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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男老師的老婆大著肚子跑到念恆去鬧,校長親自讓我轉學。」
「雖然校長親自讓你轉學很有排面,但是,你一直不是喜歡女的嘪?」顧語南覺得連他都撩不動的小仙女,在這種事上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女同。
在顧語南看來,喻笙肯定是女同。
從小到大,不管哪個男生追她,她都沒有動過心,像顧語南這種家世好,樣貌好,頭腦好,甚至擊劍手藝都是世界頂尖水平好的世間僅有這麼一個的男的,都沒能把她給征服。
顧語南覺得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肯定喜歡女人。
「你才喜歡女的。」喻笙捶了顧語南一下。
他新染了淺栗色的頭髮,他頭髮本來就有點自來卷,發量又多,染了亮色很好看,襯得俊臉發光,修長身段穿一身藍白相間的運動服,特彆氣宇軒昂。
前不久喻笙刷小視頻還看到無數報導,中國小將顧語南在花式擊劍世錦賽拔得頭籌,為中國隊再添一枚金牌。
喻笙知道事到如今,不提這哥們兒的家境,光是算他現在本身的身價就挺貴。
「我肯定喜歡女的撒。」顧語南笑,「關鍵是你喜不喜歡男的。」
「我肯定喜歡男的。」喻笙脫口而出。
上一次,記得他倆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喻笙的回答是,「不管男女,我都不喜歡。」
顧語南敏銳的嗅到了她身上有點不一樣的改變。
「來晚了,昨天本來想來的,結果有個雜誌訪問要做,送給你。」顧語南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首飾盒,遞給喻笙。
「恭喜你,終於成年了,去夜店跳舞,不用謊報年紀了。」
喻笙打開盒子,是一條小巧的定製項鍊,梵克雅寶的,知道顧語南有心了,喻笙答應晚上跟他出去跳舞。
以前在重城的時候,他們就經常一起去夜店蹦迪。
喻笙那時候專門化老氣的妝。
顧語南就穿他爸的衣服,偷他爸的雪茄抽,過早發育,身高都挺高的兩人謊報年紀,成功混進夜店喝酒跳舞。
後來顧語南在剛上高中的時候被選入了國家隊,成天都要東南西北的走動,參加集訓跟比賽,便沒有時間陪喻笙瘋了。
於是喻笙的高中生活就變得很寂寞,在念恆跟她最要好的人就是顧語南,顧語南走後,她也沒有跟誰走近。
直到出了她跟家庭教師混在一起的謠言,她被逼轉學。
「我給你戴上吧。誠摯祝福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用受委屈了。」許久不見,顧語南真心的說。
他知道她轉學這段時間過得不好,所以才一有機會就來探望他她。
「那肯定。」喻笙戴上了顧語南送的項鍊,跟顧語南在公寓裡看了好幾部電影,吃了家政阿姨做的飯,晚上看著時間,就跟顧語南出去跳舞了。
*
兩人去了南市北區場子最大的烏鴉與水波夜店,這是南市最高端的EDM夜店,顧語南早就開好卡了。
顧語南事先打聽了,說這裡的場子最炸。
礙於他的身份,也沒叫夜店的銷售給他安排局,就是裝作普通人去消費。
喻笙擔心顧語南:「你說你就不怕被人拍到來這種地方?」
顧語南聳聳肩:「我們總教練沒說休息的時候不能來夜店跳舞。」
喻笙問:「要是被認出來了怎麼辦?」
顧語南:「你以為擊劍這項運動很火?你隨便逮這場子裡一個大哥問問他什麼是花劍、重劍和佩劍,你看他分得清不?」
喻笙:「也是,要不是你做了擊劍運動員,我壓根不會關注這項運動。看兩個人戴頭盔,再穿上金屬衣在那兒瞎刺,我就想起千與千尋里的無臉男。老無聊老可怕了。」
顧語南:「所以無臉男上夜店跳舞,會他媽的礙著誰?」
喻笙附和:「也是。」
兩人進了夜店,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世界再度出現在他們面前。
喻笙很久沒進過夜店了。
在她初三的時候,因為她父母總是吵架鬧離婚,她也叛逆過,夜店酒吧網吧這些娛樂場所,她無所不現身去浪。
為了讓父母合婚,她還假裝背著書包離家出走過,但是後來發現那些都沒用。
她慢慢也就妥協了。
初三那年,她總跟顧語南一起去夜店跳舞,上網吧包夜,在KTV房裡睡覺,但是所有的叛逆里,她從沒有早戀過。
顧語南還一路交往過不少女朋友,她卻一直沒跟哪個異性靠近過,顧語南總拿這一點調侃她,說她是不正常。
十一點以後,晚間節目開始,本來在大卡的卡座里跟顧語南玩骰子的喻笙走入了舞池。
顧語南捻滅了嘴角的煙,也進了舞池。
喻笙穿著一件一字領桔粉色小禮服裙,露出大片脖頸跟兩塊圓潤的肩膀。
教科書級別的天鵝頸跟直角肩,在舞池裡白得發光,還有裹在緊身超短裙擺下的兩條又細又白的大長腿,外搭一張可口的純欲臉,吸睛到了極點。
少女扭動身段,美好得像掛在枝頭,隨風搖擺的粉嫩水蜜桃。
舞池裡的男人都對她吹口哨。
喻笙今天習慣性的給自己化了個濃妝,怕夜店裡的人認出她還是個昨天才剛成年的高中生。
直擊人心的電音鼓動下,許久不到這些地方來的喻笙靈活扭動四肢,重回年少叛逆,扭頭在舞池裡跳得渾身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