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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穿了這種事也怪不得別人,王家那兩個兒子「破綻」百出,被人得手也很正常。
姚寫意這時說道:「就現在的情形,銘遠已經不太可能去和康堯爭什麼了。」
徐海清看向她,卻沒吭聲。
姚寫意說得沒錯,眼下賀銘遠最要緊的事就是養傷復原,他不適合勞累,很多過去非他親自出馬的事務,這段時間姜家也在陸續找人接手——康堯也分到一些。
雖說在熟悉度和效率上,還是賀銘遠更得心應手,但如今是整塊業務分給幾個人,等過了適應期,也會重回正軌。
等賀銘遠再回歸,起碼是幾個月甚至半年以後的事,那些給出去的權力想要再收回來,可就難了。
換句話說就是,在實力上賀銘遠已經失去了競爭力。
徐海清問:「那你打算怎麼做?」
姚寫意笑道:「不是我打算,而是銘遠的打算。其實他之前就跟我說過,覺得整天和康堯爭來斗去很沒意思,他並不是很想要那個位子,坐上去了也是『孤家寡人』。我是想,等這裡的事都解決乾淨,讓他跟我去春城。」
……
第29章
聽到姚寫意的提議,徐海清略有些吃驚,但再仔細一想也是合情理的。
說愛情倒不至於,但賀銘遠各方麵條件都足夠合適,何況姚寫意鍾意他,再找一個比他更合心意的男人就難了。
找一個帥哥不難,找一個有腦子且有手段的帥哥,難度加大,何況賀銘遠在他擅長的領域是個多面手,或許他們私下相處也很和諧。
徐海清說:「這是你和遠哥的事,如果他也願意,姜家不會阻攔。」
姚寫意笑了。
徐海清並未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很快從手機里調出一張照片指給姚寫意看:「遠哥說你接觸過袁峰幾次,能不能幫我辨認一下?」
姚寫意掃過照片,點頭:「是他。」
徐海清卻皺了皺眉,仿佛有點費解。
姚寫意問:「怎麼,你是不信我的話,還是有別的疑問?」
徐海清這才說:「小春的事你知道吧,我當時看到一個男人,穿著西裝,個子大概這麼高,是他帶走了小春。雖然所有的線索都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袁峰,可我總覺得和照片上這個不是一個人。」
「覺得。」姚寫意注意到她的用詞,「你有看到那個人的臉嗎?」
徐海清搖頭:「沒有。」
姚寫意:「那你的根據是什麼呢?」
徐海清:「就是一種感覺。」
姚寫意半晌沒言語。
徐海清解釋道:「我這樣說是有點站不住,但是……」
姚寫意去將她打斷:「不,感覺這東西有時候是很準的。銘遠也跟我說過,你每次感覺到不對,最後都證實了你是對的。」
說到這,姚寫意停頓一秒,又道:「其實從銘遠的描述來看,帶走小春的那個男人,和我認識的袁峰就不太一樣。他不是個有愛心的人,對小孩子尤其沒耐心,我是親眼見過的。我真不太相信一個小女孩會對他那樣的人產生信賴,自願跟他走。」
徐海清:「傳言袁峰離開深圳之後來了歷城,但他在這裡並沒有明面上的社交活動,珺姐、遠哥他們都沒見過他,他似乎一直在暗中跟王家往來。」
姚寫意這才聽出徐海清的話茬兒:「你是懷疑你見到的男人不是深圳那個袁峰,是有人頂替他的名字?」
徐海清點頭:「可是為什麼呢,他的身份有什麼利用價值?」
姚寫意說:「原來你不知道。」
徐海清:「什麼?」
姚寫意:「像他們這種做掮客的,手裡握著的資源、人脈以及把柄多不勝數,就算他們不在人前露面,背地裡也有辦法靠賣消息撈金,用假身份是慣用手段,反而不會有人傻得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和居所固定下來,萬一將來出事,豈不是很容易就抓到?其實我原來就懷疑過,我在深圳接觸的那個袁峰不是真名,起碼後來這幾年姚家用這個名字沒有找到他。他躲在歷城也剛好可以解釋這件事,應該是這裡有人將他保護起來,姚家很難滲透。」
徐海清邊聽邊整理思路,最後又問:「我能看到他的照片,其他人也一定能看到,如果帶走小春的人不是這個袁峰,那大洪和袁峰的接觸又該怎麼解釋……」
姚寫意說:「你不如跳出來看看,有兩種解釋。」
徐海清看向她,她現在的確卡住了,就卡在到底哪個是袁峰,到底有幾個袁峰的節點上。
姚寫意:「第一,袁峰不止一個人。第二,的確有人頂替他的身份,但他並沒有隱瞞,起碼剛才你提到的大洪是知道這件事的。或許王家也知道,不管他是誰都好,王家要用的只是『袁峰』這個名頭,他越是不在人前露面,被拆穿的機會就越小。你看,起碼在你問我之前,我就完全不知情——我還是接觸過本人的。」
徐海清消化了一會兒,忽然間又想到另外一個人,雖然思路還沒整理清楚:「你認識鄭雲吧?」
姚寫意:「認識,但不算熟,我知道他也在歷城,我來這麼久還沒跟他照過面。」
徐海清:「鄭雲也沒見過歷城的『袁峰』。」
姚寫意:「哦,這不奇怪,在深圳的時候他們就沒什麼交集。」
徐海清笑了下,起身說:「謝謝你,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