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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我眼神很好的。」余曄跟著走近幾步,說:「車上眾人有你喜好的類型嗎?」
「無可奉告。」
「為何?這又不是什麼大秘密。」
曲申楠不吭聲。
余曄又說:「倒是有我喜歡的型,你想不想知道?」
兩人往停車的方向走,燦爛的陽光暖暖的掉落在兩人身上,投在地上的黑影緊挨在一起。
余曄說:「我就喜歡27歲,皮膚比我好的男人。」
曲申楠自然垂在身側的雙手輕微抖了下,他擰眉看向余曄,神色認真而嚴肅。「余小姐,我並不喜歡開玩笑。」
余曄挑眉,驚訝的說:「誰跟你說這是玩笑?」
曲申楠表情有點僵,臉上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染了點紅,瞪了半晌甩手走人。
午飯後陸續上車,他們要到達的目的地十分偏遠,車程要很久。
余曄清點完人數,最後一個爬上車。她的座位緊挨著車門,除前方單人座外是最靠前的位置。余曄搭著扶手朝後看了眼,坐中間位置的劉莎沖她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
余曄又把視線轉向沒什麼表情的男人身上,吵雜聲里微微俯身盯著曲申楠的眼睛看,「曲醫生,怎麼換座位了?」
他看著眼神玩味的余曄,心中無力感頓生,解釋說:「不是我要求的。」
「沒事,你要求的最好。」
車子開始行進,趙文學轉頭過來,問:「怎麼了?」
余曄:「沒事。」
她走上前,曲申楠自覺縮腿給她讓路,余曄沒動,轉而說:「你坐裡面。」
曲申楠抬頭看她。
余曄故意壓低聲音說:「免得你跑了。」
沉沉的柔和女聲,帶著故意的調笑。
曲申楠的臉瞬時又僵了,頓了幾秒才移了進去。
座位間沒空隙,稍有舉動就會碰到對方的身體。
余曄翹著二郎腿,單手托著下巴,時不時扭頭看曲申楠一眼。男人老老實實維持著同一個姿勢,視線投在窗外,一小時過去都沒有絲毫變化。
「曲申楠。」
曲申楠轉過頭來。
余曄說:「你放點,這麼一車人在呢,我又吃不了你。」
對於她的大言不慚,曲申楠頓時又露出那種不贊成的表情。
余曄說:「正是顯山露水的年紀,不要總是板著個臉,該高興的時候還是要高興。」余曄突然靠過去挨近他,低聲說:「你笑起來,應該很好看。」
這麼美麗的眉眼,笑起來的時候一定會很溫柔。
屬於女人的馨香撲鼻,紅唇里吐出的呼吸輕輕噴在他的脖子上,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
「輕浮。」曲申楠連忙扭開頭,好一會喉結上下鼓動了下。
余曄輕笑了聲,不以為意的說:「害羞什麼。」
說著退了回去,安安穩穩的靠在了自己座位上。
傍晚時到了一個塵土飛揚屋舍破敗的小鎮,坐了一整天的車,全部人都腰酸背疼累的慌,反倒是長年跑長途的司機師傅笑呵呵的沒多大的疲憊相。
這邊是內陸,祖國腹地,貧瘠的氣息撲面開來,信息傳遞,交通,購物等等在都市日常的便利到這裡已經都消失的差不多了。
在一個灰撲撲的麵館吃了晚飯,等了半小時後見到接頭人。
那是個瘦小的老頭,脊樑微彎,銀絲滿頭,裸露在外的皮膚黝黑里隱約帶著泥垢。
他跟趙文學交談,表現的有點侷促。普通話有著濃重的當地口音,說快了聽起來更是一塌糊塗。
趙文學聽他說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隨後點了根煙抽著,邊拍了拍手,等人都安靜了說:「今天晚上我們就住這鎮裡,進山的路這兩天在重修,哪怕車子進去,最後有一段也得靠走的,會很費時間。走夜路太不安全了,我們明天清晨再出發,到時六點半集合,今晚早點睡。」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醫生說:「趙部長,我們這麼多人,這個地方……住的地方不好找吧。」
到處都是小小的破房子,根本不像有可以居住的旅店。
「先看看吧,房間不夠只能外面搭帳篷了。」
張小苗啊了一聲,嬌聲道:「這裡已經夠破了,還要住帳篷啊,我才不要,晚上會睡不好的,你知道睡眠對女人多重要嗎?」
一室寂靜,雖然之前也沒多少聲音,這一刻卻明顯靜的有點詭異。
趙文學臉都綠了。
劉莎哼笑了聲,說:「張天真,你知道智商對一個人多重要嗎?有睡眠前,麻煩你先填點智商。」
張小苗喊了聲:「劉莎,說什麼呢你!」
「不好意思,人話。」
「行了!」趙文學煩躁的扔了煙,「收拾收拾去找找賓館什麼的,別在這丟人了。」
老頭是明天要去的其中一個村的村長,他等他們說完後表示這裡沒什麼賓館,因為外來人員少,流動的基本全是當地人口,所以並沒有這類的住所。
最後四處打探,去了就近的一個村委會,借用了下那邊空置的辦公室,老村長則去了親戚家借宿。
車上睡幾個,辦公室睡幾個,余曄和劉莎則一起在門口睡帳篷。
時間還早,這樣的戶外公益活動對於身處富饒之地沒經歷過大是大非的人來說有著前所未來的新鮮充滿著絕對的吸引力,哪怕疲憊一天,這個當下也精神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