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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成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保姆,「您和師母不也才回國嗎」
"老頭子你急什麼。" 蔣師母一旁發話到, "阿成這不是帶人回來給你看了嗎, 況且往後, 我們也都在槐京————」
她跟蘭燭端過來一杯茶水,笑盈盈說到,「阿燭,往後啊,你就當這兒是自己家,想什麼時候過來就什麼時候過來,不用等阿成的。"
蘭燭連忙接過茶水,道了謝。
江昱成在她身後咳了咳,緩聲到,「師母,我還沒有茶水呢。」
蔣師母「這都自己家,你不會自己倒嗎,還能少了你不成」
江昱成無奈地笑笑,兀自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不著痕跡地走到蘭燭身邊,岔著雙腿靠在那桌子角,對蘭燭說到∶「得,你地位比我高多了。」
蘭燭握著掌心溫熱得當的茶水,抿著嘴笑,不說話。
"好了好了,吃飯了。" 蔣師母幫著保姆從廚房裡張羅菜出來, 蘭燭想上去幫忙, 卻被趕了回來。
等菜到了桌邊,蘭燭想幫忙端菜。蔣師母阻止她∶「我來我來——阿燭,你別燙著手了。」
蘭燭「師母,沒事,我能做的習慣,我從前也做——」
蔣師母聽到這話,微微停頓,而後轉頭對江昱成說,「江昱成,你那浮京閣,做事的人不少吧,怎麼還讓阿燭下廚啊。」
江昱成聳聳肩,表示冤枉。
蘭燭連忙解釋到,「奧不是的師母,二爺不讓我做事,是我閒的發慌,愛下個廚解悶。」
江昱成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閒得發慌是嗎」蔣師母此刻眼神有有些擔憂。
"我就知道,阿成從小就是個悶葫蘆,別人說三句他頂多說半句,唉,真是辛苦你了,跟他在一起,一定把人悶壞了。」
蘭燭聽到蔣師母說這話的時候,江昱成的臉上掛上點疑惑,她心裡微微得意,一時間戲癮發作,「是呢,他是很無聊的。」
蔣師母回頭,對著江昱成說到∶「你這孩子這話少的毛病還沒有改?」
蔣伯伯也一臉正義地教訓到「阿成,對別人話少可以,對自己家裡人,要做的就是坦誠相待,知無不言。」
江昱成看著一臉得意的蘭燭,點頭到「兩位教訓的是。」
蘭燭得意地朝著江昱成努努嘴。
……
豐盛地道的南方菜擺了滿滿一桌子。蔣師母還止不住地往蘭燭的碗裡夾菜。
蘭燭道謝都來不及。
蔣師母笑意盈盈,對著蔣伯伯說到,「老頭子,你有沒有覺得,阿燭跟我們阿成,特別般配啊。
蔣伯伯看了江昱成一眼,甩了一句,「我覺得,我們有點高攀。」
蘭燭被蔣伯伯幽默到,不禁笑出聲。
一旁默默吃飯的江昱成有些不滿的出聲,「蔣老師——」
蔣伯伯這才抬眼,算是給了個面子,「我們阿成夠一夠,勉強也算是相配的。」
蔣師母「是吧,我看著他們呀,就覺得特別登對,你瞧,我們阿成呢,大阿燭幾歲,也過了不穩重的年紀,剛好呢可以照顧阿燭。」
蔣伯伯「男人照顧女人,不管幾歲,都是天經地義的。」
蔣師母撇了蔣伯伯一眼,把位置朝遠離他的方向挪了挪∶「你這老頭咋那麼愛抬槓呢。」
「甭理他。」蔣師母轉頭對蘭燭說到。「我多問一句哈,你們兩個,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
結婚
蘭燭腦子裡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微微有些短路。
她跟江昱成重歸於好後,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唉。
突然說到要結婚,還有點突然呢。
蘭燭說的磕磕巴巴「啊、這個、這個我們暫時、暫時還沒有計劃呢。」
這話一出,連能言善道的蔣師母都有半刻的語塞。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江昱成,再看了一眼一臉真沒這想法的蘭燭,心裡搗鼓了一番。
什麼情況,莫不是這兩個孩子,還沒聊過這事
那她是不是多嘴了。
她擰著眉頭在那兒看著,忽見江昱成抬眼,手握著虛拳,掩蓋著嘴在那兒咳了幾聲。
蔣師母一眼就看懂了,她忙拉起蔣伯伯的袖子,「喲,廚房燉了雞,我得去看看。」
蔣伯伯被拉得一臉莫名其妙,他疑惑道,「廚房不是有李嬸看著嘛……」
「去就去,你廢話這麼多。」蔣師母不由分手地就拉著蔣伯伯往廚房走。
蘭燭見兩人走的匆匆忙忙,也沒在意,看了一眼江昱成,誠懇地說到,「師母家的阿姨做的飯菜,真的很好吃唉。」
有道紅燒肉在她左上角,她說完這話後,還特意移了移椅子,往那道紅燒肉上靠了靠。
這頭江昱成放下筷子,肩膀靠在椅背上,上本身微動分毫,手臂伸出,抓過蘭燭的椅背,等她得手了那塊紅燒肉後,不由分說地把她的椅子往自己身邊拉。
椅子輕巧地在地面上滑行了一小段距離,平穩地落在他的身邊。
他露出的半截手臂還搭在她的椅背上。
蘭燭手裡的紅燒肉沒拿穩,落在白色瓷器碗口中,她疑惑地看著自己從桌子的靠近紅燒肉的那邊被他移到更靠近他的這邊,回頭問到,「江昱成,你幹什麼?」
江昱成金絲邊眼鏡下眸光微動,身子未有傾斜,「阿燭,你如今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