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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女人是狐仙所變,最擅長蠱惑人心。」
「狐仙,這世界上還有狐仙呢」
「你別聽他亂說,什麼世道了,你怎麼還信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真沒譜。」
「真的!你是沒見過,我聽之前去過浮京閣的人說過,二爺在那西邊的小閣樓里,養了個女人,那女人漂亮得跟仙女下凡似的,一看就不是凡人。」
「真有那麼漂亮」
「不然戲樓胡同的那位爺,怎麼會為了她,退了趙家的婚呢!」
王涼在一旁聽的是在憋不住了,他憋的臉頰通紅,再不笑出來就要憋死的樣子∶ 「哈哈哈哈狐仙蠱惑、難以自拔……」
江昱成嫌棄地瞥了他一眼"笑屁。"
王涼努力地收著自己咧開的嘴「對不起,對不起二爺,這外面的流言蜚語也太好笑了,把您編得跟聊齋里沉迷美色的書生似的,不過我看您這一直稱病躲著江老爺子、躲著趙家的人,我看您這顆心啊,是被那小狐仙勾走了。」
江昱成拎著只低口的小杯,眼神落在酒盞濃重的夜色里,冷冷地回到∶ 「我沒躲。」
「沒躲您還讓貔貅站在門口,您就說按照您家貔貅那體格往那一站,別說是人了,哪怕是孤魂野鬼都不敢有人靠近。」
江昱成「是那些愛嚼舌根的人太煩,三天兩頭來。」
"害, 槐京城就這麼大, 這好事不出門, 壞事傳干里, 攔著他們倒是對的。" 王涼握過杯里的酒,「別把阿燭妹妹攔在外頭就行了。」
江昱成聽到蘭燭的名字,才微微抬眼,不痛不癢地吐出一句∶ 「沒心肺的, 要回來早就回來了,貔貅哪能攔她,見了她尾巴搖的比見了我還勤快。」
"您就沒想著去找過她"王涼打探一句。「找個屁。」江昱成回到。
王涼撇撇嘴,眼神往江昱成身上一搭∶「二爺您不覺得阿燭妹妹走後您髒話變多了嗎?」
江昱成從身後拿出個木製箱子來, 「能不說髒話嗎, 你瞧瞧這丫頭干出來的事, 你要沒我這好脾氣,你都能被她氣死幾百回。」
王涼懷疑地看了一樣江昱成「這我就要替槐京城全城人民說一句抱歉了,您要說自己脾氣好,這槐京可就沒人脾氣不好了。」
調侃歸調侃,王涼依舊朝那木匣子裡看了去, 「您這不聲不響地帶在身邊的, 這是什麼?」
江昱成雙手一撤,騰出點位置,讓王涼看到,一字一句地說∶「你瞧瞧,這都是她留下的,全部身家。」
王涼看了一眼,箱子雖小,但裡面奇珍異寶滿滿當當,還有那瀟灑的幾張支票。
「我去,這阿燭妹妹真有錢。」「你說她過不過分」江昱成問王涼。
王涼看了看江昱成臭著張臉,眼裡卻流露出幾分需要他同仇敵愾的味道來,他忙點頭道∶ 「過分的確很過分
王涼看了盒子裡的好多稀罕物,好多他都只聽過沒見過,他還想伸手拿出來看看,江昱成一把把盒子蓋上了。
江昱成「別動,這是給我的。」
「嘖,看看都不成嘛。」王涼撇撇眼,喃喃自語「你說阿燭妹妹,給你留下一堆金銀珠寶算怎麼回事,分手費嗎?」
「你才分手費!」江昱成語氣不悅。
王涼心裡一嗤,這就是分手費。「您這隨身帶著是又是什麼意思」
「我得隨時備著,見了她之後,我倒是想問問她,就她這點家底,是想看不起誰。」
「那您直接找她回來問問不就行了嗎。您帶著這麼大個箱子,走來走去的,見誰都要哭訴一下這番傷心往事嗎」
「我傷心」江昱成嗤之以鼻,「我那是氣憤。」
"行,氣憤。"王涼捧著那盒子,"那現在怎麼辦,我看這阿燭妹妹,是翅膀硬了,想要脫離您的羽翼,獨自去闖生活咯。」
怎麼辦江昱成點了支煙,淡淡地看了一眼盒子。
盒子裡滿滿當當,他想起她說已經把欠他的還得乾乾淨淨了。
攢下這麼多錢來,真不是一個普通的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能做到的。
江昱成語氣回復成從前漫不經心的樣子,鼻子裡輕哼一聲∶「哼,倒是挺有骨氣,可惜太嫩,這圈子可不是人人都能混的。」
他抖了抖煙火,說的輕鬆∶「由著她去,等到她撞破羽翼就回來了。」
王涼深表同意,從前「錦衣玉食」的生活過關了,豢養的鳥兒就失去了野外生存的能力,過不了幾天,去外面吃過苦,撞得頭破血流後,自然就會知道金玉籠子的好了。只是他無意間一抬頭,看到一個身影,而後整個人都呆滯了,張著嘴用手肘碰了碰江昱成的胳膊∶「二爺、二爺、蘭燭!蘭燭」
江昱成聽到蘭燭,身體的第一反應就是要轉過去,但立即又想到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於是清了清嗓子,依舊慢條斯理地對著王涼說道,「怎麼她回來求我了羽翼撞破了沒」
「這…」王涼聲音有些顫抖,而後勉強給了江昱成一個醜陋的微笑,「您說的羽翼,不僅沒撞破,好像、好像還更豐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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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燭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在槐京機場登機前的一刻,收到了從嶺南打來的電話。
其實她沒有那麼多的錢來還江昱成,她拿著烏紫蘇給她的推薦信去找了嶺南的林老闆,跟他簽了對賭協議。
蘭燭其實一直有自己做劇團的想法,只是自己做老闆,前期的投入和牽扯的財力都要很多,她還江昱成都還算勉強,哪來這麼多錢實現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