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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植轉頭,「被誰帶走?」
「嘿嘿。」何守司笑了笑,「沒誰。」
袁植眯眼看了他幾秒,冷道:「你是不是又幹什麼蠢事了?」
「哪呀!我什麼時候干蠢事了?」他不滿的抗議。
「那就說到底是被誰帶走。」
何守司猶豫了猶豫,開了口:「你昨天不是把呂思思甩了嘛,後來她哭哭啼啼跑來找我抱怨,我也就順嘴一說你看上小黑了才不要她的。」說到這高興的笑了幾聲,「你是沒看見她那樣啊,氣的跟什麼似得。」
袁植沒他那麼高興,拍了一記他後腦勺,「你他媽又拿我消遣。」
「打我幹嘛!」何守司撫著後腦勺撞了他一記,抱怨:「借呂思思手教訓她不挺好的嘛,我也算給你報上次的破殼之仇呀,我還跟她說了小黑每天去餵狗的時間地點呢!」
☆、第9章 插pter9
袁植就像看傻子似得看了他一眼,隨後從沙發上跳起來快速跑出去,這一年他對何笙的排斥已經少了很多,這就好比一個扁了的皮球,任你怎麼踹怎麼摔都不會有絲毫反應的時候你也不會想著繼續和這個皮球較勁,他對何笙就是這麼個感覺,不管怎麼諷刺怎麼戲弄對方都是一副隱忍的模樣,根本就沒什麼意思了,何況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她也沒什麼罪,和袁崇陽是否有關係不是她能選擇的,她也沒那個能力,這麼長時間這個安靜的姑娘沒提過曾經的家庭,沒打過一個聯繫電話,就連過年似乎一個人也過的挺妥當,仿佛生來便是這麼過下來的一般,或許,她也真的不容易。
可能無法和這個人成為要好的朋友,但現在的袁植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問題而讓對方遇到什麼不測。
出了門掏出電話打給呂思思,可直到電話中斷都沒人接,袁植低罵一聲又連著打了好幾個不通後便沒再繼續。
轉身看向跟來的何守司,「那女的平時都去哪混?」
「我怎麼知道?」何守司跑的有些喘,撐著膝蓋不確定的開口:「說不定不是她呢,呂思思估計沒那個膽。」
「你懂個屁,知道上次鄒芳被人關在廁所潑冷水最後住院的事嗎?就是這人幹的。」他對上何守司驚訝的目光,「你以為她是什麼好人,說不定何笙現在也在哪個旮旯里被關著,而且這個可能性極大」
何守司乾乾的張了張嘴,「不至於吧!」
話是這麼說,但手已經從口袋掏出手機打給認識的人獲取消息,他雖然討厭何笙,但可沒想著把事鬧大,小教訓一下是好事,來大的就沒意思了,況且怎麼說他也看著這個黑皮看了快一年不是?
袁植人際關係沒何守司廣,沉默著往牆上一靠皺眉看著他沒再有什麼舉動。
差不多過了二十來分鐘有人來電話說在一家市區的茶座看見呂思思了,兩人二話不說打車趕過去。
這茶座他們以前也常來,每個都是獨立包廂環境好,服務也可以,因此這邊生意很不錯,按著別人簡訊發來的包廂號在二樓拐角的地方找到了臉色不好的呂思思,看見這他們兩個臉色自然就更差了。
包廂里還有一個女孩,同校校友,看見過幾次,但不熟,連名字都不知道。
「你們來這做什麼?」呂思思語氣不怎麼樣的率先發問。
袁植逼近一步,目光冷淡,直截了當,「何笙在哪?」
她愣了下,隨即皺眉瞪著他,一臉的不耐煩,「什麼何笙在哪?何笙是誰我都不認識。」
袁植不為所動,視線瞟過她左臉頰被頭髮故意遮掩的紅腫,不明顯,但也不至於發現不了,聲音更冷了些,「我再說一遍,何笙呢?」
呂思思拔高音量,「說了我不知道,我......啊!」
最後一聲尖叫是兩姑娘一塊發出來的,帶著顯見的驚恐和驚訝。
袁植把撞在桌角已經四分五裂的茶壺殘體甩手往旁邊一扔,發出的聲響讓受驚不小的兩女孩又是一抖,熱氣騰騰帶著花瓣的熱茶撒了一桌,順著桌沿不停的往下落,仔細聽甚至還有水聲,呂思思的腳背被落到了一些,灼燙的溫度讓她快速將腳一縮,渾身戰慄著。
袁植又拿起一隻玻璃杯,裡面的茶水還泛著蒸汽,這次直接舉到了呂思思頭頂,對著她驚懼的視線,平靜的吐出一個字,「說。」
呂思思緩慢垂下眼,困難的吞了吞口水,竟不敢再看他漂亮到邪氣的雙眼,明明裡面沒有絲毫怒意,卻就是感到害怕,顫抖著聲音小聲道:「你們小區那最北邊的倉庫。」
唯唯諾諾的模樣,仿佛剛才的囂張跋扈只是錯覺。
袁植直直的盯著她,把杯子放到桌上,隨後轉身走出去。
從始至終在一旁觀戰的何守司這時瞅瞅狼狽的呂思思,又看看她對面大氣都不敢出白著臉的女孩,嘖嘖了幾聲,幸災樂禍的說了句:「女人心眼太壞可不好哦!」
緊接著也跟著跑了,一點始作俑者的覺悟都沒有,典型的沒心沒肺。
兩人又打車直奔小區後的倉庫,時間已經很晚,這邊的照明不太好,下車後何守司看看周圍被柳樹遮掩著的路燈,昏沉沉的光線讓周圍蒙了一層黑布似的,襯著毫無人氣的破舊建築甚是恐怖,他抖了抖肩膀,嘀咕道:「這大晚上的過來還真挺滲人,以前怎麼都沒覺得。」
他們從小長在這個小區,小時候玩角色扮演的時候也來這探過險,那會完全沒有此刻的陰森恐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