛開始進來時我就想問了，你們有多少人是喜歡涼老師的歌的?”
別人的點都在凉不怨，只有凉不怨的點在紀憑語喊的那一聲「涼老師」上。
他倒不是覺得紀憑語這樣稱呼疏遠，反而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像是心裡揣了只貓科生物在撓一樣。
紀憑語這一問，就跟振臂一呼天下應一樣，背後的選手席給了極其熱烈的反響。
宋絮也笑：“這要問的話，我也是涼老師的粉絲呢，我也很喜歡涼老師寫的歌。”
紀憑語看向凉不怨：“涼老師。”
他輕笑著，微彎的狐狸眼藏著的情愫只有凉不怨能夠窺見：“你很受歡迎啊。”
凉不怨卻好似沒有聽見方才那盛大回應是衝著他來的一樣，眼裡只倒映著一個人的身影。
他問紀憑語：“那你喜歡麼?”
眾人：“!”
雖然這個問話好像很正常，但是這氣氛怎麼品怎麼不對啊!!
而在後台等著的潘懷只覺自己腿一軟，人有點發暈。
老闆這是要幹嘛啊!
現在公開的話不就是把自己的事業葬送了嗎!!
萬一人家只是大少爺覺得有趣，玩玩而已……
潘懷在心裡嘆了口氣。
台上的紀憑語也有點意外。
他挑了下眉，望著凉不怨平淡卻藏著驚人情緒的眼眸，又覺得好像也在意料之中。
凉不怨從來就無所顧忌。
他大概比任何人都想要有一天能夠在微博上艾特他，說一聲「我對象」。
只要紀憑語點頭。
紀憑語微微彎眼，就好像從前他想要從凉不怨口裡聽一句喜歡，卻總被凉不怨用沉默或者是別的方式略過一樣。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輕飄飄地給了句你猜，然後繼續cue流程。
被他晾著，凉不怨也沒有半點情緒，反而是柔和了面部線條，原本向下的嘴角平直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