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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到哪都是花見花開,人見人奔涌,魅力不減當年。
“您快上去,我馬上弄過來。”管家見他還願意躲一躲,感動到快要哭了。
沈逢見他說得極為迫不及待,摸著鼻子悶笑了兩聲,也沒再多說,抬腳就往樓上去。
他身後,心有餘悸的魏意拍了下胸口,又問:“沒別的問題吧?”
管家揉著頭回道:“還有嚴重的腦震盪,老爺子說了,最近就讓萬姑爺在家裡休養一陣,等休養好了再走。”
魏意眼珠子暴突,“這……”
他看了看樓上。
這不得打起來?
管家想法和他差不多,揉著皺成一團的眉心道:“也是不想讓他太好過,可能這就是懲罰了……”
他跟著往樓上看了一眼,回過頭來道:“可他在乎這個嗎?我看越熱鬧他越喜歡。”
短短兩三天,就足夠魏意了解沈逢的性格一些了,那是個說也不說就敢把趙白踩在腳下蹂躪的主,關鍵如傳聞一樣,趙白任他為所欲為。
現在家裡這情況就是因他而起,而他還能好好的上樓休息等吃的。
讓他不好過,也頂多就是留個礙眼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可這是真礙眼還是假礙眼,按沈逢他個人的判斷標準,還真不好說。
魏意極為贊同管家叔的意見,可他不能說“叔,您說得真對,”管家能說的話他可不能說,見沈逢已經上去不見了,魏意趕緊道:“叔,我先上去看看。”
“快去。”管家也怕這短短几十秒又出什麼事,趕緊讓魏意跟上去。
魏意上去後,沒在臥室找到沈逢,在隔壁的大書房找到了,沈逢把窗簾都打開了,陽光灑進來,整個書房寬敞亮堂暖洋洋,不復往日趙白在裡面的嚴肅冷酷厚重。
就因為人不同,書房的氣質都不同了,魏意都沒有這麼清楚地打量過這個他來過很多次的書房,就在他在看的時候,沈逢拖著一張躺椅往窗戶邊走,往他這邊看了一眼,魏意趕緊走過去幫忙,幫著他抬椅子。
“腳凳。”椅子一擺好,沈逢讓魏意去隔壁臥室抬腳凳。
趙白臥室的布置和他走之前沒區別,不過沈逢在這住的時候,會把臥室那邊的躺椅往這邊搬,在這邊曬太陽。
趙白工作他躺著玩他的,書房是南邊,日照長,下面就是草坪和小池塘,曬曬太陽看看景色挺舒服的。
後來這邊就放了一套躺椅腳凳,不過這次來了不見了,但臥室里的在,沈逢就打算搬過來,晚上也睡這邊,不跟趙白擠一個地方。
“我這就去。”
魏意搬了凳子過來,沈逢躺下,長腿一擱,吐出了愜意輕鬆的一口氣,然後隨口向魏意問了句:“我回來的事,燕姐那邊知道了?”
魏意摸鼻子,被沈逢正眼看著後,他清了清喉嚨,道:“趙白應該和她說了。”
“哦。”沈逢拿不疼的那點後腦勺靠著椅枕,看著窗外的草坪,道:“她聯繫方式還是以前那個?”
“呃,是,是,一直沒變過。”
她沒變過,沈逢是跟趙白分手後,就連用了五六年的號都沒用了。
他記得趙白的號碼,記得父母的,但趙白媽媽的真不記得了。
他喜歡她,可也清楚知道,那是趙白的媽媽,不是他的媽媽。
不過想想,趙白媽媽對他也不會比他親媽差。他親媽是個性格強硬的女性,她極擅殺人誅心,沈逢還是有點像她的,沈逢以前不願意承認,但他做出來的事當中帶著她以往為人處世的影子後,他不得不承認,他母親對他是有潛移默化的影響的,而趙白媽媽是個感情柔軟的女性,沈逢曾聽趙白說他曾經有幾次看見他母親在她以為沒人的地方號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那種傷心,就是經由趙白這種沒多少感情的逆子面無表情說出來,沈逢聽了都想哭,想來比起沈逢那個曾經一度見到沈逢只會說“你為什麼不去死”“你為什麼還沒死”“沈逢你讓我和你爸爸感到屈辱”這三句話的母親來,趙白媽媽想來對他也顯現不出太大的殺傷力。
可沈逢到底還是怕趙白媽媽勸說他,他還是丟了她的聯繫方式。
那位女士可能也知道他的心情,也從來沒聯繫過他。
“您要聯繫她嗎?”見沈逢說完就不說了,魏意遲疑了一下,問道。
“不,我就問問。”能不聯繫就不聯繫,沈逢不想打擾到她。
這個時候管家上來了,他推著餐車進來書房,又讓魏意去搬張桌子,等魏意一走,管家把麵包片抹上果醬遞給沈逢道:“戚哥上飛機了,大概下午兩點到,要在家裡吃午飯,廚房那邊開始準備食材了,我剛才問了魏哥兩句,那個點正好是大白和客戶餐會最重要的時間點。”
沈逢吃著麵包片看著他,不說話。
管家見他不說,也沉住氣,又開始抹麵包片。
沈逢剛吃完一片,第二片就到手了,他這次接過,沒先吃,問了一句:“這是在搞什麼?”
“大白在搶戚哥手上那些曾經與白家沾邊的產業,老爺子持默許態度,大意是只要大白自己有本事有手段,他就自己去搶,戚哥這幾年出了個大事故,勢弱了一點,去年被大白沾了空子,把N非那邊幾個礦洞的控制權搶了過去,大小姐在那邊也幫了忙,他對大白非常的生氣,對大小姐也是,所以他其實也挺想您回來的,想從您這邊下手弄點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