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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糟糕,這單詞字母怎麼這麼多?向堯穗記了半晌,還是沒搞對位置,終於惱了,將課本一摔蹙眉閉眼養神起來。
曾真看看她,奇怪道:「你那些個暑假作業不是做的挺好的嗎?陳老都在課上難得表揚了你一次,現在怎麼連記個字母都跟要你命似的?」
那能比嗎?陸美人在旁當然是不用擔心,那傢伙這麼厲害有什麼能難倒他?
向堯穗睜開眼,問:「對了,陸冊來學校了嗎?」
「不清楚,不過我是沒見過他人!」曾真邊看著樓下的形形色色,邊分析,「可能最近高年級課程比較忙也說不定!」
向堯穗點點頭,無奈的拿起書本又看起來
☆、part 24
街角的西餅店!
小光正把一籮筐的西式蛋糕放入保險柜,不過可能裝筐的時候沒控制好重量,現在搬起來有些過分吃力。
她齜牙咧嘴的提著,雙手被籮筐邊沿勒的死緊,呈現出一種黃白的色澤。
硬撐中,突然出現一雙白皙顯瘦的雙手,熱心的幫襯在兩邊,輕輕往上一托,就這樣快速完好的放了進去。
小光轉頭,眼睛一亮,「阿堯!」向堯穗在這裡打工兩年了,不過也只在寒暑假過來,一開學便很難再在這裡見到她人影。
向堯穗拍拍手,笑著說:「怎麼都不叫人幫忙?」
「沒辦法!」小光無奈的聳聳肩,「你也知道老闆娘很少來這裡,而陸冊又請假兩天沒來了!」
稀奇了,「他是為了什麼請假?」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
從西餅店出來,看了眼西沉的餘暉,皺眉沉吟幾秒,向以前的租屋走去。
逼仄的樓道,向堯穗爬上最後一階,在門口站定,抬手敲門。
少頃,依舊安靜一片!
難道人不在?會去哪?不會真像以前說的落跑了吧!
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耳朵上的寶石,若真跑了他豈不是要虧死?
她在門口躊躇著,看著手中銀色的鑰匙猶豫不決,要不要自己開門進去?可是這畢竟是他的屋子了,自己擅自進去似乎不太好,可如果不進去心中就感覺磕磕絆絆的很不踏實。
要不還是進去看看吧!她只要不碰任何東西不就行了?
門開了,向堯穗換好鞋走進去。
屋子除了沙發上搭著的一件衣服其他都很整潔,整潔的有些清冷。
真的不在?
她慢慢朝里走,臥室的門並沒有關嚴實,輕輕一推裡面的情景便一目了然。
床上有個微微的突起,沒有蓋被子,捲縮的躺在那。
「陸冊!」向堯穗大驚,連忙走了進去。
他緊閉著眼,嘴唇有些乾裂,睡得並不安穩,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緋紅,本就如雕刻般完美的臉此刻透著一股難得的脆弱卻顯得更加妖艷起來,有種咄咄逼人的美感。
向堯穗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一片卻沒有一點汗水,發燒很嚴重。
「陸冊!」她略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臉。
輕輕的拍打聲在寂靜的屋中襯著床上病中的人竟讓人感覺說不出的蕭瑟。
陸冊並沒睡得太沉,很快睜開了眼,妖嬈的眼眸睜開一條縫慢慢變大,迷茫中摻雜著看不透的氤氳,然後漸漸清明。
「阿堯?」沙啞的嗓音,低低的似乎有些不敢確定。
「是我,去看過醫生了嗎?」
他微微蹙眉,敷衍的說:「睡一覺就好了!」然後仿似不願被她看見自己的狼狽樣,拉過被子就往頭上蓋去。
向堯穗一把拉住,神色認真的看著他,「那吃藥了嗎?」
陸冊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撇過頭沒說話。
看樣子是沒吃藥了,不過生病的人都是這麼彆扭?向堯穗有些鬱悶。
起身在柜子頂上翻找一通,拉出一隻小箱子,拍掉覆蓋上面的薄薄塵埃,打開,密密麻麻都是各類中西藥。
這些藥都是梁葉丞為以防萬一請家庭醫生特意準備的,不過她從小到大身體就非常好,連頭疼感冒都很少碰見,自然很慶幸的沒有用到過,隔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效用。
向堯穗細細翻看著嶄新的包裝盒,好一會才找到一盒退燒的,正好也沒過期。
跑去廚房倒了杯水,又拿出藥片,走到床邊,往前一遞,「吶,先吃了,看藥效怎麼樣,若到時還不退燒就去醫院。」
陸冊盯著眼前白色的小顆粒,神色有些勉強,猶豫了幾秒硬著頭皮接過,滿臉糾結的吞了下去。
向堯穗笑他,「你都幾歲了動畫片缺不得,現在連吃個藥都跟要你命似的。」
陸冊眸光凌厲的射向她。
向堯穗識相的閉嘴,「我出去,你先睡一覺!」
門關上了。
她走到衛生間,明朗朗的一片,水盆里放著換洗下的衣物。呆了幾秒,任命的蹲下開始清洗起來。
向堯穗想這輩子肯定是欠了他的,從曾真把他領進門那天開始便註定了要自己一份份的還債,搖搖頭,唉,算了,就當白撿個兒子養吧!
晾完衣服回來,巴在門口向里看了眼,陸冊已昏昏沉沉入睡,折身去廚房,大開冰箱,呵,這小子生活過的可真滋潤,雞鴨魚肉,又有葷又有素,向堯穗不是滋味的摸摸鼻子,這對比起她的不知道舒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