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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像是滿意「瞧瞧,還是你們老闆明事理。」
林渡「方便問一句,您缺律師嗎您要是缺,還可以請我給你打官司,國內法和國際法,都是我擅長的領域。」
林渡把尾音拖長,大漢微微一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合同本來就有問題嗎,專業人士一看就會露餡,他強撐著∶「你嚇唬誰呢——」
」我不嚇唬你。」林渡繞著他們幾個人周邊,邊走邊說,「合同是偽造的,法人章也是偽造的,以欺詐的方式訂立合同,合同本身就是無效的,況且你還以恐嚇、威脅這樣的手段來迫使對方執行這樣的無效合同,除此之外,我才是那個可以去告你一個損害他人財產,損害他人名譽的人吧。」
那個男人眼神微微躲閃。
林渡往前走了一步,在他耳邊說到∶「我不管是誰唆使你來的,你聽好了,我林渡如今能在槐京開一個劇團,就能讓你在槐京待不下去,別拿你後面的人壓我,我既然來了槐京,就不會怕你身後的人,我林家,也不是省油的燈。」
那人一聽,心裡九轉迴腸盤算了一番,他只是拿了錢來鬧事,指使他的人可沒說林渡是什麼來頭,看他衣著打扮和談吐,莫非真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一時間外面警車響起,圍著來鬧事的人眼見不妙,忙不迭地丟了手裡的東西,老鼠似的抱頭亂竄。
警察身手矯健,盤問了蘭燭他們事情的起因經過,抓了幾個鬧事的人回去做筆錄。
蘭燭想起林渡剛剛挨到那一下,連忙轉頭問到∶「你沒事吧林渡」「沒事」
蘭燭把林渡的手翻出來,發現那兒頓時就腫了一塊,「他們下手真狠。」「去醫院看看吧。」
「沒事,小傷,年少時不也經常有這種碰撞嗎,敷點鐵打損傷的藥就行了。」「不過——」林渡抬頭,「阿燭,你能幫我找找,那藥箱裡有跌打損傷的藥嗎?」「哦好。」蘭燭蹲身下去找。
江昱成剛到曹家門口就看到外面來了好幾輛警車,閃著警燈停在外面,外面圍了一群人,
他從車上一個箭步下來,顧不得關上那車門,沖開人群,四處找著蘭燭身影。
她蹲在地上,仔細的裹著棉簽沾著酒精,繼而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敷在站在她旁邊的那個男人的手臂上。
她抬頭,臉上全是關切「疼嗎」
林渡抬眼跟蘭燭說話的間隙,見到了江昱成,他把原先已經卷下來的衣袖再次朝著自己手臂的方向上微微往上提了提,蘭燭的棉簽碰到的時候,他有些誇張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疼。」
「是我太用力了是嗎」蘭燭連忙收回手,看林渡的表情,有些不安。
「有點疼。」林渡面對著門檻外的江昱成,低頭對蘭燭說到,「阿燭,你有沒有聽說過,局部降溫,有利於緩解疼痛。」
「局部降溫」蘭燭反應過來,「奧我去給你拿冰塊。」
她轉頭要走,林渡伸手,拉住她,單手拉她還原回剛剛那個姿勢,讓她在自己面前,他低著頭看著她,「不用這麼麻煩,你吹一吹就好了。」
蘭燭反應過來,皺著眉頭笑罵他,「真是日了老天爺了以為你還是個翩翩君子,這是占我便宜呢」
她手上加重了力道,林渡輕哼一聲,「阿燭,真的疼。」
蘭燭停下手裡動作,挑釁地看著他,「讓你貧嘴。疼死你算了。」
林渡彎了彎唇角,看向江昱成。江昱成盡收眼底,後槽牙一癢。
他撇頭看向那林渡手臂,他還以為是斷了筋傷了骨了,原來就是紅了一塊腫了點,也能讓她這樣關心,親自沾了酒精擦?
不過是捕獲女人同情心的雕蟲小技。
虧她還在浮京閣待過兩年,這點障眼法都識破不了嗎?
江昱成不再看,腳步沒邁進一步,轉頭走了。
林伯趕著過來,遇到回頭的江昱成,忙問道,「怎麼樣啊二爺,阿燭姑娘有沒有事?」
「她好的很。」江昱成咬著牙,「還能關心別人呢。」林伯「您怎麼走了啊」江昱成」我怎麼走了」
他回頭看向林伯「你留著吧,你留著看這一場三個人的電影吧。」
林伯:哈?
第47章
槐京的冬日悠長,夏日卻苦短。浮京閣的古戲台,悠悠地唱著一台戲。
吳團長喜笑顏開,在一旁極力推薦著∶「二爺,您看這青衣唱的怎麼樣,這是我和劇團幾個組長挑了好幾輪挑出來,您看看這水袖甩的,不瞞您說,這姑娘不得了,五歲就被京劇大師陳老師帶回家中□口,十幾歲就登台演出大獎拿到手軟,更要緊的是,她在外頭,可是一家民間劇團都沒有簽呢,我一聽說這條件,立刻就趕去了,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叫過來簽在自己門下呢。」
江昱成淡淡地看了一樣台上的女子, 客觀公平的講, 條件是不錯, 扮相也俊美, 可他沒什麼心思,摘了串瑪瑙掂在手裡,「還行吧。」
「還行」吳團長眼睛一亮,「還行的意思就是妥了,我這就安排她入團」
吳團長把原先在台上的人叫了下來,是個年紀很輕的姑娘。
那姑娘一下來,抬眉看了江昱成一眼,臉就紅了,站在他面前,低著頭。
吳團長在旁邊提點她,「叫人,這是浮京閣的二爺。」
那姑娘才緩緩抬頭,青澀、小聲地叫了一聲"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