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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有實際需求。
顯然他們之間的需求關係還不夠緊密。
一些瘋狂的念頭,瞬間在姜禹腦海中匯聚。
上一次出現這樣的情緒,還是因為他第一次道出夢境,提出復婚,她一副見鬼表情的時候。
不過那次也只是興起了一點,就被他的理智壓下去了。
就在這時,蕭綺開口了:「記不記得之前咱們就說過,讓關係順其自然,如果你要去相親了,或者我對別人動心了,就點到為止。這是約定好的,記得麼?」
姜禹又從剛才的情緒中抽離出來:「這是你單方面的約定,我沒有答應你。」
蕭綺:「當然,你從不會讓自己處在被動的位置。不過就算你沒有答應,事情還是發生了。」
姜禹:「這麼說,你已經動心了。」
蕭綺搖頭:「還沒有,但我感覺到它要來了。」
姜禹頓覺好笑,什麼叫要來了。
蕭綺解釋道:「我可以過段時間再跟你提,給自己更多的時間去確認清楚。但我還是選擇現在就跟你說,因為我不想欺騙你。而且你是了解我的,就算我瞞著你,你也能感覺到我的重心不在你這裡。」
這次是姜禹沉默了。
是啊,或許正如蕭綺所說,她這裡只是興起了一點苗頭,連她自己都不確定具體成分,而他已經感受到波動了。
蕭綺觀察著他的神色,同時說:「現在我還不清楚這種感覺是什麼,可能是因為沒有得到而興起的念頭,也可能是一時好奇。我知道它不會太長久。所以我才會說,無論如何,你我之間的關係不會變。但它可能會以另外一種形式繼續。」
蕭綺說的非常委婉。
有時候對方什麼都不必做,就待在那裡,就足以影響她。
嚴格來說,陳炘並沒有多特別,但又足夠特別。
至於她和姜禹,他們之間是有情感聯繫,但它不一定要以情侶的方式表現,也可能是某種牽掛,延續著過去的默契,做回朋友。
如果兩人都單著,有需求了,出於對對方的了解和熟悉,興許還能來個一夜情。
不過這些意思不能直白的表達,就算它是現實,聽上去也太渣了。
蕭綺再次開口:「我想,這幾天咱們都各自冷靜下,等想清楚了再溝通一次……」
「不用了。」姜禹將她打斷。
蕭綺看過去。
卻見他面帶微笑,一副適應良好的模樣。
沒由來的,她心裡跟著一顫。
可姜禹卻沒有說出半句狠話,他站起身,將椅子挪回去,又拿起面前的空杯子,說:「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話落,他就進了廚房。
很快水槽那裡傳來流水聲。
他將杯子洗乾淨,又洗了手,說了句「我去處理工作了」,便頭也不回的進了客房。
蕭綺又在餐桌前坐了片刻,心裡突突地跳。
說不擔心是騙人的,除非她真的神經大條,且不了解姜禹的為人。
人憤怒到了極點,反而不會有形而外的表現了。
蕭綺猶豫了一下,本想去客房再跟他聊幾句,但到底還是沒去。
她心裡的感覺也是很奇怪的。
或許在外人看來,他們有要複合的跡象,像是前夫前妻又一次談起戀愛,可事實上呢,姜家並沒有打消安排相親的念頭,蕭家也在觀望中,顯然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們都不看好這次複合。
或者說,沒有經過法律保護的捆綁,就意味著變數。
而在她看來,他們是戰友、朋友、炮友,就是沒有約定過要從一而終。
只不過有時候姜禹的表現會讓她生出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在認知上不太一樣,他一直沒找過別人,這就會讓人誤以為他只認定了她。
所以她有時候也會覺得過意不去,好像是她在欺負人一樣。
她甚至會覺得,如果他偶爾也吃個零嘴,對他們的關係都是好的,起碼不會那麼緊張,她也不至於有負罪感。
她還想過,是不是因為這一年來,她沒有過別人,所以才會令他以為,他們是已經定下來了,就差一個手續而已?
按照她原來的思路,她可以更渣一點。
比如,她可以找個順眼的男人睡一次,看姜禹是什麼反應。
這也是給他一個信號,讓他知道,他們的關係並沒有變,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要以為這段時間的朝夕相對,溫水煮青蛙,她就認了。
不過她並沒有這樣做,一來是覺得這很幼稚,二來也是預判了姜禹的反應——他會不高興,但他不會指責一句,依然和過去一樣,包容她的所有。
這樣一來,就會顯得她非常任性,好像是她無理取鬧似的。
……
就這樣胡思亂想了許多,蕭綺最終嘆了口氣,這才起身回房洗漱。
等洗完澡刷了牙,再出來時,她就靠坐在床頭,隨手刷了兩條工作郵件。
可她根本沒看進去。
客房那裡似乎也沒有什麼動靜。
蕭綺覺得莫名的煩躁,就拿起床頭柜上那本只翻了幾頁就放下的書,又重新看了起來。
差不多到了凌晨,她終於有點困了,這才躺下。
大概是睡覺前的「交流」太過深刻,這天晚上蕭綺又夢到了雷同的場景。
說是雷同,劇情走向也有點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