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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那股熱意是什麼?
許文茵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很“傻”，就第一次見識到外面花花世界一般，充滿了無措和迷茫。
我，喜歡什麼?
許文茵喜歡看書，喜歡看電影，喜歡鮮花和漂亮的風景。
可她不是許文茵啊，它是系統，是5874。
系統，也可以有喜歡的東西嗎?
系統，也能喜歡什麼嗎?
“我不知道。”許文茵茫然的目光看向許悠悠：“媽媽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
編程?肯定不是。
這對系統來說就是本能，也是一直謀生手段。
“悠悠知道!”許悠悠舉手：“媽媽喜歡吃好吃的!”
每次吃到喜歡的東西，許文茵臉上的笑容是遮掩不住的。
“媽媽還喜歡看電視!”
許悠悠知道媽媽其實是喜歡看那些穿著很花花綠綠衣服的哥哥姐姐在電視裡演戲的，雖然有時候會吐槽，但是從來沒有落下過一集呢!
“這些，是喜歡嗎?”
許悠悠如果沒提出來，許文茵根本沒有發現，自己是喜歡這些東西的。
沒錯，她吃到好吃的食物會開心，看到好看的電視劇會入迷。
原來，這樣的心情就是喜歡嗎?
許文茵她似乎明白了當初前輩在自己接這個任務時說的話。
【任務的關鍵是人，不是系統。】
換句話說，做任務的是人，不是系統?
因為我現在已經是人了!
開心、生氣、喜歡、討厭等等情緒，其實我一直都是有的。
系統的誕生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這項技術也從來不會公布，它們只知道自己是科技的產物，代表著最厲害的技術。
可是從來沒有誰告訴過它們系統是不可以有情緒的。
也沒人和它們說過系統和人是不一樣的。
似乎是它們自己把自己和人類，和所有有智慧有情緒的生物區分開來的。
E級、D級、C級……任務從低到高開始做，是不是也是希望系統們能一點點明白這個道理?
至少，5874當年在做那兩個實習任務時，是從來沒思考過這些問題的。
這種茅塞頓開的感覺，許文茵更從沒體驗過。
她感覺到了，自己現在很開心，超級開心，比吃好吃的食物比看有趣的電視更開心!
“悠悠。”許文茵興奮地舉起許悠悠開始轉圈圈：“媽媽好像明白了!”
當我們在做任務時，其實我們已經是任務里的一環。
許悠悠的幸福里，也包括了許文茵啊!
許悠悠不知道媽媽明白了什麼，但聽到媽媽開心的笑聲，她也控制不住臉上的笑意，咯咯咯笑個不停。
被這喜悅感染到的秦伊人同樣一把抱起旁邊的卷卷，開始轉圈圈。
“卷卷，開心嗎?媽媽以後會做好吃的小蛋糕給你哦~”
陸辰君：“……”
他覺得自己和這三個人格格不入。
她們究竟在笑什麼?
*
被“點醒”的許文茵直接找到了趙濤，很嚴肅的表示：我要開始享受生活了，以後任務一年只接四個，你自己看著辦。
錢還是要賺的，許文茵還要繼續給悠悠攢生活費呢，不過速度可以慢一點。
其實也不慢，許文茵發現當她有了一定資金積累後，錢生錢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了。
等再過幾年，自己也許連程序都不需要做，在家躺著收錢就行了。
趙濤：“???”
大佬，你這消息也太突然了吧!
不過慌亂過後，趙濤也能理解許文茵，她這幾年是真的太拼了。
一頂十都不為過，現在財富自由了想要多休息其實也很正常。
只是，一想到“勞模”要半罷工了，趙濤心裡還是捨不得，畢竟像許文茵這樣技術好速度快的技術大佬，真的很難找啊!
通知完趙濤，許文茵又找到穆和垚。
她現在想明白了，那不是病毒，就是情感。
系統也可以有情緒!有感情的!
和穆和垚的研究項目許文茵本來是打算直接終止的，但考慮到有時候和穆和垚討論這些，然後看著對方一點點做出自己想要的東西時，還挺有成就感的，許文茵就放棄了終止這個打算。
而是選擇——放養。
【以後有問題你就問吧，我有空會儘量回答的】
以前她還會時不時關心一下進度，偶爾催一催，但已經“進化”了的許文茵就全憑喜好了。
她要過自己喜歡的生活去啦!
穆和垚：“???”
等等，你難道不是也喜歡AI的嗎?為什麼突然拋棄我!
要是穆和垚現在能順著網線飛過來，此刻一定已經是抓著許文茵的手臂質問了。
可惜，他不能，他也沒辦法控制許文茵的思想。
——我被放養了。
穆和垚清晰地認識到了這點，並露出了小動物般絕望的眼神。
許文茵!大混蛋!大騙子!
不知道穆和垚在背後罵她，或者說知道了也無所謂的許文茵正在秦伊人家裡品嘗她剛剛做好的巧克力小蛋糕。
一口下去，那馥郁的香氣，纏綿的口感，讓許文茵朝秦伊人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