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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說著責改的話,語氣卻有些寵溺,他站在她身後,依舊把著她的手,「心浮氣躁,寫出來的字,自然是扭曲難看的。」
蘭燭雖有小小的不服氣,但看自己被江昱成握著的手在他的指揮下,落筆的字竟然意外的好看,她於是就不頂撞他了,任由他握住。
他一筆一划「行書講究落筆瀟灑,渾然天成。」
他帶著她提筆「最後提筆的時候,不要猶豫,不要停頓。」
蘭燭看著自己在他的筆下寫出來的幾個好看的字,逐漸服氣,回頭∶ 「江昱成你練字跟江湖上的大俠練劍一樣出神入化。」
江昱成挑挑眉,雖然接受了她的誇獎,但未對她放鬆要求,「你加以練習,自然也有那樣的場景。」
」啊———」蘭燭不可置信地看著江昱成,「我還要練嗎」
江昱成「下午才剛開始,你往常練功的時候,可是沒日沒夜的。」
江昱成放開蘭燭的手,退到一旁,示意她自己練,「阿燭,水滴石穿,鐵杵成針。」
又是水滴石穿鐵杵成針,蘭燭心裡嘀咕,這話他都說了幾遍了。怎麼這麼嚴格啊。
蘭燭站在那兒,遲遲未動。
她握著那毛筆,想了個辦法,回頭對江昱成說道∶「二爺,我還是不會,您可以再帶著我練一遍嗎」
江昱成沒說行,也沒說不行,背著手站了一會,還是過來了。
他重新握著蘭燭的手。握起的一瞬間,突然感覺站在自己前面的人,與自己貼的近了些。
她微微彎腰落筆時,突然起身,寬鬆的裙邊撩撥過他另一隻撐在桌上的手,微微一動,曼妙的曲線順著他的身形,貼在那西裝褲的邊沿。
初秋透氣的布料一瞬間形同虛設。
江昱成喉頭一滾,出聲,帶點低低的呵斥∶「阿燭——」蘭燭一臉無辜地轉過頭來,「怎麼了我有認真在練習。」
她說話間,把身子貼的更近了些,眼裡是試圖藏起來的狡黠的小得意,奈何她實在是太得意了,笑意要攀岩上她的嘴角,她試圖藏,卻怎麼也藏不下。
她眨巴眨巴眼睛,唇角微微彎起,一臉無辜,但動作卻有些放肆。
滾燙。
原本還能繃住的江昱成說了句髒話。他手往上,勾住她的腰.肢,一用力,壓迫她腹部往後縮,身子往前傾倒。
蘭燭驚地叫出聲來。她慌亂地認錯。
江昱成靠的更近「晚了。」
他俯身而下,筆墨紙硯丟了一地。
蘭燭自然是不肯就範,江昱成起先還能用強的手段,再到後來,他覺得欲望難捱,不得不連哄帶騙.
他聲聲喚著「阿燭」,他聲音是迷人又蠱惑的,尤其是動情的時候,那種冷如霜雪的克制和包裝都不見了,唯獨留下的,就是渴望,就是抓耳擾心的直白的想要,性感到極致,任憑她再抵抗,也抵抗不了多久,蘭燭一步步從耳根子紅到腳底心。
到最後,她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只覺得酸脹,酸脹,無盡的酸脹。她每次都感覺自己瀕臨死亡,他卻甚至可以 e 。
汪洋的海里人魚與星河交纏沉浮,魚尾被海水包裹到窒息,卻忘情地用尾巴攪動著波浪,那浪花越翻湧越強大,直到最高潮的時候,近乎要觸摸到遠離海面的月亮。
直到潮水逐漸褪去,海面上才露出粉色的珊瑚,在這場沐浴中盡情舒展。
……
江昱成看了看累壞了閉著眼睛休息的蘭燭,沒忍心吵醒她,只是自己起身,慢條斯理地拿過一件舒適的休閒罩衫,起來。
他站在桌前,從那堆寫廢的紙上面,看到蘭燭歪歪扭扭有的幾個大字∶江昱成是個老古板。
他無奈地笑了笑,把古板兩字,打了個大大的叉,而後寫了個「公」上去。
「江昱成是個老公。」
江昱成拎起來看了一下,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他又把在那個"個"上修改了一下,然後,滿意地放在桌上。
第75章 番外
蘭燭並不知道江昱成連夜回來。
她掛了電話後,手機後來又嗡嗡地響起來。
來電的是她之前演出的時候認識的一姑娘,也是杭城人,來槐京不久,在這兒做的古玩生意,別人都叫她腕兒姐,人熱情好客,得知蘭燭是老鄉,經常給她帶些家鄉的東西回來,一來二去,兩人混的還挺熟悉。
腕兒姐人緣好,在古玩市場也吃的開,晚上躥了個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打電話給蘭燭。
蘭燭有些為難「腕兒姐,你那個局上的人,我怕是都不認識。」
"害!" 腕兒神秘一笑,"阿燭,這可不是普通的局,局子上都是我們女孩子,你必須來奧,就等你了,我跟你說,我今天開業,好不容易在槐京落下腳來,你可不許不來奧。」
盛情難卻,蘭燭讓小芹下了班,自己穿了件外套,走到劇場門口,看到林伯站在車子旁,早就等好了。
蘭燭見到來接她的林伯,解釋道「林伯,麻煩您了,今您先回去吧,我約了個朋友,預計玩的會晚點。」
「好。」林伯恭敬地點頭,「那我先送您過去,晚一點的時候,再來接您。」
「您讓司機來就行了,不必親自來。」
「那怎麼行。」林伯拒絕,「二爺說過了,您的出行,本該是由二爺親自接送的,如今他出差去,這任務是他親自交給我的,我自然是不能讓別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