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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笙起身,去找了找自己的書包,真的在書包里找到一瓶退燒口服藥。
粉色的,瓶身上貼附的白色標籤上還印有兩顆草莓,少女心滿滿。
這藥是尤逍安排給她的心意。
逼王社會哥還整少女心?
真是震撼喻笙的全家了。
「你記得吃啊,小心燒壞腦子。」貝琪敏的電話還沒斷,軟軟糯糯的聲音繼續傳來,「現在吃一次,設鬧鈴半夜三點才起來吃一次,一次15毫升。」
「你怎麼這麼囉嗦?咳咳咳……」睡意濃重的喻笙想要去睡覺了。
貝琪敏笑得甜美:「是我小舅舅讓我來叮囑你的,他說如果不說,你肯定會忘的。你記得多喝熱水啊,沒有人會在夏天感冒的,除了傻子。嘻嘻嘻。」貝琪敏還不忘嘲笑喻笙一句。
「好了,我知道了。」喻笙說著,準備掛電話,「謝謝你問候我。」
「謝謝我小舅舅吧,都是我小舅舅讓我打過來的。」
「嗯……謝謝你小舅舅……」喻笙掛斷了電話,擰開那瓶粉紅色的少女心退燒口服藥,咕咕咕灌了好幾口,15毫升,半夜三點再吃一次,誰有那閒心。
喻笙一口氣把兩次的都吃完,反正她身體好,吸收能力強。
喻笙回到床上,準備睡個早覺。
施沁菲敲她門:「笙笙睡了沒有?我給你帶了宵夜回來,是你最喜歡的手撕烤兔。」
喻笙心下一沉,確定施沁菲是專門來害她,她都感冒發燒喉嚨痛了,施沁菲還讓她吃烤兔。
施沁菲許久得不到回應,乾脆推門進來,對喻笙獻上殷勤。
她記得喻笙最喜歡吃這些了。
喻笙把臉埋在被子裡,發出嗲嗲的聲音,「兔兔那麼可愛,為什麼要吃兔兔?」
施沁菲:「?」不明白喻笙又在陰陽怪氣什麼。
「你出去吧。」喻笙說。
「真不吃?」施沁菲很快就出去了。
「不吃。」喻笙回答。
施沁菲甚至沒來得及觀察一下她屋子裡放著的打開的藥袋。
喻笙的心沉得更下去了一些,整個人在深淵裡。
打開手機,林峭跟喻文良都沒找她。
在她病弱,自我感覺要客死他鄉的時候,沒有人關心她跟在乎她。
除了……她曾經很討厭的少年。
喻笙伸手關了床頭的檯燈。
漆黑籠罩房間這刻,她發現想起尤逍的臉,她竟然覺得這個夜怎麼也不是那麼黑了。
她腦海里浮現他搭著書包,順著籃球場的鐵絲網走的背景,是那般光芒的景象。
喻笙閉上眼睛,細細回味那一幕。
嘴巴里還殘留著退燒口服液的味道。
甚少生病的她第一次知道,怎麼退燒口服液還有甜的,草莓味的,喝了一口還想再喝第二口的。
不行啊,看來這競爭對手咋懂的比她還多呢。
不行,明天去了,三八線還要再多鞏固一點。
*
夜悄無聲息,尤逍寫完了習題,又畫了會兒畫,然後去洗了個澡,準備睡了。
手機視頻響起。
看到是貝琪敏打來的,尤逍接起來。
空蕩的公寓裡想起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大晚上的,又打來騷擾我什麼呢?」
「我的親愛的最愛的可愛的小舅舅,我把你交給我的神聖的艱巨的困難的任務完成了!」貝琪敏大聲感嘆。
「什麼任務?」尤逍有點忘了。
他在臥室里,剛洗完頭髮,上半身沒穿衣服,頭上頂著條深藍色的毛巾,舉著手在慢條斯理的擦著。
「就是你給我發的微信,說要讓我女神吃點退燒藥啊。」
得,這也算是神聖的艱巨的困難的任務,怕不是形容詞學太多了,廢話文學搞上了。
「我剛給她打電話了。她聲音都是沙的,很沒有力氣的樣子。」貝琪敏說,「我女神好可憐,轉學到你們臥虎藏龍的南山,沒人跟她做朋友。發揮真實水平考個年級第一,也要被嫌棄,學習好能怪她嗎?長得漂亮能怪她嗎?我就想不通,為何她總是閃耀得要被人排擠?現在又生病了,會不會客死他鄉啊……嗚嗚嗚嗚,我要哭了。」
真的是聽君一席話,全是廢話。
「她退燒藥吃了嗎?」尤逍摘下頭頂的毛巾,避輕就重的問。
嗓音沉得厲害,透過視頻傳到貝琪敏耳邊。
貝琪敏渾身皮膚都被蘇得戰慄。他在關心她,好甜。
救命,我的此生與異性絕緣註定要出家為僧小舅舅似乎是真的開竅了。
掩飾住內心狂喜,貝琪敏乖乖答應:
「嗯吶,還好你讓我去提醒她,不然她肯定忘了。」
「那行,我要休息了。」
被一個小姑娘一直盯著看上半身,好像有點不雅,尤逍轉身,拉開衣櫃,找了件黑色的短體套自己身上。
那是某個潮牌新出的噴繪撞色體恤。
之前被網友噴設計師眼睛瞎了,才會把胸前圖案的色彩撞得這麼丑。
但是現在,被尤逍這麼一穿,貝琪敏覺得真的好有藝術逼格。設計師牛逼了。
「小舅舅,你現在還搞藝術嗎?」
貝琪敏問,貝琪敏肌記得以前他會帶人去廣場牆上噴繪塗鴉。
他不僅成績好,還有各種各樣的天分。
「高三了,哪來那麼多時間?」尤逍隨口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