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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凜握住她的手,說:「就前兩天,又不是什麼大事,過兩天拆線了就沒事了。」
周琬盈還是很擔心,但她也沒有多想,真以為謝凜是洗澡的時候摔的。
過了幾天,她陪謝凜去醫院拆線,看到傷口,心疼得跟什麼似的,站在床前,忍不住抱著他的頭,輕輕地給他吹。
謝凜看著周琬盈這個樣子,覺得又好笑又可愛,攬著她的腰,說:「不疼。」
周琬盈眼淚都快出來了,說:「怎麼會不疼呢,都縫針了。」
謝凜還有心情逗她,笑她說:「比不上你拍戲,動不動就這裡受傷那裡受傷。」
「那我也沒有縫針這麼嚴重啊。」
她問醫生,「傷口要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好啊?平時要注意忌口嗎?是不是不能海鮮之類的?」
醫生回答說:「海鮮不能吃,牛肉羊肉也最好別吃,都是發物,這陣子飲食清淡點,也別喝酒,早睡早起,沒什麼大問題。」
周琬盈牢牢記住,回家嚴格給謝凜規定飲食。
謝凜被周琬盈盯著,也算是被迫養成了早睡早起的規律作息。
他偶爾閒著沒事兒逗周琬盈,說:「縫個針而已,別人不知道,還當我生了什麼大病。」
周琬盈跨坐謝凜身上,正在給他額頭的傷口抹藥,聞言捂住他的嘴,皺眉道:「你不准亂說話。」
謝凜笑,拉下周琬盈的手,低頭吻她的指尖。
*
謝凜在家養了大半個月,額頭傷口徹底看不出來。
八月中旬,他有事到上海出差,出門前一晚和周琬盈纏綿到天亮,兩人抱著溫存一會兒,索性不睡了,起床洗澡,一起出門吃早飯。
周琬盈那段時間剛剛拿獎,在家裡休息。她捨不得謝凜,非要送他去機場。
謝凜不讓送,讓她回家補覺。
兩人在車旁不舍地抱了一會兒,走前謝凜摟著周琬盈,在她唇上吻了吻,叮囑她說:「少跟沈雁笙出去喝酒,實在要喝,喝一點可以,別喝醉。」
周琬盈雙手環著謝凜的腰,笑著看他,乖巧地說:「我最近都沒有喝酒了好吧?」
謝凜笑她,說:「上星期是誰喝醉回來撒酒瘋?」
大晚上去接她,在車上就又要親又要抱的,還要解他襯衫扣子。
周琬盈有點臉紅,說:「那是慶功宴,我開心才多喝了兩杯。」
謝凜笑著揉揉她腦袋,有些不舍地看她,說:「乖點,過幾天就回來。」
周琬盈「嗯」一聲,說:「我知道。」
兩人在門口分別,謝凜上了車,降下車窗。
周琬盈蹲下身,看著謝凜,認真地叮囑,「不要太累了,應酬一定要少喝酒,尤其不要白的紅的一起喝。」
謝凜笑,抬手捏捏她臉蛋,說:「知道了,快回去吧。」
「嗯。」
周琬盈站在路邊,一直等謝凜的車開遠了,才轉身準備回小區。
她剛走到門口,忽然聽到有人喊,「丫頭!」
噩夢一樣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不可置信地轉過身,看到她的父母,奶奶,甚至她的哥哥嫂子,一行好幾個人,全都朝她跑過來。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小區的安保連忙過來詢問,「周小姐,需要幫忙嗎?」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滿臉笑容地跑到她面前。
程鳳滿臉笑容地拉住周琬盈的手,說:「丫頭,你可讓我們好找。我們之前打你工作室的電話想找你,他們還說我們打錯了。」
早在大半年前,周琬盈就知道程鳳他們找過她。
電話打到工作室來,說是她的父母。媛媛問過她,她叮囑媛媛跟對方說打錯了,並且不要再接這個電話。
沒想到半年過去,他們竟然找到這裡來。
她抽出手,冷淡地看著他們,「你們怎麼會找到這裡?」
程鳳說:「你還說呢。這麼多年了,你也不回家。要不是我們在電視上偶然看到你,都不知道你當大明星了。我們打你電話聯繫不到你,就只好到北城來了,找了你好久,前幾天看到你從一個活動出來,就上了一輛車,我們趕緊跟上來,才知道你住在這裡的。」
說到這裡,程鳳的眼睛亮了亮,問道:「剛剛那個是你男朋友嗎?我們丫頭眼光真好,找個男朋友又高又帥的。」
她往小區裡面望了望,忍不住打聽:「你現在住的這地方,是你的房子,還是你男朋友的房子呀?」
周琬盈不耐煩地問:「你們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程鳳頓了頓,說:「要不然到你家裡去說?」
周琬盈知道,他們來找她肯定不會有好事。她也不想在外面談,但也不可能讓他們到她家裡去,她壓下帽子,朝對面走,說:「對面有個茶樓。」
對面那間茶樓是謝凜經常談事的地方,周琬盈也經常過來找謝凜,老闆跟他們很熟,見她過來,給她開了間隱秘的包廂。
進了包廂,周琬盈開門見山地問:「長話短說吧,你們找我做什麼?」
程鳳本來還想跟女兒拉拉關係,但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小丫頭記他們的仇呢。
她有點乾乾地笑了笑,說:「是這樣的丫頭。你看,要不是實在走投無路了,我們也不會來跟你開這個口。」
她指指旁邊的丈夫,說:「你爸年前檢查出心臟有點問題,要做手術,我們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