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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太真切,只能模糊的看見一個影子,他手中似乎是拿了什麼東西,好像是巧克力一類的,放在掌心摩挲,卻沒有吃。
阮雲荔忽然想到了自己床頭櫃那一堆糖。
他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陷入了疑惑中,想要仔細看,卻礙於面前的攝影機,不敢做太大的動作。
昨天那些東西,是易朝給他買的?
不太可能吧?
阮雲荔知道易朝有多麼的討厭他——正如他也不喜歡易朝,既然討厭的話,又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給他買東西?
而且易朝哪裡來的錢?
總不能是這個節目組給他走後台,根本沒收他的財物吧。
阮雲荔嘆了口氣。
好複雜,不想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觀察易朝的時候,易朝也在觀察他。
這種大巴車上,其實前排能看見的視野,要比後排多很多,比如現在,易朝就能在窗戶上看見阮雲荔的臉。
阮雲荔盯著窗戶,專注地看窗外的風景。
有那麼好看嗎?看這麼入神?
易朝也往窗外看,只覺一片空蕩蕩,沒什麼趣味。
他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巧克力。
只要沒人告訴阮雲荔,阮雲荔就不會知道東西是他送的,《旅途上的你我》這個節目,拍攝一次的時間是一星期,一星期就能回去休息一次,節目會趁著他們休息期間剪片子開播,易朝不確定節目組會不會把他去超市那段播出來。
如果播出來,也沒事。
總比現在他就和阮雲荔面對面尷尬來得好。
哪怕是節目播出後他知道了,中間休息時間也夠把情緒沖淡,再見後,他們兩個都能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
眾人萬萬沒想到,節目組帶他們來玩的,是……滑翔。
一堆小姑娘花容失色,只有沈繪容感覺還好。
男生隊伍中,阮雲荔或許也能被歸類於“花容失色”這個隊伍中。
易朝和符澤方看見滑翔後,表情都沒動一下。
符澤方甚至興致沖沖和工作人員探討,“這裡能飛多高多遠?我試過一次,那次沒滑多久就落下來了。”
工作人員意味深長道:“一定夠遠,夠久。”
阮雲荔閉了閉眼。
冉貞和紀雪潔已經在討論了,“我聽說上面的風很大,上去之後會被風吹的面目全非,我的天吶,我可不想被拍到醜樣子!”
“而且這運動安全係數也不高吧?沒飛好可能出人命嗎?”
工作人員安撫,“所有的運動都不能說是百分百安全,這項運動現在的安全係數已經很高了……”
“你回答就好好回答,為什麼非要繞呢。”冉貞不耐煩地打斷她。
工作人員一哽,有點委屈地閉嘴。
付心宜雖然也害怕,可是她極其不喜歡這兩個人,和她們站一起,都覺得自己好像在被一種壞脾氣給侵蝕。
她暗暗撇嘴。
反而是沈繪容先沒忍住,“她也是按規定工作,沒有必要為難一個為咱工作的人。”
冉貞的脾氣確實不怎麼好。
不過她之前上綜藝比較少,所以很少有人了解她真實的性情,頭一次接觸,都覺得有點心梗。
與其說她是“脾氣暴”,不如說她是“莽撞”。
符澤方以前和她一起工作過,一直以為她是個大大咧咧的女生,萬萬沒想到,生活中這麼令人扶額。
冉貞不耐煩地抱起手臂,“可是我不想玩這項運動欸,那怎麼辦?”
看來她昨天和紀雪潔闖禍後,也絲毫沒有反省。
甚至不覺得阮雲荔昏迷和她們有什麼關係。
其實昨天在看見阮雲荔暈倒後,紀雪潔曾拽著她,小聲對他道:“我們坐了計程車,導致大家中午都沒吃飽,阮雲荔是不是因為這個才暈的?”
當時冉貞翻了個白眼。
她身為女生,很煩這種動不動就往自己身上攬責任的想法,她認為大部分的女生都喜歡內耗,而她就從來不會,她也經常會為自己“思想先進”而自豪。
所以她道:“阮雲荔有低血糖,他應該把這件事告訴節目組,向節目組求助,而不是硬撐著,出事了能怪誰?只能怪他自己。”
殊不知,阮雲荔一開始已經算好了帳。
如果不是因為她們兩個,阮雲荔本可以體體面面的撐過節目組給的任務。
往自己身上瞎攬責任,和做錯了事情不肯承認錯誤,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
“確定不玩?”易朝問了一句。
他面前站著來和他“請假”的冉貞和紀雪潔。
冉貞果斷點頭,紀雪潔的眼神往易朝的臉上飄,也紅著臉點了點頭。
“行,”易朝的表情竟然還算是溫和,“你們去一旁休息吧,想玩了隨時可以和我說。”
二人覺得,易朝今天可比昨天討喜多了。
由於易朝的態度,她們也放下了心裡“不合群”的擔子,開開心心去一旁休息了。
剩下的人還在穿裝備。
符澤方剛穿好裝備下去,易朝過去,同他說了幾句話,符澤方一愣。
接著,易朝又過來餘下幾個人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