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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為什麼不喝呢?」
「因為茶香不對啊。我沒有多想,只以為那不是好茶,所以換了普洱。」
警方又去醫院看望了洛嶼,誰知道洛嶼除了驗出酒精成分之外,並沒有藥物成分。
昨晚上崔姐聽到消息就趕到了醫院,整個人急得嘴角長泡,頭髮都白了好幾根,差點沒哭出來。
「你說你……你說你啊……去這樣的飯局怎麼不叫我陪著呢?」
「叫你陪著。你第一個上去把那杯有問題的酒給喝了,我該怎麼辦?而且約我去飯局的是胡唯,我這不也想看看他平時不聯繫我,忽然這麼熱情了,葫蘆里賣什麼藥嗎?」
「什麼藥!你現在知道是什麼藥了?」
洛嶼趕緊安慰崔姐,不斷地道歉。崔姐為他已經吃了很多苦頭,他是真不願意她再卷進這種破事裡。
兩位警官來錄筆錄,洛嶼已經想好了如何解釋自己沒喝有問題的酒。
第44章 祝你清醒果斷
「各位警官, 我回想了一下整個過程,胡唯一直要我去向江雲斜敬酒。我端著酒杯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胡唯,酒灑進他的脖子裡了。所以我放下酒杯幫他擦領子。回頭再拿起酒杯的時候, 我應該是拿成了他的。陰差陽錯逃過了一劫。」
這一段和現場其他人描述的一致。
「那你明明沒事,為什麼要裝作很難受的樣子?聽說你面容痛苦難以呼吸,但醫院的檢查結果顯示除了酒精之外沒有其他有害成分。」
「各位警官, 我本來酒量就不好, 那一杯酒已經是我的上限了。我拒絕不了江雲斜的飯局但是又想早點走, 所以我就想著敬他一杯之後我就假裝不舒服,理由我都想好了, 就說我自己吃了消炎藥,一喝酒就會產生雙硫侖樣反應,這樣就能早點離席了啊!」
筆錄的警方點了點頭, 讓他繼續說。
洛嶼拿過了桌邊的保溫杯,打開杯子的時候手在微微地顫,「誰知道……誰知道我當時只是因為酒喝太急了頭暈不舒服,倒下去了。可我編的理由還沒說出口呢,江雲斜卻忽然慌了神, 質問胡唯是不是給我下的藥量太過了!幾位, 你們想想我當時多慌亂?我能裝作沒事的樣子轟地站起來嗎?而且我也害怕啊, 害怕江雲斜發現我沒著他的道, 身體也沒事,他想要繼續對我做什麼。最安全的方法,就是繼續裝難受讓他們送我去醫院吧?」
洛嶼一臉心有餘悸, 他裝身體不適只是想從江雲斜的魔爪下逃脫。
而且他沒有任何機會提前陷害胡唯和江雲斜。胡唯口袋裡的藥包和藥片上都沒有洛嶼的指紋。說到底, 按照胡唯的供詞和江引川現場聽到的對話, 洛嶼才是這件事的受害者, 只是他真的運氣很好。
警方走了之後,洛嶼可以出院了,崔姐去給他辦理出院手續,他把手機打開,果然江雲斜的事情上了頭條。
江雲斜至今都很懵,他明明就只是搞了點讓人「放鬆」的藥,怎麼就成了通往鐵窗的車票。
這個頭條被壓得很快,但是網友們卻群情激憤,因為江雲斜的花名單太長了。但是洛嶼卻沒有出現在名單里,這是江引川的特別保護。
洛嶼想起上輩子的自己是真的著了胡唯和江雲斜的歪道,他和江引川被送進了同一間房間。
但是江引川這人很正派、自制力強,加上他的藥是下在茶水裡的,分量不多。他在猛地驚醒後,憑藉理智在狗仔來之前就把秘書叫來,自己躲到了安全通道的門後,秘書把洛嶼給送走了。狗仔撲了個空。
那件事給了年輕的洛嶼很大的陰影,也是他離開圈子的導火索。
這輩子,洛嶼和江引川聯手避開了危局,順帶送胡唯和江雲斜進去狗咬狗了,洛嶼作為一個意外逃脫的受害者,出於對他的保護,警方也不能公開他的名字。
也因為這些負面消息,紅河影視的股票一跌再跌,股東們都坐不住了,無數個電話打到江雲斜的父親江暉那裡問責,公眾也在看著紅河影視要怎麼處理現在的情況。
而江暉想了無數個辦法,要怎麼才能把江雲斜給撈出來。
秘書問他要不要去找一下當事人洛嶼,施以好處,讓他幫江雲斜說話。
但警方已經錄完了筆錄,他再修改證詞反而有弄巧成拙的風險。而且現場有不只一個人證,要怎麼把這些人都搞定呢?
江暉頭疼地說:「洛嶼到現在還沒有到網上說自己是受害者來博取公眾同情,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如果他再哭訴一番,網上再發酵,那些熱搜你壓都壓不住。你還去找洛嶼,找他去警方那裡幫江雲斜說謊嗎?他給你錄個音發一下……雲斜就徹底沒救了!江引川呢?」
「他來了,就在外面。」
江引川走了進來,秘書退了出去,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倆。
江暉深吸一口氣,摁了摁眉心,開口道:「我問你,雲斜的事情是不是你在算計他?」
江引川的心在那一刻涼透了,他長久地看著這個曾經在娛樂圈叱吒風雲的男人,如今他被江雲斜母親的甜言蜜語和溫柔乖順哄得團團轉。無論自己做多少事,做得有多好,在江暉的心裡都遠不如那個到處惹是生非的小兒子。
——還真是老房子著火,轟轟烈烈,要把整個紅河影視都當柴火燒啊。
「我算計他?我的父親大人,您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