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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醉倒在酒吧里亂哭亂嚎。
後來,尤逍來接她了,似乎是帶她去了一個特別豪華的總統套。
怎麼現在醒來了,她就身在這裡,身邊陪著她的人竟然是周黎。
印象中怎麼有斷片的記憶,好像昨晚是跟尤逍一起過的。
「喻笙同學,你醒了?」周黎問。
「我怎麼在這兒?我昨晚都幹什麼了?」喻笙反問周黎。
「尤逍說你昨晚喝了酒精度很高的酒,早上把你送到我這兒來,讓我給你檢查一下。」
周黎邁步,來到喻笙面前,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掏出手電筒,檢查她的眼瞳,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沒事。」喻笙覺得大可不必看醫生。
「尤逍說你昨晚行為都失常了。」周黎說。
「怎麼個失常法?」喻笙好奇。
好像是跟他去看了車展,有一個展台,裡面停的全是收藏級的豪車,好牛逼啊。
最碰巧的是,裡面竟然還有那天尤逍開出去,誘惑她跟他在車上幹壞事的那輛庫里南。
又好像是跟他去開了一個總統套,房間特別大,布置得特別奢華,裡面的床軟得像雲朵一樣。
在那裡,喝醉了的她覺得很孤單,貼在他懷裡一直撒嬌。
好像是在他面前很開心的唱了情歌,愛河。
還要拉著他挑戰奇怪向的直播,說要包他一輩子?
真的是酒後亂性。
喻笙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換過了,連內衣都換了,可是身上沒有草莓印,所以昨晚他沒碰她。
沒有亂性。
「跟他一直瞎叫,瞎鬧。」周黎溫柔的告訴宿醉醒來的小姑娘,「還說你喜歡他。」
「啊?」喻笙張大口,「我真的說了?」
「他說的。」年輕的女校醫聳聳肩,微微笑。
「他從哪裡把我帶來的?」喻笙問。
「南台小區。」
「哦。」所以自己昨晚只是做了個夢而已,宿醉的喻笙迷惑。
「把這個喝了。然後有哪裡不舒服告訴我。」周黎把解酒藥遞給她。
喻笙覺得她好像跟尤逍很熟,上次來這兒的時候,周黎還問過尤逍周末怎麼不去玩。
「周醫生,你跟尤逍在上南高以前認識嗎?」
「認識啊。」
「他以前初中在加拿大上的嗎?」
「嗯。」
「那時候我在溫哥華上醫學院,老鄉聚會的時候見過他幾次。」
「他那時候什麼樣?」喻笙追問,心裡想起明火工作室掛的他滿臉刺青的照片。
「就是他的樣子啊。」周黎並沒有大驚小怪的提起尤逍的過去。
「挺可愛的,一個小弟弟。那時候五官還有點奶,特別帥,個子很高,什麼極限運動都會,還會畫畫跟電貝斯,好多女生喜歡他,他卻一個都不愛搭理,跟現在一樣。」
周黎跟明火是同個年紀的人,但是她跟尤逍相處的方式卻跟明火完全不同。
周黎這種就是完全把尤逍當年少的弟弟。
至於明火,喻笙覺得他們真的很曖昧。
「你也認識明火?」喻笙認真的問。
「認識。」
「她以前是不是跟尤逍好過?」
「好像沒有,至少我沒聽說過。」
周黎瞧小姑娘心事重重的樣子,問:「怎麼啦?你吃醋?」
「……不是。」喻笙不承認。
「你昨晚喝了那麼烈的酒,今天多喝點水,多吃水果,稀釋一下血液內的酒精含量,下次不要這樣了,小姑娘家家的,在酒吧喝醉了,如果沒人看著,是會變成恐怖故事的……」
「哦,知道了。」
喻笙捧著周黎給她的那杯水,下了病床,慢慢喝著。
天有點兒冷了,她看著校醫室窗外的那棵長在綠化帶里的落了葉子的樹,想起了家。
想起了喻文良,想起了林峭。
落葉歸根。
喻笙想起許勤說的那些話。
她知道,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了,許勤不會想要來找她。這一次,林峭可能是真的遇到麻煩了。
「周醫生在國外上醫學院,為什麼還要回來?」
喻笙忽然很認真的問。
周黎長得溫文爾雅,很有淑女的氣質,五官小巧漂亮,穿上白大褂,總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潔淨跟清雅。
「因為我覺得哪裡都沒有中國好。」周黎回答。
「我也這麼覺得。」喻笙說。
預備鈴在校園內打響,周黎告訴喻笙:「好了,你去上課吧。」
「尤逍呢?」喻笙問。
「他今天請假。」周黎說,「家裡有事。」
喻笙想那今天一整天在學校里都見不到他了,心裡驀然有點失落。
*
南山高中教導主任姜棋善家裡,尤逍坐著。
今天是周四,尤逍請了一天假,沒有到校。
早上他把睡熟的喻笙送到周黎的醫務室,準備離開學校的時候,被姜棋善遇到了。
姜棋善正準備從學校回家,問他要去哪裡,尤逍回答想回一趟尤家。
姜棋善知道他一個人住,不經常回尤家,想了想,告訴他,想跟他談談。
於是尤逍跟著姜棋善去了姜家。
姜棋善跟他沾了點親戚關係,知道他家裡的事,當初他進南山,當學生會長,是姜棋善推薦的,覺得用這個方式幫他學好是個很有效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