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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少池!」楊楚航有些不耐煩了,奈何郁少池油鹽不進。
「我在。」郁少池坐直了,當著他的面認真解自己的襯衫扣子,光潔的胸口和小腹暴露,腰窄,柔美的線條令人想入非非。
楊楚航連忙移開視線,落在他臉上,「鬱律師,你清醒一點,我們不合適。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你單方面強迫是不會有結果的!」
他不知道郁少池到底給他吃了什麼,還是他真的醉了,身上就是用不上勁兒。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郁少池面色如常,將褪下來的襯衫拉直繞在楊楚航雙手手腕上,結結實實打了一個結。
郁少池無端解釋,「酒度數不高,但後勁很大。我沒給你吃別的,那些東西傷身,我怎麼捨得。」他愛惜地撫摸楊楚航的臉。
楊楚航抗拒,卻躲不開,唯一能動的手被對方捆在一起,恍惚道:「郁,郁少池!別這樣,我不喜歡」
「你會喜歡的。」
楊楚航理智尚存一絲,商量的語氣道:「放開吧,真要這樣,以後朋友都做不成了。」
「誰要和你做朋友?」郁少池蹙眉,「我和你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情侶,要麼被迫情侶。」
「郁少池!」
郁少池看著他,溫順地靠在他懷裡,聲音無辜,「楚航哥別凶,你以前說話不是這樣的,你不會直接叫我的名字。」
他說得可憐兮兮,想珍惜寶藏一樣,緊緊地擁著楊楚航的脖頸。抬起頭來,在他的唇上又吻了一下。
對方依舊抗拒得別開臉,郁少池捏著他的下巴,把臉再轉回來,用力地親上去。
哪怕對方咬住他的唇,他吃痛,嘗到了一絲血腥也不肯結束這個吻。
「我也不想我們變成現在這樣啊,如果可以你情我願,誰又不想呢?你以前明明對我這麼好,一個吻就突然變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郁少池說著說著自己開始流眼淚,眼巴巴望著一臉冷漠的楊楚航,「我想你,是我的,只是我的,我這麼喜歡你,你看一看我吧…只要我們一直在一起,你總會喜歡我的。」
「如果你還拿我當你哥,把手給我解開!」
郁少池搖搖頭,「解開了你會推開我,我不許,你不能推開我。」
郁少池從他懷裡爬起來,「我對你的喜歡不是空穴來風,你仔細想想,一路走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呀。」
「你別說了!」
楊楚航酒氣上頭,燥熱的感覺從郁少池貼上自己那一刻開始就沒有消退過,口乾舌燥甚至還想再喝一口水,可是他不想跟郁少池開口。
他盯著楊楚航的臉,任何一個細小的表情變化都不想錯過,稍微有點異樣就能刺痛他,越是痛,他越要反著來。
他要楊楚航是他的,只是他的。
他抓著楊楚航的衣領,指尖滑下來剝開扣子,一顆一顆往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彼此呼出的熱氣交錯又被收回去。
「楚航哥,你想不想要我?」郁少池的聲音低沉,說出來話輕飄飄落到他耳朵里,像會蠱惑人,惹得脊背一陣發麻。
楊楚航越來越難受,死咬著唇一言不發。
躲不開也逃不掉。
……
……
… 小 …
… 場 …
… 面 …
……
……
楊楚航睡夢中猛然驚醒,已經是第二天大早。他直接從床上躺坐起來,如他意料中的寸絲不掛,扭頭身側正是沒醒的郁少池。
他幾乎暴力地將被子扯開,身側的人沒什麼反應,衣不蔽體縮成一團,身上遍布大大小小青紫,楊楚航跟著呼吸一窒。
他記得,郁少池皮膚很脆弱,下手刻意輕了也會誇張的紅一片…
「郁少池!」
楊楚航忍著脾氣才不至於大聲吼出來。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濃烈的罪惡感侵襲他的大腦。
雖然是郁少池強迫在先,但後來發了瘋欺負郁少池的人確確實實是自己……
郁少池睡眼矇矓轉過來,溫順得不像話,唇上的傷口結了痂,面色紅得不自然,他是易病體質,一不小心就會發燒發熱感冒。
楊楚航知道,但他沒心情在乎這些,郁少池昨天的行為令他氣憤,甚至到了極度反感的程度。
「楚航哥,你醒了。」郁少池動一下也痛,倒吸一口冷氣,眉頭皺了皺眉說什麼。
他同樣坐起來,面對楊楚航的惱怒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事實上,昨晚他在決定脫衣服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後果。他也一點都不怕,這不是後果,是彼此感情更進一步的前兆。
「我讓你覺得噁心了嗎?」郁少池的聲音隱隱發虛,側臉平靜地看著他。
楊楚航幾乎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你讓我覺得非常的噁心,郁少池,如果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當初就不會和你有任何交集,我會避開你!」
郁少池眉心一蹙,卻毫不在意道:「那怎麼辦,該怎麼補救我們的關係?」看他的表情,郁少池笑了笑,認真問:「楚航哥現在是不是恨不得把我殺了?但我們就是睡了,你也有主動,也有你情我願啊…」
楊楚航煩躁地抓了把頭髮,二話不說就準備下床。郁少池眼疾手快攔住了,不知從哪裡拿的一把小刀,交到他的手裡,「如果你能舒服一點,想怎麼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