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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腦子不正常的人說是紀憑語故意整全易,為此,微博名為「再咕一次」的用戶直接發了條微博。
【@再咕一次:有一說一,紀少那個身份,一堆人變著法子想要討好哦。】
他這話說的沒錯。
因為全易很快就被爆出學歷造假、騙粉絲錢,直接宣布封殺。
而這些紀憑語都沒有關注到。
因為天紀這段時間太忙。
凉不怨也不會拿這種事情和他說,他默默把人處理完了就行了。
沒必要讓紀憑語再記一個人名。
凉不怨也接到了看守所那邊的電話。
紀憑語望著沉默不語的凉不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是假釋麼?”
他剛剛有聽到凉不怨說「看守所」和「涼自明」這兩個詞,能夠猜到。
凉不怨垂著眉眼,說不出是什麼情緒地應了一聲。
紀憑語挨著他,輕聲問:“你怎麼想?”
這句話翻譯一下就是「要去接他嗎」。
“他被判刑後,我媽就和他離婚了。”凉不怨語氣淡淡:“他現在和我沒有關係了。”
“好。”
紀憑語說:“那我們就不去理會。”
凉不怨伸手,將紀憑語抱在自己懷裡,紀憑語順從地動動腿,直接跨坐在了他身上。
紀憑語身上有很淡的蛋糕香,因為剛剛他們合力做了小蛋糕,還是奶油的那種。
聞著很香,讓人想要咬一口。
凉不怨用額頭抵著紀憑語的頸窩,脊背弓著,繃成了一條弧線,像是被拉得緊繃的弓。
即使再如何平靜,有些情緒還是不住的往外冒。
畢竟那些東西是他再如何努力也沒有辦法改變的過往。
他的親生父親是個罪犯。
不僅是個罪犯,還是個令人不齒的、最噁心的罪犯。
凉不怨不需要說什麼,紀憑語都能夠明白他在想什麼。
他低著頭,用自己的雙臂環抱住他的腦袋,是一個標準的保護且帶著占有意味的姿態。
恰好能夠堵住凉不怨的雙耳,也能夠保護住他暴露在外的所有弱點。
而也正是這個姿勢,讓凉不怨禁錮在他腰背的手臂收得更緊,像是一條龐大的蟒蛇為了防止其逃跑而絞緊了自己的獵物一樣。
“凉不怨。”
紀憑語輕聲說:“你很好。”
凉不怨沒有吭聲。
紀憑語繼續道:“真的,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你也該相信我,對嗎?”
他低笑:“你不會連我的眼光都不相信吧?”
凉不怨輕呼出口氣:“沒有。”
只是這些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地壓著他。從頭到尾就沒有放過他。
以前是酒鬼家暴,後來是罪犯……
如果沒有紀憑語,他的確可以做到不在意。
可就是因為紀憑語。
他愛紀憑語,所以他恨愛著紀憑語的自己不夠完美。
甚至會因為這些胡思亂想。
去想紀憑語是不是因為這些令人作嘔的過往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來找他,就連他想找他都不被允許……
“那不就是了。”
紀憑語溫柔地撫著他的頭髮:“在我看來你是最好的,那你就是最好的。”
“我喜歡你。”紀憑語捧起他的臉,對上他過深的眸色,認真而又專註:“我一直都很喜歡你。”
凉不怨微垂著眼睫,看上去有些小心地在紀憑語唇上落了個吻。
紀憑語呼吸一滯,說不出的感覺從心裡湧上了他的大腦,瞬間就將他侵襲。
他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這種感受,他只知道在這一刻他是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他知道凉不怨愛他。
也知道凉不怨對他的愛有多少偏執,甚至到那種把他視作了全世界的地步。
哪怕這些的確會令他有點頭疼,甚至偶爾會覺得有那麼一點壓力,可他在這些情緒之餘,更多的是滿足和歡喜。
誰都希望自己被放在第一位。
他也不例外。
但這並不代表他想看見凉不怨因為愛他而那麼卑微小心又謹慎。
所以紀憑語捧著凉不怨的臉,毫不猶豫地加深了這個吻。
他直接撬開了凉不怨的牙關,生澀地探入卻是強勢的掠奪。
瞬間就激發起了凉不怨原本冷寂的血液。
在某次換氣間,紀憑語的改口,更是讓凉不怨失了控。
他對凉不怨說:“我愛你。”
於是這個吻不僅蔓延起了血的味道,還順著往下,在紀憑語右邊精緻的鎖骨上留下了幾抹過濃的顏色。
紀憑語雖然神思有幾分恍惚了,但還是察覺到了。
畢竟好幾次了,凉不怨都有避開他的左肩。
所以在凉不怨的手從他腰上摩挲著離開,激起他渾身雞皮疙瘩後又要往下探時,紀憑語直接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微眯著一雙含情脈脈的狐狸眼,去跟凉不怨說一些醞釀了許久都沒能開口的話:“你沒有什麼想要問的麼?”
凉不怨頓了頓。
紀憑語就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暗示的舉動已經成了明示:“沒有麼?”
凉不怨垂眼,看著自己掌心下壓著的湖藍色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