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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麥冬你不敢認是吧?」
「我感冒了,鼻塞。」陳麥冬說。
「啥意思?鼻塞影響你給我打電話?影響你給我發微信?」
陳麥冬沒作聲。
莊潔如何也想不明白,他憑什麼冷著自己,她掛了電話,越想越氣,騎著電瓶車直奔新房。新房沒人,她又折回來陳奶奶家,陳麥冬正坐在火爐前,陳奶奶往他肩上塗著藥。
陳奶奶見她來,把藥往她手裡一塞,起身往鄰居家,臨走前還刻意交待了句:「我去借個東西,大概個把鐘頭才回。」
……
陳麥冬揉著肩,仰頭看她,「怎麼過來了?」
「你為什麼冷我?」莊潔問。
陳麥冬穿好衣服,點著煙問:「就這事兒?」
「你啥意思?」
「沒意思,算了吧。」
「你想分手?」
「算不上分手,提前結束關係而已。」陳麥冬說:「我不打算跟你混了。」
「你打算跟誰混?」莊潔看他。
「我誰也不混,打算浪子回頭,過正經日子。」
「憑什麼?」莊潔翻臉,「你說當情人就當,說浪子回頭就回?」
「就是猶豫,考慮現在結束還是暑假。」陳麥冬摁滅煙。
「猶豫什麼?」莊潔問。
「我也不知道。」
「你不喜歡我了?」
「沒有。」
「那為什麼要提前結束?」
陳麥冬悶聲不吭。
「我不分。」莊潔乾脆利落地回他。
「你太霸道了。」
「我從來都這樣。」莊潔看他,掰正他臉說:「吻我。」
陳麥冬別開臉,莊潔強硬,掰正他臉,「寶貝兒,吻我。」
「不吻。」
莊潔歪歪頭,手貼著他褲子摸下去,哼哼兩聲,「你身體可比嘴……」說著,陳麥冬把她攔腰抱回臥室。
……
回家躺回被窩,莊潔微信他:以後只准我結束,只准我喊停。
陳麥冬回:你太霸道了。
莊潔問:不喜歡?
陳麥冬半晌回:喜歡。
莊潔哼哼兩聲:王八蛋。
陳麥冬問:憑什麼罵我?
莊潔翻後帳,心有餘悸地問:為什麼突然提分手?
陳麥冬搪塞了句:想被狐狸精榨乾前,留一條小命。
莊潔回:去你的。
陳麥冬語音喊她:莊潔。
莊潔趴枕頭上應聲:嗯。
陳麥冬又喊:寶貝兒。
莊潔應聲:嗯。
陳麥冬說:我想你。
莊潔輕聲回:我也是。
陳麥冬說:出來,我在你家門口。
莊潔掀開被子,拄著拐去窗邊看,陳麥冬倚在摩托上抽菸。
莊潔回:凍死你。
陳麥冬說:下來。
莊潔猶豫:我已經脫假肢了。
陳麥冬回:我等你。
莊潔又把假肢穿好,躡手躡腳地出門,然後朝他飛奔過去。陳麥冬伸手抱住她,先轉了一圈,隨後用力吻她。
莊潔坐著摩托隨他回新房,倆人從進門就一路糾纏,衣服從玄關脫到臥室。門半掩著,陳麥冬吻她殘肢,吻她身體,用才冒出的胡茬扎她,莊潔哭喊,不能自已,陳麥冬較勁,想著法一點點地折磨她,要她為自己瘋狂,要她為自己沉淪。
莊潔從沒這麼累過,陳麥冬抱她去洗,給她清理。她沒控制住哭出來,用力捶他。
「你這種女人,得一次往死里喂,得讓你徹底臣服。」陳麥冬問:「服不服?」
莊潔沒勁兒理他。
陳麥冬咬她。
莊潔有氣無力地求饒,「我服。」
陳麥冬把她抱回床上,「寶貝兒,睡吧。」
莊潔不管他,沉沉睡去。
陳麥冬看著她睡顏,親了她一下,靠坐在床頭抽菸。抽完,躺下狠狠咬了她一口,莊潔惱怒,翻身坐起,用枕頭狂甩他,隨後夾著被子睡去。
……
陳麥冬在地板上站了好一會,才老實地躺在另一邊,再不敢擾她。
一覺到中午,她醒來時陳麥冬還在睡。想起,又想到起床也無事,索性賴在被窩裡。
她先給寥濤發了微信,隨後看了會推送的新聞,接著把手機調了飛行模式。她看著陳麥冬的睡顏,又想到新聞里水深火熱的人們,無端生出股僥倖,感恩,以及濃烈地幸福感。
她戳戳陳麥冬臉,他沒醒,她懷疑他裝,她直接趴他脖子上咬。陳麥冬反身壓住她,讓她看自己眼角的淤青,控訴她昨晚的暴行。
莊潔道歉,說她有家族遺傳病,睡怒症,這個病發跟路怒症一樣。
陳麥冬說十幾年前他被狗咬過,沒打狂犬疫苗,一高興就控制不住咬人,說著指腿上的疤給她看。
「你在扯淡?」莊潔說。
「你說扯就扯吧。」陳麥冬欲吻她。
莊潔躲開,抿著唇下床,說沒刷牙就接吻太噁心了。而且胃不好的人,早上都會有點口臭。
陳麥冬也過來刷牙,讓她扶著自己刷。莊潔沒拿拐杖,一隻手扶著他肩,一隻手刷牙。鏡子裡的倆人,男人通身黑秋衣,女人通身裸粉色秋衣。
莊潔很喜歡身上這套秋衣,柔軟度好,舒適性高。陳麥冬刷著牙蹲下給她挽秋褲褲腿,隨後漱口,拿了件薄睡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