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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讓自己沉著下來,實際上這幾年的外出歷練讓他堅強許多,也理智很多。唯獨對一件事很執著,就是關於她的。
就算知道她被那個人帶走,他知道私下會發生什麼,可是還是想著要和她結婚,她那年對他說的國慶回家見父母這些年一直壓在他心上,甚至很多次午夜夢回,也會夢見和她的未來和過去。
現在看來,這些算什麼?
第四維空間裡多了時間的維度,他好像在那一刻親身體驗到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長,可是還是感覺遙遠,周圍的時空黏膩渾濁,他邁不動步伐。
「薄朝岩。」那張塗著正紅色口紅的嘴終於張開,好像有一個黑洞,引力巨大,一下把他從泥濘中拉扯出來。「過來。」
她的嘴角上揚,勾勒出一個笑容。
陸周羽看他呆了好一會兒,不得不開口叫他。
又見面了,真好。
他只拎了一個簡單的黑色皮質行李包,聞言向她走去。
幾步就邁過去她面前,好高,有一種隱形的壓迫力。她知道他一定會生氣的,也不再說話,拿著墨鏡的那隻手不自覺撥弄著鏡片。
他的東西輕巧地落在地上,然後她突然覺得失重,腋下有點疼痛。
驚呼出聲,原來是他把她抱起來跨過了障礙,她的鞋在柵欄上掛了一下,腳尖有點疼,可是仍然笑著抱住他,緊緊地。
一時間肋骨也疼,腳尖也疼,心也疼。
她整個人掛在他脖子上,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聲音才悶悶地從他的胸口傳過來,「歡迎回來。」
薄朝岩恨不得把她壓到骨頭裡和自己合為一體,嘴上也沒忍住,略微用力地咬了她的耳朵一口。
她敲了他的背一下,薄朝岩這才把她放下來。
一隻手拎包,一隻手緊緊握住她,大步在通道里走起來。
人高腿長,很快就出了機場。
陸周羽當然看見他臉上隱忍的憤怒,一時間也不敢開口讓自己撞在槍口上。
他們坐著出租,陸周羽報了地點。
薄朝岩很彆扭,不看她的臉,把頭側到窗戶邊,可是始終緊緊握住她的手腕。
「姑娘你來接你弟弟啊?」兩人看起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倒不是說她年齡大,可是給人的感覺就不是情侶。
陸周羽轉頭看薄朝岩的神情,他沒有說話,她嘆了一口氣,很無奈地說,「不是啊,這是我男朋友。」
司機尷尬的笑笑,「哦哦,嗯,女大三抱金磚,女孩子大一些很體貼。」
陸周羽壞笑「我大他八歲來著。」
「額,看不出來,看不出來。」話多的司機大叔也尷尬了,不再說話,把電台聲音調大一些掩飾自己心虛。可是看樣子這姑娘也沒生氣,他鬆一口氣。
薄朝岩在聽見她說「男朋友」的時候有觸動一下,她那麼坦白兩人的年齡也讓他沒想到。
電台在放一首很有情調的歌,就叫電台情歌。
陸周羽心情很不錯的樣子,還會跟著哼哼。
很奇怪,她的態度很奇怪。
這些年他也會回來,回到他們一起住的地方,在他剛到學校沒多久那把鑰匙就被寄到學校。
很熟悉,她的掛件是個復古的艾菲爾鐵塔,他一眼就認出那是她家的鑰匙。當時還很激動,可是回去看,沒有人,每個假期回去都沒有人。
會有保潔定期過去打掃,可是人家只是接了單子,其他一律不知道。
就好像這個人明明出現在你的生活里,但是你始終看不見一樣。
或者,當初真的有轉機?
他不禁扭轉過來看她,見他終於願意直視自己,陸周羽心裡鬆了一口氣,迎上他的目光跟他對視,坦然而包容。
好像在鼓勵他,又像在獎勵他的行為。
「你,」他聽見自己的聲音乾澀極了,「這幾年過得好嗎?」
陸周羽一怔,她還以為他會質問自己為什麼一直以來都沒有聯繫他,為什麼現在又要出現在自己面前。
可是他只是問了她這幾年過得好不好。
很久以來都春風得意的陸周羽突然哽塞,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
沖他勾勾手,示意他勾下頭,把耳朵湊過來她有悄悄話要說。
薄朝岩順從地低下頭把耳朵湊過去。
誰知道陸周羽突然含住他薄薄的耳垂,細緻地吮吸,舌尖微妙的觸感讓他像觸電一樣。可是又不能有大動作,於是只是繃直了身體,怕前面的大叔看出異樣。
大叔的確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看到的只是兩人親密耳語,誰知道背對他的一面在做這些事情呢。
「這是報復你剛才咬我,」她的嘴唇鬆開已經紅的不成樣的耳垂,在他耳朵邊輕輕呼氣,「你想知道其他的,我回家告訴你,好不好。」
舌尖輕輕探入,薄朝岩很沒出息地渾身顫抖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都看到了,我寫崩了。
把握不好進度,長短,人物塑造也不豐滿,太隨性。
唉,但是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陪伴,這本是寫的不好,但是我有點知道以後要怎麼寫了。
下次一定會比這次好的,就醬。
挨個?(°?‵?′??)
☆、插pter 45
他們終於又回到了那個「家」,三年了,兩人第一次在家裡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