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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植帶著她在平時經常活動的地方逛了圈,圖書館,體育場,最後把人帶到假山旁,這裡有水,有樹,有石凳,迷你的山水風景造的很別致。
「你在這等我,我去寢室拿行李,然後咱們回家。」袁植囑咐道。
何笙應了聲,然後看著袁植走遠。
陽光穿過假山縫隙投到她身上,暖的有些熱,左右張望了幾眼,慢慢朝里走去,那邊有座木製的亭子,相鄰的還有一座古水車,以及顯露在水上的青石路。
草坪上零星坐著幾個看書的女大學生,何笙沿著小路慢悠悠往前走,最後挨著一棵參天大樹停下了,隔著樹過去有張木椅子,上面坐了個人,何笙抱著樹幹偷偷望了眼,何婉悅屈膝坐在上面轉著水筆在做題。
這麼大個校園裡又撞上了,何笙著實有些意外,正思考著要不要現身的時候,對方突兀的起身轉了過來,兩人都愣了下,何笙嗖的躲回了樹後面。
何婉悅皺了下眉,隨後抱著書繞到樹後,看向垂著頭的何笙。
四五年沒見,彼此都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次的意外相逢誰都沒有預料到,雙方都有些詞窮,加上曾經並不親近的關係,更加顯得尷尬。
何婉悅捏著筆輕輕敲擊了下書本,率先打破沉默,「這幾年過的怎麼樣?」
何笙盯著自己的腳尖點頭,「挺好的。」
「聽說你和我們學校那個男的住一塊。」
「袁植?」何笙抬了頭,「嗯,把我接走的就是他父親。」
袁植在校的名聲不小,家境如何也多少有些了解,生在如此富碩的環境裡想來是差不到哪去,有句話被錢昭娣說對了,離了何家,何笙只會過的更好。
雖然何笙走的那會見她的狼狽樣多少有些憐憫,心裡不說期盼但也希望她能稍微過的好點,可現在見人真的風光無限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又隱隱的有些不甘,人的想法永遠這麼微妙又矛盾。
何婉悅目光複雜的看了她半晌,淡道:「挺好。」
何笙扭著自己的書包帶,其實她也想問問何家另外的人怎麼樣,可是她發現自己好像叫不出父母那兩個充滿溫情的名詞了,隨著年紀的增長和學識的增多,她懂得了很多東西,可能平時看著柔柔弱弱,但她不覺得自己是個多善良的人,從有記憶開始到最後離開,她找不出對方給予的好,相反有太多刻骨銘心的疼痛,親情太薄弱了,而且文字里的父母也不該是這樣的。
「爺爺,好嗎?」斟酌很久最終也只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不太好,畢竟年齡大了。」
「也是。」生老病死的規律誰都逃不脫,她又道:「你們呢?」
「就這樣。」
何笙乾乾的應了聲,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今天有些風,樹葉被吹的唰唰響,兩人靜默了會,何婉悅又要說什麼的時候有人快步走了過來。
「怎麼跑這來了?」正是行色匆匆的袁植,對於何婉悅的存在讓他不由皺眉,望過來的目光也帶了警惕。
何婉悅好笑的側了下頭,隨後對何笙道:「我先走了。」
「噢,好!」頓了頓,又加了句,「再見。」
何婉悅只是擺了下手,她們還是不見面的好,沒多大意思。
等人走遠,袁植問何笙,「她和你說什麼了?」
「沒,就問我近況。」
「近況?」袁植挑眉,驚訝道:「你們認識?」
何笙頓了頓,點頭,「嗯,她是我二姐。」
袁植瞠目,「你姐?沒聽你說過呀,昨天也沒聽你說。」
那會食堂不碰到面了?小孩也沒什麼反應呀!
他在何笙胳膊上輕輕敲了一記,豎著眉道:「你故意瞞我?」
「沒有。」何笙退了一步,揉了揉胳膊,「以為不會碰到呢,說了也沒多大意義。」
袁植想起何笙以前說的關於那個家裡的情況,零零碎碎的不詳細,但也能感覺出他們感情的稀薄。
「何婉悅以前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她們只是不搭嘎而已。
袁植沒再問什麼,抬手搭在她肩上,「走,回家,麵團也回來了,剛打我電話呢,咱們找他去玩。」
「何守司回來了?」何笙側頭望著袁植,「他什麼時候到的?」
「今天早上吧!」
「啊,佳音該高興壞了。」
「我現在也要回去,你不高興嗎?」
「高興的呀!」
兩人勾肩搭背慢慢吞吞的往外走,普照的陽光溫暖著整塊大地,少年滿足的摟著他的姑娘,笑的肆意張揚,誰都沒想過和過去再有什麼牽扯,他們都以為這不過是次沒有後續的重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鼓勵,這章夠豐滿吧?我昨天所謂的誇獎是要你們誇我的章節字數......⊙﹏⊙b
何婉悅是導火線,但作用不大,戲份一如她的開場不會很多。
明天又是周日,祝大家有個愉快的周末,周一晚見,看文愉快!_
說些題外話:
人這一生,或短或長總歸要有些不順心的事,我們這個年紀的人想的最多的便是感情,前幾日久未聯繫的朋友發來消息,她的情緒很低落,我問原因,後得知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兩人相識於高中,到現在已經七年,年前還在和我說今年會訂婚結婚,年後卻是這樣一番境況,原因是男方家長全部反對,若一定要在一起,那麼可以等到他們三十歲,如果三十歲兩人依舊如此堅定,那麼他們妥協可以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