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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早就解釋了，那女的精神分裂還有妄想症，和我表白我沒答應就把我掛了，我後續不是報警還貼了回執單，我拜託你吃瓜能不能吃全？」厲南栩氣得一口氣上不來，說到後面近乎是吼著。
「你凶什麼凶呀？」蘇覓糯聲：「又不是誰都閒的沒事幹，天天吃瓜。」
厲南栩又柔聲：「我沒凶，我是在和你解釋，你知不知道我多著急？」
「那為什麼她不造謠別人就逮著造謠你，是不是你之前怎麼人家了。」蘇覓又問。
厲南栩實話實說：「在學校后街網吧那塊，我看到過她男朋友家暴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所以就順勢幫了她一把，我哪知道好心沒好報，早知道她要造謠我，還能讓你誤會，然後還間接導致咱倆分手，時間倒退回去，我死活不會管那閒事了。」
「解釋的夠清楚了吧，下一個？」
說完，還不等蘇覓再說，他又沒忍住埋怨了句：「鼻子下邊一張嘴就不能問問我，真是氣死人了。」
「嫌氣人，以後你就別和我說話了，我就是這個性格，改不了的。」蘇覓說。
「看你這是什麼話，我不和你說話我和誰說？」
蘇覓：「和氣不死你的人說。」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厲南栩：「......你繼續問吧。」
蘇覓又想起一個，接著問：「還有個表白牆的爆料，人家女生說你侮辱她。」
「這又是哪個？」厲南栩一時想不起來，記憶搜尋失敗，腦子一片空白。
「就人家和你表白，你拒絕人家還暗搓搓說人家女生長得不好看。」
時間奇妙的靜止了，兩分鐘後，厲南栩搖搖頭：「這個我真沒有印象，你給個提示。」
蘇覓直接從宿舍聊天群里翻出當時的截圖給他看，厲南栩把車靠邊停下，從她手裡接過手機看一眼。
蹙眉看完一大段內容，他嘁了一聲，把手機扔給她：「這個更離譜，我拒絕過女生太多了，真不記得當時和她說了什麼，但我能保證的是，內涵長相這種話我肯定不會說，隨意談論別人外貌，這關乎教養和禮貌，我就算當時心裡真是這麼想的，嘴上也一定不會說出來，你放心。」
說這話時，他沒有躲閃，也絲毫不避諱地看著她的眼睛，蘇覓選擇相信他，於是，又問下一個疑團：「初中時你就帶女生回過家，還把女生給你寫的情書扔進了垃圾桶。」
厲南栩聽笑了：「完全胡說八道，這個我根本都不想解釋，如果我初中就敢領女生回家，我現在每個月能額外領一筆補貼了。」
蘇覓沒聽懂：「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爸會打斷我的腿，我初中就把女生領回家，你現在就看不到健全完整的我，懂？」
哦，蘇覓懂了，他說的是殘疾人補貼。
「可是陽陽是圈子裡的人，這個是她聽她朋友說的。」蘇覓又問。
「這種細節都知道，她朋友是趴我床下聽來的消息還是在我家裝監控了？再說了，從小到大我收到的那些情書和禮物都在一個小房間裡整整齊齊放著呢，我是吊兒郎當的，但我不惡劣，我知道尊重兩個字怎麼寫，我不看也絕對不會丟掉，這點上，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厲南栩認真說，他是真的很想蘇覓去認真且用心去了解他。
「還有虞沅學姐，她說你私生活不檢點。」蘇覓繼續。
「誰？姓虞的？」厲南栩反問一句。
蘇覓用力點點頭，嗯了一聲。
「她的話你也能信？」厲南栩簡直不可置信，蘇覓到底對他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誤解。
「虞沅學姐人挺好的。」
「我對你那麼好，恨不得把心都挖出來給你了，你信一個外人不信我？」
「真是白疼了。」他語氣生氣又無奈。
「這個先跳過，明天回了北城，咱們直接約她，你有什麼當面問她，行吧？」
「好。」蘇覓說。
「還有沒？」BaN
「林以然。」這次蘇覓直接說了她的名字，問題都沒問，她想知道她們之間所有的一切，想聽他事無巨細的和她解釋清楚一切，就算噁心到她也認了。
厲南栩長嘆口氣，他就知道這是那個最大的心結，他捋了捋思緒，又問了那個他曾經問過沒有得到回答的問題：「除了幼兒園見過，我們後來高一那會還見過一次面，你有沒有印象？在玉成街那片，有一群老人在下象棋，我就緊挨著你，後來左邊那個垂著長長一縷白鬍子的那個爺爺贏了，你還和我擊掌來著，想起來了嗎？」
見蘇覓懵懂瞪著她那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的模樣，厲南栩就不抱什麼希望了，他又試圖儘量說得具體：「我手裡拿著滑板，戴個鴨舌帽，一身黑，你穿著白T恤，百褶裙，小白鞋，高馬尾，頭上綁了個可可愛愛的大蝴蝶結。」
思考了大概長達一分鐘的時間，蘇覓依舊呆呆搖搖頭：「沒印象。」
厲南栩：「......」
合著他一張絕世美顏，在她眼裡絲毫不起作用。
「你覺得我帥嗎？」他偏題。
蘇覓怔了一下，才說：「你不要說沒關的話題，我要聽林以然。」
她才不會被他帶跑偏。
「這也是一部分，我後來又試圖去那條街偶遇你，但在回北城前再也沒見過你了，林以然是在一次籃球賽後和我表白的。」他如實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