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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紀憑語這一手好簽,四人輕鬆的過了一天。
抽完簽後任琉就做主帶著他們到附近逛逛,就是難免要帶口罩和帽子。
好在這邊地方偏,沒什麼人,他們也沒被認出來。
就是凉不怨掏了自己的腰包買了點東西,吃完飯後他又獨自在廚房鼓搗。
這些紀憑語都沒有關注到,因為任琉拉著他要他教她插花,而賀磊則是去給庭院的花澆水了,他們都在外面的小亭子裡。
紀憑語:“我其實也不太會。”
他實話實說:“也是跟我嫂子學的。”
任琉:“沒事沒事,一點皮毛我也可以去裝逼了!”
因為兩天一夜是一期的內容,所以他們也不用太緊湊非得遊戲不斷,這樣的閒暇也更點題。
等到了下午三點,紀憑語和凉不怨的錄製結束,走時紀憑語注意到凉不怨從廚房拿了保溫杯出來。
他揚揚眉,沒多想,只和他一起跟他們道別。
離開了小屋後到了鏡頭外,就有人幫他們摘了收音麥和小攝像頭。
兩個人的助理都已經到了,摘身上設備的時候,那個叫小葉的助理就跑過來跟紀憑語打招呼:“紀少。我是江總派過來的助理,江總讓我送您去機場。”
紀憑語點了下頭:“不用敬稱,以後還要跟我一段時間呢,隨意點。”
小葉忙應:“好的。”
他稍微遲疑了下:“那…我喊你哥?”
紀憑語倒是無所謂,可凉不怨瞥了眼這唇紅齒白長相清秀的助理,微垂了眼帘。
他有一瞬想去西江娛樂應聘紀憑語的助理。
等身上的麥摘下後,紀憑語先去錄了個單人採訪,凉不怨不用錄這個,因為合同不一樣。
回來後,紀憑語用手肘輕撞了下等著他的凉不怨,攤開了手。
凉不怨把真空袋拿出來,卻沒有給他:“我幫你戴?”
他們現在在小屋旁邊的屋子裡,這裡是工作間,化妝室啊監控屏什麼的都在這兒,周圍來來往往的有不少工作人員。
凉不怨這話一出口,經過他們身邊的人都忍不住瞥他們。就連凉不怨的助理都茫然地看著自家老闆,滿臉問號。
老闆!
人家是天紀的少爺啊!!
紀憑語剛想說什麼,凉不怨又低聲道:“不在鏡頭前了。”
紀憑語心說是不在鏡頭前了可這兒人真的很多啊。
但一想他昨天說話好像有bug,說的是鏡頭前,而不是外人前。
算了。
紀憑語放下手,走進化妝間:“隨你。”
紀憑語的耳洞有點多,左耳打了三個,有兩個是耳骨的,還有一個是耳垂,右耳倒是只有耳垂一個,其餘的是耳夾。
左耳耳骨他戴的是一根類似於釘子穿過兩個耳骨洞過去的耳飾,故而他問了凉不怨一句:“你會麼?”
凉不怨確實沒給人戴過這些,他跟著進去,卻把自己的助理和紀憑語的助理都給擋在了外面,還順手關了門。
兩位完全摸不著頭腦的助理對視一眼,小葉倒是還好,但是凉不怨的助理難免尷尬。
“試試。”
凉不怨輕聲說:“總得學會。”
正偏了頭讓他動作的紀憑語聞言,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又意有所指:“這才第二天。”
凉不怨輕捏住紀憑語的耳廓,摩挲了下明顯有異樣感的耳骨洞,惹得紀憑語輕嘶了聲。
這種地方,但凡是個人都會敏丨感,更何況捏著的人還是自己的老前任。
凉不怨的指腹上有玩樂器留下來的繭,觸感實在是太明顯,讓紀憑語差點想跳起來打他,但好在忍住了。
只是撐在桌子上的手沒忍住摳著桌面邊沿微微用力:“戴個耳釘而已,你快點行麼。”
凉不怨垂眼望著某人被他捻了下就開始泛紅髮燙了的耳廓,喉結滑動了下,嗓子有些沙:“我在看要怎麼進去。”
他捏著那枚細長的耳釘,輕而小心地穿過了耳洞,又有些難言的不虞。
打耳洞時,也有人這樣捏著紀憑語的耳廓。
用和他一樣的距離跟紀憑語說話。
凉不怨幫他把三枚耳釘都戴上,正要掏耳夾時,紀憑語就說了不用。
於是凉不怨捏著手裡那枚唇釘,視線落在了紀憑語的唇上。
紀憑語被他看得莫名發麻:“這個我自己來。”
凉不怨倒沒有堅持,只是看著紀憑語拎著那顆小珠子轉進去然後用塞子堵上。
凉不怨垂著眼,抬手捧住了紀憑語的半邊臉,紀憑語沒躲,他就又用大拇指很輕地碰了下那枚還帶著一點餘溫的唇釘:“疼麼?”
“都幾年前打的,早不疼了。”
紀憑語握住他的手腕拉開,嘴角勾起:“凉不怨,作為追求者總是動手動腳,可是會被扣分的。”
凉不怨放下手,從自己包側抽出了保溫壺遞給他:“能加回來嗎?”
紀憑語有點意外:“給我的?”
他接過擰開,登時怔了下。
裡面是加了益生菌的葡萄果茶,紀憑語愛喝這個。
六年了。
紀憑語想,凉不怨這彆扭的性格是真的學會怎麼對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