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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層意思,蕭綺後來也告知了其他幾個部門主管,並讓公司於當晚出了一份正式通告。
經過這一天的折騰,又眼見蕭綺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危機「大事化小」,幾位主管也逐漸該換了態度,哪怕是還在觀望期的也變得主動起來。
這位新老闆還是有些辦法和門路的,人情世故都做足了,罰款也交了,也下定決心要對付白經理那種小人,不如幫她一把。
於是,幾位主管又分別和下面小組長通氣,傳達這裡面的意思。
小組長意會,又將意思滲透給組員。
和白經理沒有利益牽扯的自然支持,而和白經理有牽扯的,擔憂之餘也著急將責任甩出去,反正白經理拿的最多,那就都讓他一個人背好了。
……
蕭綺離開喜禾時天已經黑透了。
等她回到家,姜禹還沒回來。
她先回房洗澡,連飯都懶得吃。
誰知洗過澡,卻覺得有點暈,大概是空腹的關係,血糖也跟不上,胃也一陣陣鬧彆扭,咕嚕嚕叫。
可她實在很累,就將廚房那塊剩蛋糕拿出來,隨便對付了幾口,刷完牙便睡了。
誰知到了半夜,忽來一陣陣胃疼。
蕭綺被疼醒了,冒了一身冷汗,下床時連腰都直不起來,將燈打開,就一路摸去姜禹的房間。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發現客房裡沒人。
床鋪是涼的。
但蕭綺顧不了這些,眼下她生理上的痛苦最致命,很快將胃藥翻出來按照說明吃了,又喝了一大杯溫水,等了半個小時,胃疼緩解。
她又躺回床上,將自己裹緊了睡覺。
第二天早上,蕭綺九點才轉醒,而且還覺得嚴重睡眠不足,整個人都有點虛脫。
就因為歷經這場痛苦,她突然有點佩服姜禹的忍耐力,上次都暈倒進醫院了,醒來還能跟她說話。
她僅這一次就暴躁的想罵人了。
蕭綺不敢再折騰,也不著急去公司,就乖乖的給自己煮了一小碗肉燕,趁熱吃了。
隨即她又坐了片刻,給胃部足夠的消食時間,這才開始處理工作郵件。
整個上午她都沒有出門,直到中午林阿姨來打掃屋子,見蕭綺竟然在家,連忙給她做了頓午飯。
蕭綺吃飽了,心情也變得好一些,臨出門前接到程堯東的電話,說情況基本控制住了,下一步就是按照她的意思走法律程序。
而另一邊,張文睿那裡也匯報說,公司出了新公告之後,已經有兩個知情的小組長,單獨找他透露線索,還說願意配合公司調查,希望公司能網開一面。
蕭綺只說:「如果情節較輕,就內部處理,怎麼罰你按照章程辦。記得把消息放出去,其他人願意坦白的,要儘快,一旦被公司查出來,那就不是這個待遇了。至於白經理那兒,是他經手的別放過,與他無關的也不要栽贓,我要的是絕對有效的證據鏈。」
……
中午,蕭綺到了喜禾,卻任何命令都沒有下達,就只是待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一切都看上去風平浪靜,不少人都在犯嘀咕。
直到下午兩點剛過,喜禾忽然迎來了一批客人。
準確地說是三男三女,全是帥哥美女,衣著講究,談吐不俗。
其中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穿著上相對低調一些,但勝在氣質溫潤,一樓有一半女員工都在看他。
蕭綺親自出來迎接,滿面笑容。
陳炘跟著上前,問:「看樣子正在忙,時間夠麼?」
網上的事他已經聽說了,卻問得委婉。
蕭綺先向他身後幾人點了下頭,隨即說:「當然沒問題,跟我來吧。」
一行人很快走向二樓的設計部。
數分鐘過去了,大家也開始討論來人的身份,是不是公司的新股東或是投資人?怎麼,現在的顏值水平線都這麼高了嗎?
有人說,蕭總不是富二代嗎,她自己的顏值就擺在那裡,朋友肯定也都是差不多吧。
也有人說,看上去不像是朋友啊,蕭總好像就和其中一個比較熟。而且要是來投資的,難道不是先到處參觀一下嗎,怎麼去了設計部?
直到二樓設計部傳來小道消息,說來的六個人是來做高定禮服的,好像是蕭總圈子裡的朋友,專門衝著她來的,而且聽他們說話,感覺六個人背景都不簡單。
消息很快擴散開。
有人開始感嘆,這是什麼圈子啊,好想進去開開眼。
有人則提出疑問,昨天公司出了那麼大的事,怎麼今天蕭總跟沒事兒人似的,還有心情接高定?
題外話,咱們公司有高定嗎?蕭總一個人做六套禮服?
設計部很快有助理回話了,當然其中也有炫耀的成分:「咱們公司是沒有高定,設計部也沒有人接觸過,但蕭總會啊。我雖然不懂,但我在旁邊聽了一會兒,還挺專業的。至於昨天出的事,那在咱們看來是個事兒,蕭總根本沒往心裡去,人家已經把任務布置下去了,該追責追責,但沒必要為了那件事耽誤公司的業務進度啊。瞧瞧,這才是人,愛誰誰!」
這後面的話題就有點分散了,有人打聽六人來歷,也有人好奇量體現場。
設計助理回答說:「簡直就是視覺盛宴,現在是兩到三個設計師負責一位客戶,蕭總的要求是量體要精準到五十個數字以上。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家這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