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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潔不穿,說不冷,然後看見白色暖氣片上的兩條內褲,他白她黑,她伸手摸了摸,已經幹了。
陳麥冬把她抱回沙發,讓她蓋上毯子看電視,他轉身回廚房盛粥。他早上熬了南瓜小米粥。
莊潔喝了口粥,問他,「怎麼有股怪味兒?」
「裡面放了藥,養胃的。怕你餓,我早上六七點就熬好了。」陳麥冬吃著燒餅夾牛肉說。
「我也想吃。」
陳麥冬把燒餅放她嘴邊,她狠狠咬了一口,嚼完咽下,「為什麼我喝粥,你吃牛肉?」
陳麥冬回微波爐給她拿熱燒餅,「這是奶奶早上做的,我吃的是昨天剩的。」
「你早上回奶奶那了?」
「嗯。」陳麥冬應聲。
倆人吃完,陳麥冬給她洗了水果,然後拉開落地窗,「下雪了。」
莊潔過去看,雪已經落厚了。
「後半夜就開始飄了。」陳麥冬推開窗,趴在護欄往下看,「一個小孩兒也沒。」
往常下雪,會有一群群地小孩追逐嬉鬧,打雪仗。
「好清靜。茫茫只見白。」莊潔接了句。
陳麥冬關上窗,抱她坐在沙發上看電影,莊潔被他的胡茬子扎到,臉一熱,問他,「怎麼不刮鬍子?」
「這不是鬍子,這只是剛冒出的胡茬。」陳麥冬摸摸說:「一點不扎。」
「你皮粗。」
「是沒你細嫩。」陳麥冬一語雙關地接了句。
莊潔不理他。
陳麥冬枕上她大腿,手揉著她殘肢端,「疼不疼?」
「不疼。」
「我一掌都能裹住。」
「你手大。」
「除了手大我還哪大?」
莊潔懶得理他。
「說。」陳麥冬咬他。
「你是狗?」
「我屬狗。」陳麥冬仰躺著看她,「寶貝兒。」
「嗯。」莊潔應聲。
「吻我。」
莊潔低頭吻他。
陳麥冬閉著眼趴她懷裡,莊潔捏揉他肩,「有瘀痕了。」
「要夏天還了得,穿著防護服悶死了,再背一桶消毒水,一個小時就中暑了。」
陳麥冬指著一個位置,「用勁。」
莊潔用勁捏,陳麥冬愜意地說:「寶貝兒捏得就是舒服。」
「去你的。」莊潔拍他。
電視裡播著疫情,莊潔換了台。
陳麥冬仰躺過來,指指桌上的煙,莊潔給他點上。
陳麥冬抽了口,朝她臉上噴霧。
「你就是欠。」莊潔罵他。
「我們在一起開心嗎?」陳麥冬問。
「開心。」
「你幸福嗎?」
「你不幸福?」莊潔看他。
「我問你幸福嗎?」
「幸福。」莊潔毋庸置疑地回答。
「你將來會忘了我。」陳麥冬描她唇。
「不會忘。」莊潔捏過他煙抽。
「我會忘。」陳麥冬說。
「忘就忘唄。」莊潔心裡不是滋味。
「我會娶個溫柔賢惠的女人,生倆孩子,平平淡淡地過好這一生。」陳麥冬說:「一個人太孤獨了。困在家裡,哪也不能去,要是得了肺炎,拉走燒掉,連個領骨灰……」
「你也是夠扯淡的。浪夠了,找個接盤俠過日子?」莊潔沒好氣道:「一個人老實在家,怎麼可能得肺炎?除非你跑出去浪了。」
「服了,還溫柔賢惠。溫柔賢惠的女人早結婚了。」莊潔又酸道。
「我不挑,二婚三婚也行。」陳麥冬說。
莊潔被噎住,半天說不出話。
第40章 love
「我不挑,二婚三婚也行。」陳麥冬說。
莊潔被噎住,半天說不出話。
「我只要放條件就能找,大把的。」陳麥冬很自信,「我北京戶口,又不差錢,對方要是嫌我工作性質,我改行就行了。」
「庸俗。」莊潔推他,不讓他枕自己腿上。
「我本來就庸俗。」陳麥冬坐起來,捏著她下巴親,隨後抽菸,「只要我有心,泡妞一流,做一次就知道了。」
「你惡不噁心?」莊潔看他。
「我怎麼噁心了?」陳麥冬痞笑,「我能為你做的,也全都能為別人……」
「你滾。」莊潔翻臉。
陳麥冬沒事人一樣,繼續抽菸。
「你有病是吧?」莊潔回屋穿衣服,準備回家。
陳麥冬倚在門口看她穿,「你都不要我了,還不許我娶媳婦兒?」
「好好的你提這些幹什麼?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在我最開心的時候,提這些膈應我?」
「我也控制不住。」陳麥冬悶了口煙。
「我本來今天都不想走了,等會喊我弟弟妹妹過來,我們堆雪人打火鍋,好好的調節一下被疫情打得七零八碎的情緒,你又給我整這齣。」
「昨天你才跟我整了一出,今天又變本加厲?當初是你說心甘情願當情人的,回頭好聚好散……」莊潔說不下去了,穿上外套就走。
陳麥冬擋著門,莊潔推他,他不讓。
「你什麼意思?」
陳麥冬不作聲。
「這段關係要是讓你不舒服,或者膩了,我們就到此為止。」莊潔從包里摸出煙,「我最煩搞這些破爛事,倆人在一起就是為了快樂,不快樂全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