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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瞎解讀。」
梁燦扭捏道:「哼,口是心非。」
「梁燦,你認為你身上有什麼吸引我的?」無錫目視前方道:「換句話,你能帶給我什麼?」
梁燦愣了下,自我審視了番,底氣不足道:「我有一顆…,」止了話,不再說。
「學識,地位,經濟我都能做的比你更好。你除了顆真心,什麼都沒有?這世界上我最不信的,就是空有一顆真心。」
梁燦磕巴道:「你…,你…,你不能這麼否定我,這些我…,」
無錫剝著支口香糖,不緊不慢道:「我比你大六七歲,該有的經驗我都有,該懂的我也懂。我沒空跟你玩純情,曖曖昧昧也不是我作風,我擅長…,」
「我想問老師幾個問題。」梁燦直勾勾的看著她。
「問。」無錫點頭。
「我們現在的關係?正面解釋長城跟這些天的吻?」拉起她手道:「是你讓我牽的手!」指著公交站牌的電影宣傳,「還約我下次看電影?就這些,老師解釋吧。」
無錫心裡罵了句,還沒想好說辭,梁燦又問:「老師高中時期各個方面都獨立了?再優秀的人,讀完高中可以跳過大學直接讀研?人生的順序也是如此,結束學校教育,步入社會,結婚,生老病死!人的閱歷更是如此,是日積月累…,」
無錫掏著耳朵,「聽不懂。」
梁燦粗喘著氣看她,緩了半天問:「你不覺得很過分?憑什麼要求讀高中的我,要有社會人的地位跟資本?你想耍無賴就耍,何必找這種理由搪塞我!」
無錫嚼著口香糖道:「我又不是水?撿著低處流?我他媽都讀博士…,得得得,跟你這高中生說的著嘛!想正兒八經的引導你,愣是被你帶跑題。」
梁燦急道:「你…,你就不能等等我麼?我會變成山的!」
無錫朝他吹泡泡,吊兒郎當道:「等不及!」
梁燦氣死了,擰開水喝了口,有條有理的問:「好,老師是接受了高等教育,有文化有修養的新時代女性!不搞曖昧,不玩純情,那麼,請你回答我最初的問題!」
「聽不懂你叨叨的啥!」無錫看見路邊的烤魷魚,拐過去道:「吃點魷魚吧!」
梁燦窮追不捨,「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親我!」
無錫煩道:「我還吃不了魷魚了?我餓,沒勁說!」
梁燦把她扯到燒烤鋪,指著鐵板魷魚,「吃幾串!」
無錫摸著鼻樑,「三串!」
梁燦朝老闆道:「三串魷魚不要辣,多撒些芝麻,謝謝!」
梁燦一手拽著她胳膊,一手掃碼付款,無錫問:「我還能跑?」
梁燦道:「會,狗急還會跳牆!」
無錫拍他,「會不會說話?」
梁燦看著她眼,「解釋吧,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無錫反問:「你認為呢?」
梁燦磕巴道:「戀…,戀人!」
無錫點他腦門,「戀…,戀人?剛的氣勢去哪了?底氣呢?」
梁燦有邏有輯的問:「你自己說的,經濟地位學識這些你都能達到,你也不相信真心?那你對伴侶是什麼要求?」
「沒要求,我獨身主義!」
梁燦理著邏輯,「那好,就按老師說的,你是不玩曖昧的獨身主義!長城上算風迷了眼,你家裡可沒風吧!」
無錫不耐道:「這麼會認死理?摳字眼?」
梁燦氣死了,「只有無話可說的人,才會逃避問題!」琢磨了會她態度問:「我早就想挑明了,從長城回來我心裡就沒底,想問又不敢問,今晚你必須說明白,我們是什麼關係。」
老闆遞給他們魷魚,「小伙兒,你就別搭理她,她故意使壞吊你呢!咱北京爺們沒你這樣的,扭扭捏捏的不痛快。咱街上大把的妞,幹嘛非一棵歪脖子樹吊死?問題這樹也不咋地!」
無錫咬了口魷魚,漫不經心道:「老闆,你家這魷魚可不新鮮,吃完鬧肚子舉報你。」轉身晃著走了。
梁燦拿瓶水追上來,無錫嚼著道:「老闆說得有理,我這人也不咋地,你不妨換棵樹。」
梁燦擋住她路,「我不換,你必須給我個說法!」低頭就著她手,咬了口魷魚。
「剛不雄赳赳氣昂昂,臉紅脖子粗的討伐我?這會怎麼了?你這看人臉色的本事…,」
梁燦看著她眼睛,「我確實一無所有,但請老師相信我,我身上絕對有你想要的,我也知道你需要什麼。」拉過她的手,放在胸口道:「今有璞玉於此,雖萬鎰,必使玉人雕琢之。」
無錫移開眼道:「我沒那功夫雕琢你。」
梁燦打著商量,「老師,你就雕琢下試試?萬一不行就扔掉!」
無錫勉為其難道:「那行吧,試試也不花錢。」啃了口魷魚問:「萬一不行就丟…,」話沒完,梁燦單手撐地做了個後空翻,站定看著她傻樂。
無錫嘖聲道:「這臭毛病改改,我話沒完呢!」
梁燦「哦」了聲,忸怩道:「好的,媳婦兒。」
無錫道:「別瞎喊,負法律責任的。」
梁燦不情願道:「好吧。」隨即又扭捏道:「早晚都要喊,晚點喊也沒什麼。」
無錫斟酌道:「你聽過試婚的說法沒?就是婚前先試……,」
梁燦懵了會,反應過來道:「老…,老師要跟我結婚!」拿出手機查,法定婚齡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