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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小侄女來的時候郁少池正幫忙端著剛做好的蛋花湯出來。
溫錦看著很年輕,穿了一身幹練的女式西裝,紅色包包,牽個粉紅泡泡裙的小姑娘,她看到郁少池時愣了好幾秒,不知道說什麼。
郁少池放好碗,熱情道:「快先坐,還有兩道菜就好了。」
溫錦尷尬笑著跟著坐下,郁少池似乎才想起來一般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郁少池,叫少池就好。」
溫錦笑著點頭,「溫錦,和楚航一起叫我錦錦就行。」她招呼自己女兒過來,「清余,快叫叔叔。」
張清餘生得文秀,看著話不多。靦腆地看一眼郁少池連忙別開視線,蚊子叫一般喊了聲叔叔。
溫錦摸著她的臉,解釋說:「她比較認生,貓膽子,長這麼大就敢跟楚航多說幾句話,陌生人看一眼就臉紅。」
「沒事,還小嘛,正常。」郁少池在母子二人旁邊的凳子上坐下,溫和問小姑娘:「長的真漂亮,今年讀幾年級了?」
「大一班。」張清余奶聲回答完,臉已經紅透了,縮在她媽媽懷裡躲著。
溫錦安撫著摸摸女兒的腦袋,遲疑片刻不確定問:「你是Liberty律所的那個鬱律師吧?」她越看越覺得人面熟,在雜誌上見過。
這張臉配上這種職業,正常人都過目難忘吧。
「是他。」楊楚航剛好出來,幫著回答了,朝清余張開手臂,小姑娘興奮撲到他懷裡,雀躍的模樣和進門見到郁少池的拘謹簡直判若兩人。
郁少池看著這一幕微微皺眉,並沒有說話,安靜坐著。
「錦錦,你不是一直想找個靠譜的律師嗎?少池很不錯,不過,他應該很貴。」楊楚航抱著張清余坐到郁少池旁邊。
「真是他啊!」溫錦擺手道:「錢不是問題,就是不知道鬱律師有沒有空,我聽說像他們這種金牌律師,並不是什麼案子都接。」
「您是什麼案子?」郁少池問。
「離婚……」溫錦有顧慮,看了眼坐在楊楚航懷裡玩的張清余,楊楚航馬上會意,抱著孩子上二樓。
「當初瞎了眼才嫁給吃軟飯,花我的錢包養小三的狗男人。他一直不同意離婚,我向法院提起了離婚訴訟,不過,即便他同意,我也不想讓他得到我賺的哪怕一分錢。」
「是婚內出軌嗎?有沒有他出軌的實質證據?」
溫錦似乎難以啟齒,「是男人,他出軌的是一個男人!我根本找不到證據,太噁心了……一審判不離,得等六個月重新提起訴訟。」
郁少池沉默片刻,寬慰道:「這個案子簡單,溫小姐不用擔心,他既然屬於過錯方,這婚一定能離,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讓他淨身出戶。」
「可以嗎?」溫錦想到什麼,語氣有幾分哽咽,「他前幾次偷偷去幼兒園接走清余,用她要挾我。他不准我離婚。這次要出差,我怕他亂來才把清余送來楚航這,我真被他纏怕了。」
「你的意思是他會傷害你們的女兒?」
「沒有,但是逼急了可能會。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喜歡賭錢,是會吸血的無底洞,我不想,也沒有精力再和他耗了。鬱律師,只要你肯,多少錢都無所謂,幫幫我吧…」
郁少池面上沒多少情緒,甚至顯得淡漠冷血,他突然問:「你和楚航哥是親戚嗎?他叫清余侄女。」
溫錦搖頭,「是朋友,我和他是部隊認識的。」
「軍醫?」
楊楚航提過溫錦的職業,正因為是醫生的原因,沒太多時間照顧孩子,三天兩頭托人照看。
「對。」
郁少池若有所思點頭,直接問:「你是喜歡楚航哥的吧?」
「啊?」
「我看人很準,你喜歡他。」
這一問倒將溫錦的臉問紅了,「以前在部隊,在部隊喜歡過……」
「現在也喜歡,但你怕楚航哥嫌棄你結過婚,你不好意思再提喜歡。你想離了婚再爭取爭取,對嗎?」郁少池依舊冷淡,空氣就這麼靜默了十幾秒。
他突然溫和笑著打破沉默,「看來是猜對了,我還是挺厲害的。溫小姐看楚航哥的眼神和別人不太一樣,所以我才這樣猜,溫小姐別介意,職業毛病,有點難改。」
「鬱律師,你能不能別告訴楚航...」溫錦緊張得吐了口氣,「一直以來,楚航對我都很好,他那種照顧更像個哥哥的關心,我不想讓別的感情髒了這種關係。」
「像哥哥?」郁少池蹙眉,隱藏在袖中的手一點點捏緊,「楚航哥原來對誰都這麼好啊...」
「差不多,他一直以來都很好。」溫錦回憶道:「當初他本來可以留在部隊,最後一次演練混進來個搗亂的,本來不關他的事,他為了保護別人,手在那次手受了傷,還是我親自幫他縫的。」
溫錦摸著左手虎口,「這裡,當時劃得很深,流了很多血,縫了十一針。楚航就是個典型的濫好人,沒有距離。」
郁少池下意識摸著自己的左手虎口,「還有什麼?關於他的。」
「嗯?」
郁少池恢復平靜,「我的意思是,關於你丈夫,除了出軌,賭博還有什麼其他罪行?」
溫錦以為他問得是楊楚航,可能受她老公出軌男人的影響,幾乎瞬間就想歪了。現在聽他這麼一解釋,覺得自己多少有些小家子氣,臉不自覺又紅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