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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袖臉上沒多少表情：「這次知道了。」
「我還以為要給你來次自我介紹呢。」目光落在蘇袖手上提著的東西，慕易凌說，「我們挺有緣，第二次碰見了，我來這裡拍GG，你呢？買表？送人的？」
不遠處的粉絲們看到兩人聊天，紛紛猜測起來，還有人直接拿出手機拍照。
慕易凌注意到了，溫聲喊道：「大家不要拍照，我朋友不喜歡被拍，謝謝大家。」
隨後他攬著蘇袖的肩膀，往前走去，只是很快被蘇袖避開了手。
慕易凌並不尷尬，也不在乎，繼續跟著蘇袖：「你好高冷啊，是不是很介意旁邊有人？那我們出去換個地方聊吧。」
蘇袖沒理他，徑直往前走去。
慕易凌並不介意被冷淡對待，全程自說自話。
直到走出商場，到了旁邊沒人的地方，蘇袖才停下步伐，露出一抹微笑：「人沒了，不需再演，也別跟著我了。」
慕易凌一愣，有些忍俊不禁：「什麼演啊？我沒有演，我是真心想和你聊天。」
「說起來徐總生日好像快到了，你這個是給徐總買的嗎？不過徐總好像戴習慣了他手上那隻貴的表，其他的應該不會戴。」
「你別多想，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怕到時候……」
意有所指的話沒讓眼前的少年神色有任何改變，他眉眼平和，語氣帶笑：「還有五分鐘，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可以一次性說完。」
聽著過於好脾氣的話讓慕易凌沒再開口，而是仔細打量了會兒蘇袖後，才笑道：「我沒其他意思，你別攻擊性這麼強啦，只是看到你，打個招呼。」
「是沒其他意思，只是隨手調查了我個人信息，知道我叫什麼。然後當著那麼多人面叫住我，表現出和我親密的樣子。」
「出來後又隨口提起徐開寒只戴名貴的手錶，不戴普通牌子的。」蘇袖唇角微彎，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目光卻冰冷地盯著慕易凌，「你的故意都已經寫滿整張臉了，還繼續裝，是看不起我，還是你真的太蠢？」
慕易凌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僵硬，直到這一刻才清楚感覺到眼前人並不像看起來那麼好接觸。
「我只是好心告訴一下你和徐總的差距，你不接受的話，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說完後戴上墨鏡和口罩，轉身準備離開之際，聽見蘇袖開口：「是嗎？那你信不信，我和他的差距能補上，你和他差距永遠不可能填上。」
平淡的嗓音像是一根看似不尖銳，卻能扎住要害的針，幾乎一針斃命。
慕易凌停下步伐，臉色扭曲了剎那，眉眼的溫柔全部被惱怒所覆蓋。
他扭頭看去，少年已經坐上計程車揚長而去，沒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差距能補上？說什麼大話。
慕易凌咬緊後槽牙，墨鏡後的眼底充滿不爽。
「好不容易擋住那些粉絲，慕哥你怎麼還沒上車？」助理跑出來，看見慕易凌站在那一動不動，催促道，「不能再誤時間了。」
他很快感覺出慕易凌的不對勁，伸手晃悠了下：「慕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走吧。」慕易凌輕聲開口，坐上保姆車後隨口一問，「你剛剛讓那些人刪除拍的照片了嗎？」
「沒來得及，你和你朋友應該被拍到了。」助理猶豫道，「需要我去……」
慕易凌忽然笑著說了一句話。
助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是一句「那就好」，不禁一愣，悄然打量著慕易凌的臉色。
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難看，起碼他做助理這麼久都沒看過，不由得試探性開口：「是因為慕哥你那個朋友嗎？出什麼事了？」
「沒事，」慕易凌拿起平板，語氣裡帶著淡淡地輕蔑：「碰到了一個除了臉毫無競爭力，還自說大話的人而已。」
*
打開別墅大門的瞬間，蘇袖感覺到了不對，鞋子都沒換，直接走進去，看到熟悉的臉才放鬆下來。
徐開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正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擺著他送過去的幾個蛋糕。
「回來了？」男人側頭看來，神色溫柔。
蘇袖點點頭，換好鞋子，不知道為什麼，順手就把手中的袋子放進了抽屜里。
徐開寒起身，緩緩走到他面前停下，倏然俯身湊近。
突如其來的靠近讓蘇袖一怔，反射性往後退去。
徐開寒緊跟其後，直到湊到不能再近了，才盯著他勾唇道：「藏了什麼？」
他看見了？
蘇袖眼皮一跳，撇開目光：「沒什麼，買得一個東西。」
「給我買的嗎？」男人就像是能輕易看破他所有想法一樣。
蘇袖有些不快，直視徐開寒，進行著無聲的抗議。
徐開寒輕笑一聲：「如果不是給我買的，你也不會藏起來。」
這話讓蘇袖覺得剛剛藏東西的動作十分愚蠢，拉開抽屜，把禮盒拿出遞給徐開寒，隨後回了房間。
他把口袋裡的東西放進抽屜里，才返回客廳，發現徐開寒正拿著那塊手錶，怎麼也看不夠般。
「生日禮物。」蘇袖說。
「謝謝，我非常喜歡。」徐開寒摘下原本戴著的手錶，把蘇袖買的戴上去。
看著被放在桌上的舊錶，蘇袖腦海里響起慕易凌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