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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味的。
他剛刷了牙又要重刷。
紀憑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撈到跪坐在凉不怨懷裡的,又不知道凉不怨原本扣著他後腦勺的手什麼時候變成了捏著他的後頸,像是將他提溜著卻又逼迫他低下頭。
他只知道在感覺到凉不怨的牙齒抵住他的牙齒時,他的腰背同樣被一隻結實有力的手臂扣著,根本沒法動。
紀憑語的手撐在凉不怨的肩膀上,想要將人推開,但這個姿勢有點沒法使勁,而且這個吻所帶來的侵丨略丨感對於紀憑語來說有些太過陌生。
但好在凉不怨記得明天要錄製節目,有攝像頭,所以到底還是克制著力道,沒有像從前那樣將他的嘴皮咬破。
就是不知道是因為他是被凉不怨扣著低著頭的,還是因為有想要推開凉不怨所以沒有控制好呼吸,反正就是……
艹。
紀憑語垂眼望著自己面前這張投了保的臉,在心裡罵了句髒話。
這是他第一次被親到發暈。
他放在凉不怨肩膀上的手都從推變成了撐,因為有些頭昏,不自覺地微眯了眼,一雙狐狸眼垂著,眼裡的晦暗成了別樣的情緒,勾得凉不怨本就在崩潰邊緣的理智更加瘋狂。
凉不怨鬆開了紀憑語的後頸,紀憑語稍晃了一下,下頜又被凉不怨捧住一邊。
他動了動手,拇指的指腹捻了下紀憑語被他吸丨吮得發紅泛著水光的唇。
粗糲的指腹划過時,惹得紀憑語心裡泛起異樣感,皺了眉偏過頭去不讓他碰。
“抱歉。”
凉不怨的聲音微啞,還有幾分難捱的滯澀感:“沒忍住。”
紀憑語緩了下,感覺到了點別的:“你特麼……”
被親得頭昏腦漲了都沒怎麼樣的人,在此刻瞬間紅了耳廓,就連八百年不說的髒話都冒出了頭:“滾去洗冷水澡。”
凉不怨仰頭望著他這副模樣,喉結不爭氣地滑動了下。
本該冰冷的眼瞳在觸及到紀憑語的那一刻,就不平靜,更何況此時在暖光燈下、被他困在懷裡的紀憑語於他而言就像是被他從展覽櫃裡撈出來的一條漂亮斑斕的毒蛇。
即便知道是劇毒,也抑制不住地想要湊上去。
大家都是男人,紀憑語看得出凉不怨眼裡藏了什麼。
他微眯了下眼,沒有什麼惱羞成怒,反而是勾起了個笑,有點意味深長:“凉不怨?”
凉不怨沒有第一時間吭聲。
他只是收緊了手臂,將紀憑語用雙手抱得更緊,然後把腦袋埋在了紀憑語的心口處,用額頭去感受他心跳的頻率。
紀憑語挑了下眉,伸手覆上凉不怨微微弓起的脊背,感受到因為他的動作,凉不怨結實寬闊的肩背有些繃直,以至於寬鬆的T恤都被撐起一點。
紀憑語心說這身材練得好像比他還好啊。
這是怕被人打劫還是怕遇上不理智的黑粉?
“抱歉。”
這是第二聲了。
紀憑語有點無奈,但還是很認真道:“原諒你了,下不為例。”
他頓了頓,實在是被硌得慌,輕磨了下牙:“快去洗澡。”
凉不怨還是沒動。
他環著紀憑語,聲音低而悶:“再抱一會兒。”
於是紀憑語就沉默了會兒。
這「會兒」後,他木然開口:“凉不怨,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
他話還沒說完,凉不怨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鬆手。
好像紀憑語的話是什麼洪濤猛獸,晚一步就要被追上咬死。
“我去。”
紀憑語起身,點點頭:“去吧。”
他頓了頓,想起什麼似的:“等下,我再去刷個牙。”
他怕凉不怨先洗澡後他再去刷牙,浴室里會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等紀憑語刷完牙回來後,凉不怨拿著自己的換洗衣物,看著紀憑語,低聲問:“我忘了帶沐浴露,可以用你的嗎?”
紀憑語揚眉,沒多想:“可以,用吧。洗髮水和沐浴露瓶子上都寫著,自己看。”
凉不怨去洗澡了,紀憑語摸出手機開機,就發現江子西給他發了不少消息。
【江子西:老康問我你和凉不怨是什麼關係】
【江子西:問我節目到時候到底怎麼剪】
【江子西:於是我就來問問你】
【江子西:你們複合了嗎?】
【):沒,隨便剪,能播就行】
【江子西:行,那麻煩你被凉不怨的那些毒唯罵時務必在你哥面前撈撈我】
【江子西:對了明天你那助理,不是小劉,是我給你安排的助理小葉來接你】
【江子西:我還有事,現在已經在等飛機了】
【):ok】
因為太困,紀憑語最後調了一下家裡的攝像頭,看了眼桃花,確認蛇蛇狀態ok,就閉上眼就著凉不怨的沖澡聲睡了。
凉不怨洗完澡出來時,就見紀憑語側睡著已經進入了夢鄉。
他稍頓,用干毛巾接著自己發梢的水,垂首望著紀憑語。
紀憑語睡覺時很乖,總是睡著是什麼樣醒來就是什麼樣,最多是會半夜撈被子,把自己大半張臉蓋住,只剩下眼睛在外面。
這是他的壞習慣,喜歡悶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