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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呢。未成年不能聊這些話題哈。」
伍明緯暗示喻笙收斂點。
以暴制暴這招,尤逍玩得挺溜的。他們四個都惹不起他,更不要說她一個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
等一下她就懂了。
伍明緯真的很想強烈示意她別浪。
「來根煙,今天我生日。」尤逍忽然對大家說。
明火反而走到露台一角,在擺滿月季跟繡球花盆栽的木柵欄上,給自己點了根煙,靜靜看他們坐在一起熱鬧,根本不跟尤逍說話。
很奇怪,有旁人在的時候,她就會刻意跟尤逍保持距離。
「啊,今天多少號?八月二十九,不對啊,逍爺,你生日不是九月嗎?」
「算農曆,是今天。」尤逍說。
喻笙有些驚訝,其實今天也是她生日,但是她誰都沒有告訴。
施沁菲在今天也沒有特地對她表示什麼。
可能因為律所里太忙早忘了。
喻文良跟林俏的電話還沒打來,說不定不打了。
今天的她成年了。可是沒有人在意。沒有人知道。
跟實驗四子出來熱鬧,她也懷著給自己悄悄過生日的目的,總比自己一個人悄悄回去玩手機好。
貝琪敏那個小丫頭倒是記得她的生日,在美團上幫她買了花。
早早的在微信上告訴喻笙,她給喻笙買花了,還有禮物,送到她的住所了。
家政阿姨已經幫她簽收了。
既然貝琪敏知道,尤逍是不是也知道。
尤逍抽了一根煙,迷離眼眸一直盯著喻笙看。
喻笙不想回應他,專門在他眼皮底下賣騷,主動餵梁霆空吃烤腸,給秦玉言剝蝦子,解開的襯衫扣子一直不扣上。
她在報復他。她還以為經過昨晚的暗夜飛行,他是她的小王子了呢。
只屬於她一個人的。
結果第二天她就被殘酷的提醒,他還有個大她好幾歲的情婦。
喻笙喝了好幾杯蔓越莓酒,有點喝通了,她站起身去衛生間。
結果頭腦熱乎乎的,腳也輕飄飄的。
她走出了刺青工作室,走到商業寫字樓的過道里,找到公共女衛生間,上完後,洗了手,往臉上拍了涼水,試圖讓自己清醒。
走出衛生間,走到亮著綠燈的exit,發現方向走錯了,前面是個鎖死的玻璃門。
旁邊空置著好幾間空蕩蕩的寫字間。
再轉身來,她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對方一手扣住她的細腰,一手幫她把她解開的襯衫扣子挨個扣上。
喻笙磨磨蹭蹭的躲著他的手。
感到他手臂的肌肉收緊了不止一個度。
「別浪。」他啞聲命令她。
第三顆扣子在她的躲避下,怎麼都扣不好,他的手指不經意間輕觸到了一點綿軟。
他繃緊的臉有了欲.色。
喻笙還在躲,婊里婊氣的逗他:「幹什麼呀,人家明火不穿內衣可以搭你肩上,我解幾粒襯衫扣子你都要管?班長。你是不是管太多啦?」
她在這時候還叫他班長,真的挺欠的。
尤逍乾脆一把將她推到玻璃門的冰涼門板上,硬實胸膛緊壓上去,對她來一個威脅性巨大的壁咚,嗓音微慍的問她:「解開想給誰看?」
「反正不是你。」
喻笙撅嘴,眼尾泛紅,小臉被綠色的出口燈照得嬌媚,為少年吃醋的樣子可憐兮兮又騷氣滿滿。
尤逍的血全都往腦門上沖。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
所以,他低下頭去,歪著脖子,然後,他的唇竟然難以控制的貼上了她的唇。
就是想親一下,對別人,也是對她,宣告自己對她的占有權。
酒精的味道在彼此的鼻翼跟唇齒間蔓延,入侵。
短短的一吻,還未來得及品嘗彼此的味道,樓道里傳來伍明緯的聲音,「小仙女去哪裡了?」
「逍爺呢,我逍爺怎麼也不見了?」還有秦玉言。
就在那扇玻璃門前被少年壁咚,甚至還吻了的喻笙一時心跳加速,喉頭髮干。
尤逍迅速用長指扣好她的第三粒紐扣。
「再說一次,別浪。別逼我在高考前開葷。」他放她走的時候,用裹了欲的,低沉到有磁性的聲音告訴她。
喻笙才不搭理他呢,轉身跑了。
今晚是誰在浪不是很一目了然嗎?
有個情婦,還要壁咚她,這不是很賤嗎?
*
喻笙再回到工作室里,襯衫扣子扣好了,妝花了。
實驗四子於是清楚的明白他們的逍爺剛才說出去接個電話,不是接電話,是收拾人去了。
明火坐在桌邊喝冰鎮啤酒,跟喻笙對視了一眼,然後笑了。
喻笙不懂她是什麼意思。
但是,尤逍跟明火到底是什麼關係,喻笙真的很好奇,也很在乎。
臨走的時候,尤逍送了喻笙一副畫,那是他畫的昨晚跟她一起坐兒童摩天輪的場景里的她。
她用手機拍了他,想留念。
他用畫筆畫了她,也是想留念?
晚上,喻笙收到尤逍的微信。
【以前在加拿大上學的時候,明火跟我在同一個教授手下學畫。她是我學姐。】
喻笙皺眉,學姐可以沒事跟學弟勾肩搭背?
怪學姐太美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