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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朝外看了看,「只要別請家長就好。」
「也是。」陳佳音點頭,隨即又興奮道:「袁植今天好帥啊,嘖,男人就該是這樣。」
「打架就是帥?」
「不是,懂得保護女生就是帥。」陳佳音笑的眼都眯了起來。
何笙並不覺得,她只是沒想到袁植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罷了,之前那人還在生氣呢!這麼生氣現在還是幫她了,心裡多少有些感動。
之後何笙他們幾個也被叫去問了情況,把該問的都問了一遍後,班主任並沒再多說什麼,稍作訓誡便讓他們回了教室。
何笙並不知道袁植他們情況怎麼樣,所以一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到中午吃飯的時間拉著陳佳音快速跑去了餐廳,那兩人還是坐在老地方,沒等他們叫喚,何笙便沖了過去還沒坐穩就開口問道:「早上老師都說你們什麼了?」
袁植白她一眼沒出聲,只是把一個餐盤推到她面前,裡面的菜餚已經堆得高高的,顯然又挑揀過了。
何笙拿起勺子扒了一口,看著他,「怎麼說了?」
等了幾秒,看袁植依舊不理自己後轉向何守司,「你呢?你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也就是被罵一頓而已,反正被罵多了也無所謂了。」何守司不在意得道,隨後順手無視陳佳音的不甘從她盤子裡夾了塊排骨過來啃,故意嘖嘖出聲氣她。
何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便沒再多問什麼,只要不嚴重就好。
但隔了幾天何笙在校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嚴柏。
依舊是西裝革履的精英模樣,站在何笙教室門口沖她招了招手,這個時間點正是午休,何笙放下課本連忙跑了出去。
「嚴大哥?」
嚴柏笑了笑,「一段時間不見,變漂亮了。」
何笙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就白了點。」
「那也好看了,在學校過的好嗎?」
「挺好的。」
「真的?」
何笙遲疑的看他一眼,點頭,「嗯,還可以的。」
嚴柏沉默幾秒後道:「可是袁植為了你打架了。」
何笙一愣,嚴柏接著開口:「我是被他老師叫過來的,據說前幾天來你們教室為你出頭打架了。」
何笙表情淡了下來,點頭,「是有這回事。」
嚴柏搭著她的肩,笑道:「我不怪你,袁植會為你出頭說明打心眼裡接受了你,這是我很希望看見的,以後有什麼事要記得告訴我,給你號碼就是讓你打的,除了袁家以外的人欺負你,嚴大哥都幫你解決。」
他拍拍何笙的頭,「你得把我當自己人才行。」
何笙默默的承受著頭頂溫熱的分量,低聲道:「其實這沒什麼的,一個環境裡讓每個人都喜歡你都太難了,我本身就不出色,被排擠也正常,何況也不是每個人都討厭我,我交了一個朋友,她對我很好。」
嚴柏看著她,眼前的姑娘比起一年前成長了很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已然有了盛開的姿勢,他該為她高興的,認清現實這一點很重要,可是想到她的年齡,不過十三歲,過於早熟也會讓人心疼。
「好吧!」他收回手放進口袋,「我要先走了,好好學習。」
何笙彎了彎眼睛,「嚴大哥再見。」
「再見!」
這天回家何笙沒問袁植為什麼之前明明說只是被罵一頓之後又會請家長?而請家長又為什麼會是嚴柏來?她好像有些了解袁植為什麼和自己父親關係那麼僵了。
而此次事件後何笙在校的生活也好過了很多,至少某些冷言冷語再沒聽到,尤其在盧珊珊轉學之後,儘管裡面的具體細節不了解,但大家都明白這事和她有關,或者是和袁家有關,而在何笙看來可能是和嚴柏有關,只是不確定,她甚至問過袁植,對方也不是很清楚,最後誰都沒再提,就這麼不了了之。
日子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天又開始冷了下來,何笙某次和吳嬸一塊看電視,是個生活頻道,內容是教大家怎麼編織保暖衣物。
何笙看了會,突然轉向吳嬸道:「吳嬸,您會織圍巾嗎?」
吳嬸磕著瓜子點頭,「會啊!」
「那手套呢?」
「當然會了。」
「您教我吧!」何笙笑了笑,「我想織手套。」
吳嬸有些意外於她的提議,但依舊欣然同意道:「行啊,我明天給你去買些毛線回來。」
「哪買的?我自己去買。」
「小商都裡面靠東的位置都是賣毛線的。」吳嬸拍了拍手,重新又撈了把瓜子,「你自己能找到嗎?」
「能,我和同學一塊去。」
「那行,你買回來了我就教你,不過袁植這臭小子不愛戴這種東西來著。」
何笙愣了下,「我不給他。」
「嗯?」
「我給自己織。」頓了頓,又加了句,「還有我的朋友。」
吳嬸看了她好一會,才又道:「你那朋友男的女的?」
「女的,我同桌。」
「噢。」吳嬸點頭,又繼續看電視,邊嘟嘟囔囔的開始跟何笙講以前她的毛線編織歷史。
到了周末何笙便和陳佳音一塊去了那個吳嬸說的小商都,在裡面轉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一排賣毛線的店鋪,兩人站攤位前看著一個個顏色材質各異的線團。