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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粱霆空的女朋友啊?」一哥們兒問,「知道我們空爺經常上你這兒來。就跟著找來了。」
「不可能,粱霆空跟那個叫靳淙的好了,你叫她別抱希望了。」嚴勵說。
說這話的時候,喻笙已經逛進來了。
有些店吧,老闆越不想做生意,顧客就偏要往裡鑽,鑽進來也不買東西,就想看看老闆是個什麼樣的奇葩,滿足一下他們的好奇心。
喻笙就想看看把一間頂級琴行開在酒吧跟撞球廳背後,在店裡不放典雅的鋼琴跟小提琴獨奏吸引顧客,反而放future bass噪音趕客的奇葩長什麼樣。
「找粱霆空的吧?粱霆空在二樓。跟他幾個哥們兒打牌。」嚴勵直接說,眼也不抬,「要找他去二樓。」
喻笙說:「我不找粱霆空。」
「那你找誰?」嚴勵都習慣了,一有漂亮小姑娘到他這兒來,就肯定是來找粱霆空的。
「這兒附近有賓館嗎?」喻笙問。
「有啊。」嚴勵回答。
「在哪兒呢?」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呀?我又不是導遊。」嘴角銜著的煙要燙了,嚴勵把煙摘了。
這才懶懶抬眼皮,看面前的小姑娘一眼,發現她雙眼通紅,剛哭完,肯定是離家出走,或者剛被男朋友甩了。
這開店吧,最大的收穫就是,每天什麼人,什麼事都會遇上,嚴勵早就見慣不驚了,嚴勵才不想管。
「你不是認識粱霆空嗎?粱霆空知道的賓館可多了,上樓找他問去。」
嚴勵說。
「我是真的想住賓館,我晚上沒睡的地方。」
「讓粱霆空給你找。」
「我不是粱霆空的女朋友。」
「那你誰的女朋友?」
喻笙正要回答,誰的都不是。
「我的。」有個人在她身後做了失物認領。
晚到的他被秦玉言他們叫來此間打牌,沒想到一進來就見到喻笙在這兒纏著此間的嚴老闆問賓館。
尤逍好奇喻笙又在玩什麼。
「喲,真是失敬失敬,原來是我們尤逍的女朋友啊。」在尤逍做完失物認領後,嚴勵煙也不抽了,摘了半截煙屁股扔進垃圾桶里,遊戲也不玩了,鎖屏把手機一扔,站起身來,盛情迎接喻笙。
「我……」喻笙還沒說完我不是他女朋友,就被尤逍扯上了二樓。
跟著他上樓梯的時候,他問:「怎麼了?」
喻笙的眼睛紅紅的,臉也有些過於蒼白,跟小兔子一樣,手裡拿著個椰青,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下門倒垃圾,鑰匙忘帶了。」她不想告訴尤逍事情的來龍去脈,就隨口撒謊。
「現在不是都密碼鎖嗎?」但是尤逍習慣性總要跟她抬槓。
「我那又窮又病的父親又發病了。」
「那你怎麼不在他身邊照顧他?」
「他又不缺我照顧,多的是人想要照顧。」
「誰?你討厭的人?」
「哎呀……你就別問了。總之就是,今晚我沒地方睡,也沒帶錢。連手機都沒有。」
走在樓梯上喻笙撒嬌一樣,推了尤逍一把,讓他別再跟她槓了,她現真沒心情。
沒想到手伸過去,被他順勢這麼一拉,她跌進了他懷裡。「你那發小呢?」他問。
他換了便服,今天穿得特別燦爛。
橙色底紅白花的塗鴉體恤,有西裝領的水洗藍牛仔外套,下身純黑休閒緊身褲,腳上一雙純白的板鞋,新潮又童趣,喻笙之前沒見過他穿這樣的衣服。
好像一下年輕了不止幾歲。
「你看你眼睛都腫了,就這樣上去,他們會笑你的。我給你熨平吧。」以至於他的動作也變得很莽撞了。
他把她拉到他下巴下,懟她臉,壓下他水紅的唇。
「……」猝不及防就被吻的喻笙睜大眼,不相信他真的這麼做了。
上次送完物理卷子,他們之間不是挺冷靜的嗎。
他的唇落到她剛剛躲在陰影里大哭特哭的眼睛上。
一陣溫熱貼著喻笙的眼皮,適才經歷了凜冽冰雪的部位,忽然間為他化成了一灘柔軟春水。
感覺到對方的唇將她酸澀的眼皮真的都貼吻了一通以後,就要順著她挺拔秀氣的鼻樑滑下,
「你幹什麼呢。」喻笙掙開,先行爬上了二樓。
*
二樓放的多是提琴,大、中、小,各個品牌的名品擺放得到處都是。
粱霆空他們在陽台上喝酒打牌,等著尤逍來。
先行出現的喻笙讓四人小小的吃驚了一下。
「怎麼是你?我逍爺呢?」
「在呢。」尤逍在喻笙背後出現。
四人對對眼神,沒再多說,自顧自繼續打牌。
他們打鬥地主,四個人已經夠了,尤逍坐了一下,沒多久便說要走。
因為見喻笙在那兒傻愣愣的。
知道上次在幻島尤逍已經把喻笙在眾目睽睽下壓住吻過了,今晚這節奏就是要給弄到床上去了。
粱霆空說:「去哪裡啊?嚴老闆這兒三樓就是閣樓,有床有衛生間。」
秦玉言建議:「是,就別出去格外消費了,逍爺你外公撿垃圾供你長大,你省著點行嗎?」
伍明緯附和:「春宵一刻值千金,趕緊的。」
鄭初揚鼓勵:「在小閣樓里氣氛更好,有別樣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