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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江昱成洗完澡出來
他穿著寬鬆的浴袍, 頭髮未乾, 發梢軟塌在額間, 拿起手機一看, 時間快兩點了。
他剛在門口故意氣她,跟她說了句晚安,估計把她氣壞了,連給她送去夜宵連個消息都沒有。
江昱成輕笑,真是小孩子脾氣。
他跟客房服務點了瓶紅酒,撈過櫥柜上的另一張房卡,關上自己的門,來到蘭燭的門前,房卡靠近,嘀地一聲,門就開了。
套房最外面的客廳,只剩一盞幽暗的走廊照明燈。
關上門之後,他往裡走,裡頭的臥室燈光昏黃,他的姑娘躺在一百八十度的落地大窗前面米白色的沙發上,臉上還蓋了一本酒店擺放的地理雜誌。
她身子蜷縮在一起,身上蓋了個小毯子,不用想也知道,她又開始對抗困意了。
江昱成知道蘭燭有個讓人頭疼的小癖好。
她沒有壓力的時候,喜歡熬夜,明明也沒有必要,可是她就是不睡,她說除非等睡意完全占有她,她困到不行「昏過去」了,才算熬夜結束。
江昱成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她跟困意比賽,又比輸了。
他微微俯身,把她身上的書拿開,放在床頭上。
他剛拿完書,外面一陣門鈴響動,他怕吵到她,連忙起身,來了門。
門外的人恭恭敬敬「先生,您要的酒。」
江昱成接過推車,道了謝,輕聲把車推到落地窗前。
虧他還想著開瓶紅酒來哄她,她倒好,沒心沒肺地算是睡著了。
她慵懶的髮絲掩過她半邊臉,淡淡唇色像極了夏日清晨攀附木籬而長的薔薇,白色襯衫寬大能遮住上半身,卻擋不住下半身的風光綺麗。
江昱成克制地把眼神挪過,鬆開推車,多開了床邊的一盞燈。
他走到沙發邊上,一手攬住她的肩,一手摟過她的腰,把她從沙發上抱離,抱到床上。
他觸碰到她的一瞬間,覺得她全身軟的如水波一樣,虛虛地搭在他手臂上的雙腿無意識地向下彎曲,像極了剛剛著陸的人魚。
偏偏她還美如夢境,昏昏不醒。
他壓制著自己心裡這點因為光影的朦朧再度肆長的慾念,安全地把她抱到床上,讓懷中的人魚躺在他造就的夢網裡。
只是偏偏人剛剛觸碰到床,她的睡眼微動,像是要醒了。
江昱成手還未松,一動也不敢動地看著她眼皮下因為快要醒過來而亂動的眼珠子。
果然,下一秒,她睜開了如鴉羽般的睫毛,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江昱成沒動,由她看著。
她的眼神里,帶了點迷茫,他剛想與她解釋,卻聽到她先說的話。「二爺,你不舉了嘛?
江昱成江昱成
她迷迷糊糊卻又認真的樣子好像真的在面對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她不會是帶著這麼一個「棘手」的問題含恨睡去的吧
他有些無奈,抓過她長袖襯衫里的手都順勢往下,輕聲問到∶「舉不舉?」
蘭燭感覺到手裡異樣又讓人心悸的觸感,嚇到花容失色。
她頓時就清醒了,連忙抽出手,半個身子掙紮起來,扭過頭,漲紅了臉,往後撐著手,往後退∶"你怎麼進來的。
江昱成半身撐在床上,挑挑眉∶「一個套房有兩張房卡。」
蘭燭轉頭「騙人,我怎麼不知道」
江昱成「你著急走,沒聽完人家前台說的話,也沒有把你的另一張房卡拿走。」
江昱成這話堵得蘭燭無話可說,她只得用腳蹬著他,「不是說晚安了,不是一人一間了嗎,你過來幹什麼。」
江昱成抓過她不安分的腳。她纖瘦白皙的腳掌竟然被他一掌握過。
蘭燭覺得江昱成膚色偏白,但在他握住自己的腳掌的一瞬間,還是看到了明顯的色差對比。
這明顯的色差對比隨便定格一個畫面都能分辨出誰是絕對的力量。
江昱成「生氣了」蘭燭不說話,抱著手,盯著他。
江昱成手上一用力,抓著她腳脖子往前一拉,蘭燭驚呼一聲,原先裝酷擺面抱著的手,撐不住了,她只是把手放下來,撐在她雙腿邊上,加重了語氣∶ 「江昱成!」
江昱成「我只是去洗個澡。」
蘭燭「只是為了洗澡,為了洗澡你要開這樣兩個套房嗎,你好奢侈啊」
江昱成「套房只有一個洗手間。」
蘭燭「什麼叫做只有一個洗手間,一起用不就好了?」
江昱成盯著她的眼神開始有了微微的變化,他拖長了尾音,「原來是阿燭想跟我一起洗。」
「啊」蘭燭反應過來,她此刻真的是一點睡意都沒了,她揮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昱成不由分說,抱起她就往浴室里走去。
蘭燭蹬著自己腳,揮著手掙扎,江昱成是半點生路也沒給她。
他把人放進浴缸,一手按住她手臂不讓她走,另一隻手打開浴缸的恆溫水龍頭,一瞬間,蘭燭感覺到腳下開始蔓延水汽。
水越盛越滿,逐漸打濕她白色襯衫的衣角,蘭燭看到自己的身形逐漸暴露在濕透的襯衫下,慌亂地抓住江昱成的胳膊。
他手臂撐在浴缸的兩側,剛好成了她的著力點。
她抬著頭搖搖頭,近乎是求著他,她不適應這樣新奇的wan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