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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跟當地警方舉報吳光海,也沒有告訴愛子心切的尤今聯罪魁禍首是誰。
因為尤今聯如果知道真相,肯定會控告吳光海。
張瓊雅的兒子才三歲,又患了重病,為了給小孩治病,早就一貧如洗,如果吳光海坐牢,他們的家庭將會瞬間坍塌。
身為私生子,尤逍感同身受一個小孩如果沒有父母在身邊長大,是多麼可怕,所以他對任何人都隱瞞了這件事。
他不僅沒有說出事實真相,還時常去照顧這家人,自告奮勇的當起了張瓊雅兒子的家教老師。
其實尤逍就是那種善良得有點兒傻的人,他還天天嫌棄別人腦子不好,其實全世界尤逍最傻。
他站在南台小區的桂花樹下等喻笙回到他身邊的那個冬夜,就是喻笙得知實驗室真相的當晚。
他孤零零的站在樹的陰影里,抽菸,神傷,沉默。
總是表現得無戀無厭,無欲無求的他也會難過,卻從來不願意對別人說起心裡這些委屈。
那個晚上,喻笙遠遠的看著他站在陰影里,光是看著,就是心疼的。
這個世上最善良最乾淨的靈魂,就是尤逍。
他值得喻笙託付此生所有的喜歡。
就算死了,也要喜歡。
喻笙不能容忍尤今聯再這麼怪罪跟道德綁架他,所以喻笙單獨約見了尤今聯。
喻笙終於也為尤逍做了一件事。
最後,得到了尤逍的衷心誇獎:你罵我爸的樣子,像極了投行搬磚狗。
對,搬磚狗怎麼了,我搬磚,我創造財富,我驕傲。
我要努力,我要掙錢,買這世上最好的東西。
我買我的男人從此笑容里再也沒有陰影。
搬磚讓人快樂。
金錢令人幸福。
學神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但,在我眼裡,我的男人,就是這世上墜.吊的學神。
《逍遙遊》你們讀過嗎?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南高有神,其名為逍。
喻·花一億就買了別人兒子·笙感受到了剁手購物的愉快,原來這麼簡單,不用等到六一八,不用等到雙十一,只要你兜里有錢,你掏出來,馬上就能剁手成功。
她越想越嘚瑟,愉快的哼著小曲兒,準備繼續精神抖擻的投入第二天的搬磚事業。
*
邁出電梯,還沒走出尤氏財團的大樓,就被人當場攔住。
「FT投行的喻副總是吧,我們尤總找你有點事。」兩個氣質堪比會所男模的男秘書,一起邁著整齊的步子,走上來,將喻笙攔下。
「哪個尤總?」喻笙犯迷惑,今天她可沒約見什麼尤總。
今天她在這棟5A級寫字樓里似乎只約見了一個尤董。
現在,誰是尤總?
一轉身,尤逍從她身後走來。
一身深藍色手工西裝,鼻樑上掛著金絲眼鏡,大背頭,灰襯衫,緊領帶。
眼神玩味,笑意痞氣。
踩著黑色系帶皮鞋,修長雙腿邁開。
徹底告別過去,煥然一新,拽霸全場的西裝斯文敗類,他來了。
頂級財閥繼承人,在全國擁有這樣的5A寫字樓十幾座的尤總,他真的來了。
「這就是我們尤總。」男秘書介紹。
「喻副總,現在我正好有空,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一起背會兒課文吧。」尤逍牽唇,懶懶的建議。
「你怎麼在這兒?幹什麼?」喻笙很驚訝他怎麼杵他面前了。喻笙還以為他回北城了。
男人朝喻笙壓迫式的靠近,在喻笙要有所反應的時候,他一把將她薅住,像拽小雞一樣,扔上寫字樓門口停泊的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里。
「尤逍,又想玩什麼?」
「伺候剛花了一億把我買下來的富婆。」
「我沒買你。」
「買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買的。」
「剛才我跟你爸說話的時候你在?」
「對,跟他的律師在他座位背後的休息室里簽繼承協議。」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所以你跟你爸和好了?」
「算是吧。」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覺得我要娶老婆了,要生孩子了,家庭關係和睦一些的話,日子要過得容易一些。
「誰是你老婆,誰要跟你生孩子了?」
「當然是從高中開始就在花錢買我的喻總。」
*
幻影很快路過南高,停在有趣會所的門口。
尤逍讓司機停車,把喻笙抱下來,拽進這個畫風詭異的會所。
「唉喲,你幹嘛呀?」喻笙嬌滴滴的抱怨。
真的不想到這裡來溫習當初花錢包養南高學神的那些羞恥過去好嗎。
那些蠢斃了的真的以為尤逍是會所男模,特別心疼他幹這個,還急著去找顧語南借錢來包養他的羞恥過去。
「帶我來這裡幹嘛呀?」喻笙萬分抗拒面對自己的黑歷史。
「公開處刑。」尤逍說出四個字的目的。
「啥?什麼意思?怎麼公開?」喻笙不解。
不是草木的包廂打開,法外狂徒團伙終於等來了傳說中的公開處刑。
「唉喲,逍爺,來真的啊?」
「笙笙,你完了,我們逍爺今天要當我們四個人的面表演調.教你。」
伍明緯特別體貼,又漫不經心的丟出一副手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