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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對彭觀有過喜歡,所以彭觀的離開,只是引發了他對生活的一些深思,而李盛琰的這種折騰,引發的是他的心煩意亂和心軟。
第二天,嚴熒簡單收拾了點行李,開著他那輛越野離開了小山莊。
半路上,他碰到了來接班的老工人夫妻,嚴熒下車和他說了幾句話,臨走前,老工人把車裡的一些水果臘肉放到他後備箱,看到嚴熒空無一物的後備箱還笑了,道:「就知道你什麼也沒準備,彭老闆在的時候,你就什麼都不操心,心就不在這些上面,你這回去見見人,見見朋友,怎麼一點東西也不送?這些水果和臘肉我都裝箱了,你見一個,一次提兩箱給人就行,就說是家裡種的水果薰的臘肉,東西都是好東西。」
嚴熒也沒解釋,謝過他們,開車走了。
他的車走後,老工人上了車,和老婆道:「他出去走走也行,哪怕再找一個,也比守著彭老闆不動強,他還年輕呢,又長那麼俊。」
嚴熒是帥得讓人驚心動魄,他家老婆子聽了也是很可惜彭老闆:「這麼俊的一個對象,彭老闆是多想活啊?後面什麼藥都敢用,多大的罪都受遍了,人也沒留住,太可惜了。」
「唉,誰說不是呢?也夠意思了,守兩年沒動,這年頭,哪找這樣的人去?」
老工人夫妻聊著嚴熒進了小山莊,這邊嚴熒的車進了城,加了油,然後他又開始上路,車繼續往前開。
開了十幾個小時,嚴熒中間除了上洗手間和加油,就沒休息過,等進了N城,把車開到了李盛琰的小區外,他這身上也沒有了力氣,給李盛琰打了電話。
李盛琰立馬接了。
「在你家小區外。」嚴熒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他解開身上繃得他難受的安全帶,靠著椅背,看著外面深夜的路燈,想起了他和李盛琰的這些年。
第2章
嚴熒家裡有三兄弟,他上面有一個哥哥,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
哥哥很聰明,弟弟從小體弱多病,所以嚴熒從小就是不太受父母關注的那一個,到了高中,他念的是寄宿學校,那個時候他和李盛琰就認識了。
李盛琰當時就讀的高中是隔一條街的公立中學,是全市最好的學校,嚴熒和他認識,是在一個兩個學校合辦的活動中相識的。
自此,李盛琰就開始了用欺負嚴熒,引起嚴熒注意的吵鬧方式。
他沖嚴熒挑釁,經常對嚴熒口不擇言,明明在一起很開心了,李盛琰下一句就是「你笑起來好醜啊」。
嚴熒看出來了他的口不對心,但還是深受其困擾,所以等到了大學,他挑了一個與李盛琰完全不同城市的學校。
而此前,李盛琰問他要讀什麼學校的時候,嚴熒撒了謊,所以李盛琰填了嚴熒所說的那個學校,等知道嚴熒去的是與他南轅北轍的那個學校,李盛琰找到嚴熒,哭著說「我討厭你,我恨你。」
嚴熒當著他的面無動於衷,等李盛琰走了,他才發現自己一直強忍著淚。
他就是這麼一個殘忍的人,對別人殘忍,對自己更殘忍。
那個時候,嚴熒以為他撒了謊,李盛琰這種性格的人,不可能原諒這麼大的欺騙,認為從此再也從不碰到李盛琰了。
他將會如他所願的,與這個人再無任何瓜葛。
大一大二,李盛琰確實沒再找過他,一個消息也沒有。
而嚴熒當時也認識了同學校的王東,還有彭觀。
他,王東,彭觀,三個人是大學同學。
但那個時候,嚴熒沒有和王東交往,王東對他有意,但他並沒有答應王東的追求。
大三那年,李盛琰又找到了他。
他來到嚴熒的城市,那年他和嚴熒過了一個年。
嚴熒大學後,就沒回過家了,李盛琰硬是湊到他的出租屋,和他住了半個月。
等過完年,李盛琰就自作主張把嚴熒的出租屋退了,要讓嚴熒搬到一個他替嚴熒租的公寓。
那個公寓的服務費,就和嚴熒一直租的房子是同樣的價錢,就不談公寓本身高昂的租金了。
李盛琰還獻寶一樣的跟他說,他已經交了兩年的租金了,讓嚴熒不用擔心錢。
嚴熒當時氣得發抖,他再次跟自己承認,他和李盛琰不適合。
他沒跟李盛琰吵,甚至還住進了李盛琰租的房子,只是在大四畢業後,把他這一年住的房錢打到李盛琰卡上,來到了另一個城市。
李盛琰也追了過來,又是暴躁地問他為什麼,也是那個時候,嚴熒答應了王東的追求。
知道嚴熒答應王東追求的那天,李盛琰來到嚴熒面前,發瘋一樣地問嚴熒他到底哪裡不好,而這個時候嚴熒對他已經徹底冷了心,他無動於衷看著李盛琰的發瘋,就像看著一個小丑,哪怕看到王東因此得意的笑了,他心如刀割,也任由王東嘲笑李盛琰,轉過身,走了。
那個時候,嚴熒怕死李盛琰了。
李盛琰對他人不人鬼不鬼的,他也怕自己從此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於是,他果斷乾脆地離這個人遠遠的。
後來李盛琰的任何一個消息他都不回,哪怕這個人偶然出現在他面前,他也會把李盛琰當陌生人一樣地點頭錯身而過。
而這並沒有阻止李盛琰對他的關注,他和王東結婚,這個人又瘋了一場,到王東出軌,他們離婚,這個人又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