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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莊河什麼都不打算說,但莊超取出了匕首,毫不留情在他的腿上刺了一刀,疼得他哭爹喊娘。
丁稟一看就猜到莊河有問題,給手槍上了膛,指著莊河的腦袋。
莊河支支吾吾地提起了女學生的謀殺案,失控地喊著自己只是在她的腿上刺了一下根本不致命。但是溫煜馳卻說警方已經得到線索,證明莊河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他活下來了,除了島上的事情之外,還會因為女學生的謀殺案而被刑訴,必須要有立功表現。溫煜馳沒有說在獵屋裡是否設置了陷阱,只說要把他們都帶去獵屋。
丁稟他們三個的臉色瞬間變了。
莊飛飛脫口而出:「不可能的!老頭子說他會處理妥當,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飛飛!」丁稟狠狠瞪了過去。
莊飛飛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臉色鐵青。
莊河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原來是你們!那個女學生是你們幾個殺的!」
「放屁!」莊超這回把槍上了膛,指向了莊河的腦袋。
這一次丁稟的臉色也陰暗了下去,並沒有阻止莊超開槍的意思。
莊河立刻轉身逃跑,莊超扣下了扳機,正中莊河的後腦勺,莊河就這樣倒下去了。
莊飛飛嚇得當場尖叫,丁稟上前去確認了一下莊河的生死,淡淡地說了句:「走吧。」
「為……為什麼要殺他?」莊飛飛顫悠悠地問。
「我們三個參加那場『黃昏之宴』的時候,是看到過彼此的臉的,也說好了為彼此保守秘密,所以我們能結成同盟。但莊河這個蠢貨知道是我們三個把那個女學生給弄死的,回頭捅給警察,得給我們惹一身騷。」
「那你們打死他……如果獲救了,還不是說不清?」
「就說他想開槍伏擊我們,我們自衛之下不得不殺了他。」丁稟揚了揚下巴,「我們走。」
「去哪兒?」
「既然陸屏楓和溫煜馳邀我們去獵屋,不去看看又怎麼知道他們的葫蘆里賣得什麼藥呢?」
丁稟揮了揮手,莊飛飛和莊河跟在他的身後繼續向前走。
月影婆娑,斜照入林中,在地面上灑下一大片的銀輝。
可是這樣的美景,這三人根本無暇欣賞。
當他們距離獵屋越來越近的時候,就看到一棵樹上吊著一個人,那個人輕輕晃悠著,看起來有些眼熟。
走近之後,三人倒吸了一口氣,那個人就是莊河。
「他……他怎麼會被吊在這裡……」莊飛飛睜大了眼睛。
「等等,莊河脖子上掛著的是什麼?」莊超指著屍體胸前的東西說。
「解藥!那是解藥!」
眼看著莊飛飛就要衝過去,被丁稟一把攔住,「小心陷阱。」
他們立刻停止了行動,左看右看,都不覺得有什麼可以設置陷阱的地方。
儘管丁稟很謹慎,莊飛飛也不敢行動,但莊超按耐不住了。
「我說,我如果把解藥拿下來了,你們誰也別跟我搶!」
丁稟和莊飛飛都沒有說話,只能眼睜睜看著莊超瞄準了吊住莊河的繩子開了一槍,莊河掉了下來,穩穩地落在地上,頭頂即沒有陷阱落下,腳下也沒有巨坑塌陷。
他們倆眼睜睜地看著莊超把解藥拿了下來,他對著月光仔細看著那個小巧的黑色容器,紋理之間還透著微微的血跡,「這是真的!說不定是陸屏楓和溫煜馳從誰的背上剖出來的!」
說完,莊超迫不及待地就要把解藥打開,而莊飛飛卻按耐不住沖了上去。
「這是我們三個發現的,憑什麼你一個人獨吞!」
莊飛飛撲倒過去,兩人打鬥了起來。莊飛飛的力氣不如莊超,被他掐住了脖子,眼見著莊飛飛就要被掐死了,丁稟把槍抵在了莊超的腦袋上:「放開他。」
莊超只能把手舉起來,剛喘上兩口氣的莊飛飛忽然直起了背撲向莊超手中的解藥。
「死女人——」莊超再忍不住了,一把拽過莊飛飛的頭髮,但莊飛飛卻用力擰開了解藥一鼓作氣要送進嘴裡。
「砰——」
這一回開槍的是丁稟。
血「噗啦」一下噴灑在了莊超的臉上,他整個人都怔住了,手裡還抓著莊飛飛的頭髮,剛才還掙扎得發瘋的莊飛飛手已經垂了下來。
丁稟面無表情地從她的手中把解藥拿了過來,打開來看看,裡面確實裝著什麼東西。
「你……你想獨吞?」莊超問。
「伸手,一人一半。」丁稟說。
莊超馬上放開了莊飛飛的手,伸向丁稟,丁稟倒了一部分藥給莊超,看著他迫不及待地倒進嘴裡。
下一秒莊超就嗆到咳嗽了起來,捂著嗓子說:「咳咳咳!這……怎麼好像是木屑?」
丁稟皺起眉頭,也嘗了嘗,「是木屑。」
「草!被他們耍了!」莊超看了一眼眼睛睜得像銅鈴的莊飛飛,慶幸了起來。
還好莊飛飛撲上來搶藥了,不然丁稟幹掉的可能就是他了。
另一面,陸屏楓、溫煜馳還有秦臨靠坐在一個山岩後面,三人都很安靜。
「你不吃那個解藥?」溫煜馳饒有興趣地看向秦臨。
秦臨無奈地笑了一下,「我並不是以繼承人的身份被扔到這裡的。而是我發現了莊先生的娛樂愛好,被空投到這裡來的。他大概是希望我被丁稟他們又或者被你倆給殺了。他只是沒有料到你們倆會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